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帮我把名下所有授权给周屹川的附属卡、捆绑扣款项,全部取消。”
“沈女士,这项业务需要您本人持身份证到柜台核实签名。”
“好,我明天一早就到。”
元月初三早晨,我正换鞋准备出门。
周屹川揉着太阳穴从卧室晃出来,满身酒气:
“清漪,醒了就去把昨天那百万年终奖的入账证明打出来。下午大师要过来开坛,这笔钱得先‘过火’压煞,你快去准备。”
我没回头,径直系紧鞋带。
他见我不吭声,大概以为昨晚那套“绝症”和“意外险”的威胁已经吓住了我,
语气里带上了惯用的那种施舍般的教唆
“行了,别拉着张脸。昨晚那是为了救你的命,我忙活一宿帮你挡灾,你倒在这儿耍起大小姐脾气了。等开完坛,我准你上桌喝碗符水。快去煮咖啡。”
我冷笑一声,直接推门而出。
门关上的瞬间,隐约听见他在屋里嘟囔:“
不就是个钱的事吗?至于这么记仇。没我的运势镇着,看你出门撞不撞邪……”
事到如今,他竟还觉得这只是件关于“钱和脾气”的小事。
他根本没意识到,
我这个被他疯狂吸血的“命硬妻”,才是他维持优渥生活唯一的底牌。
柜台业务办理得极快,注销了所有授权给他的附属卡并转移资产后,我直接去了陆景修安排的酒店。
次日一早,手机震动得惊天动地。
周屹川的声音又急又冲,带着被当众打脸的气急败坏,
隔着屏幕都能感到他的暴躁:
“沈清漪,我带薇薇去买补品的亲属卡怎么刷不开了?收银员在那儿看着呢!你存心让我在朋友面前丢脸是不是?”
他的唾沫星子差点顺着屏幕喷我脸上,
我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
“那是我的钱,我想关就关。你的运势那么旺,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号码挂断、拉黑,指尖落得干脆利落
连同林幼薇的账号一并彻底删除,动作一气呵成。
我坐在酒店窗边,元旦的阳光洒在脸上,暖洋洋的。
余光瞥见桌上放着陆景修送来的保险变更确认书,
我翻到受益人那一栏,指尖划过烫金条款,果断签下了名字。
辛苦经营这三年,我也该为自己真正的运气活一次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再理会周家任何人的动静。
周屹川却坐不住了,在家族大群里公开艾特我:
“沈清漪,你多大的人了,还学小姑娘玩离家出走?不嫌丢人吗?”
“我买保险、让大师改命都是为了谁?你何必这么计较这一两张卡的额度?”
“你毕竟是我周家的人,没了我为你挡着煞气,你真以为能平安无事?赶紧死回来认错!”
一波激起千层浪,亲戚们七嘴八舌地跳出来帮腔,
字里行间全是偏袒的意味:
“清漪啊,屹川这孩子为了你这‘硬命’操碎了心,为了点小钱闹成这样,真是不懂事。”
“我看就是日子过得太顺了,别光顾着折腾对自己好的人,命硬就得惜福啊。”
我一句话没解释,直接退出了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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