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老公附和道。
我看着这群还抱着幻想的人,打开电脑。
“首先,你们收到的视频,全是园区逼他们拍的任务。”
“内容和台词都有脚本,目的是稳住国内家属,争取转移资金的时间。”
我将警察给我的那张琳达被打的截图,投屏到电视上。
客厅里瞬间死寂,但仍有人嘴硬。
“王总那么好的人,不可能坑我们!他自己也去了啊!”
“好人?”
我冷笑一声,打开一个从公司服务器备份下来的加密文件夹。
“真相二,这次所谓的团建,大部分核心员工,包括你们的老公老婆,去之前就知道是去搞灰产的。”
我点开一个名为“腾飞计划2.0”的PPT。
开篇就是:“告别996,拥抱新风口——普通人一年实现财富自由的东南亚之路!”
内容是关于如何在境外搞网络博彩、加密货币诈骗的“商业模式”。
王大强把这包装成一个创业项目,而那三万块“入营费”,就是他们的“原始股投资”。
“现在,你们明白他们为什么骂我是咸鱼,是废物了吗?”
我环视着他们。
“因为在他们眼里,他们是去当挥舞镰刀的狼,去收割别人的韭菜。”
“而我这个不愿同流合污的人,自然就成了他们眼中的垃圾。”
销售冠军刘哥的老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为了这三万块原始股,我们把婚房都抵押了,又借了二十万高利贷,全都转给了王大强!”
琳达老公也面如死灰。
“我们家所有的存款,五十多万,也……也投进去了……”
我心里一沉。
王大强不仅把这群员工当“猪仔”卖了,还卷走了他们凑来的“投资款”。
客厅里彻底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负责联系我的陈警官打来电话,声音凝重。
“林星,情况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跨国营救难度极大,当地势力盘根错杂,我们需要园区内部的精准定位,否则行动无法展开。”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
他们的目光从质问变成哀求。
他们想起了我的身份——技术主管,公司所有网络系统的最高管理员。
家属们得知真相后,一个个哭天抢地,都说自己没钱。
别说支付黑客咨询费,就连请律师的钱都拿不出来。
更糟的是,第二天,陈警官再次找上门,这次是审讯。
“林星,我们查到,王大强出境前,将公司后台最高权限的密钥,转移到了一个加密U盘里。”
“而接收这个U盘的地址,就是你家。”
“并且,我们截获到他和境外诈骗园区的聊天记录,他多次提到,国内有个姓林的联络人负责技术支持和后续资金转移。”
我浑身冰凉。
陈警官看着我,语气严肃。
“现在王大强和资金都消失了,从证据链来看,你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找不到他们,你可能要承担同伙的罪名。”
我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为了自证清白,也为了报复这群人,我决定不再“躺平”。
我把所有家属重新召集到我家。
面对他们哭穷的脸,我冷冷地说。
“想救人,想追回你们的钱,从现在起,一切都听我的。”
在我的要求下,所有家属联名签署了《联名授权暨免责保证书》。
白纸黑字证明我之后的一切技术行为,都是在协助他们挽回损失,与犯罪无关。
签完字,我坐到我那台花了五万块组装的顶配电脑前。
我戴上耳机,开始敲击键盘。
“王大强想栽赃我?他还嫩了点。”
我利用公司系统给我自己留的后门,开始反向追踪王大强伪造证据时使用的IP地址。
他用了好几层代理,但在我眼里,这些都是小把戏。
半小时后,我定位到他的踪迹——他正在使用一个境外的加密货币跳板,进行洗钱操作。
“找到你了。”
我不仅要定位他,还要在网络上,截杀他所有的钱!
曾经冲我叫嚣的琳达老公,给我端来一杯水。
销售冠军刘哥的老婆,则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负责帮我挡住闻讯赶来的媒体和债主。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编写一个“诱饵程序”,反向追踪海外洗钱账户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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