我原以为掐断了那些卡,能换来几日清净。
元旦小长假的第二天,陆景修在**上发来消息:
【晚上的行业交流酒会在青兰会所,入场券寄到了,礼服准备好了吗?】
看着衣柜里那些为了周屹川所谓的“财运”而准备的素净旧衣,
我转身进了国金中心。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把所有的奖金和分红都填进了周屹川那个无底洞,
如今我也该为迎接新生活置办一身战袍了。
可我没料到,刚走进高定礼服店,迎面就撞见了林幼薇。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丝绒长裙,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格外刺眼
那是我惦记了好久,却被周屹川用 “压运” 的说法拒绝购买的款式,
看得我眼底一阵发烫。
我正打算转身换一家店,却被一道冷硬的声音喝住:
“躲什么?清漪,薇薇也在呢。”
周屹川从试衣间后走出来,声音拔得极高,像是生怕店员听不见:
“听说你因为关掉副卡那点小事,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沈清漪,当妻子的这么自私小气,也不怕丢了沈家的脸。”
林幼薇款款走来,眼里尽是鄙夷与嫌恶:
“清漪姐,你失踪这么多天,原来是看到屹川要带我参加酒会眼红吧。”
“算了,屹川心软,你也挑一件吧,免得待会儿在会所门口丢他的脸。”
她顿了顿,语气像在施舍叫花子:
“不过说好了,衣服买了,你以后就乖乖吃你的药,别再提什么病历真假的事了。”
我盯着那张虚伪的脸,一字一句道:
“周屹川,你如果真的懂什么叫‘过运’,就不会做出伪造绝症病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周屹川脸上顿时挂不住,尖着嗓子咆哮起来:
“你为了这点破事至于吗?我为了帮你挡煞操碎了心,薇薇也陪着我担惊受怕,你出点钱买命怎么了?别以为自己挣两个臭钱,全家就都要围着你转!”
他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
“你要是继续这样胡搅蛮缠,以后你病重死在床上,可别指望我周屹川去给你收尸!”
我静静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林幼薇不容易,那是她的事;你作为发小去照顾她,那是你的旧情。可我呢?我是欠你们的吗?我凭什么要拿我的命给你们的未来铺路?”
林幼薇还想张嘴装委屈,却被周屹川一把拦住,
他嫌恶地看向我:“行了,好好的心情全被你这丧气样子破坏了!这礼服你爱要不要!”
说完,他护着林幼薇转头去照镜子了。
林幼薇回头狠狠剜了我一眼:“行,我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你癌变疼得求生不得,可别指望屹川去给你买药!”
一旁的店员眼神略带同情地关心我是否需要帮助。
我摇摇头,指着橱窗里那件最贵的裙子:
“我就买那件了,刷卡。”
我连试都没试,直接刷卡付款。
走之前,我看了一眼周屹川,
他正忙着给林幼薇拎着那一叠还没结账的衣裙,
林幼薇正娇笑着夸赞: “屹川,你对我真好,不像某些人总是斤斤计较。”
他们大概不知道,那张用来付账的亲属卡,早已成了废卡。
我走出商场,拎着礼服直接去了酒会现场。
刚坐上接应的车,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我刚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周屹川暴跳如雷的嘶吼:
“沈清漪!你在哪?这卡怎么刷不了了?”
“还有你故意落柜台的保单什么意思?偷偷买一千万意外险,受益人还填陆景修?这贱男人哪来的!你宁愿把命给这个贱男人,也不留给我这个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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