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屁。”秦妤没好气地把小家伙从盛彦庭的怀里轻轻抱了出来,“你要喜欢你自己生去啊。折腾人家孩子干什么,有个好歹的,怎么跟人家父母交代?”
盛彦庭被她这话弄得哭笑不得,转而侧身一躺,用手撑着脑袋,“小混蛋,知道你二哥丧尽天良,断子绝孙,你还逗我。”
秦妤嘴巴一抿,不免有些抱歉。
“你这毛病怎么不去看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准能治好呢?”
盛彦庭拉过她的手,就往自己下-面探去,还没怎么着又被秦妤给缩了回去。
“你要脸点!”
“你专业的啊,帮二哥瞧瞧怎么了?”
“死变态。”
盛彦庭也不气,眼珠子一对上秦妤怀里那双睁得溜圆的大眼睛,顿时瞪了过去。
小家伙心虚,赶紧猫在秦妤怀里装睡。
第二天一早,盛彦庭率先醒了过来。
出去时,宋稚鱼还没走。
一见到盛彦庭出来,她赶紧往病房跑去,但手臂立刻被盛彦庭握住。
“进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掂量清楚。”
“是,我知道了……”
宋稚鱼进去,还没开口就看到小知亦蹭着秦妤的脸颊,“阿姨,你好香啊。”
“香什么呀,早上还没洗脸呢,都臭了。”
一晚上的相处,秦妤觉得这小孩不是一般的聪明,简直就是个小人精。
“不臭,不臭。比小叔叔香多了。”
眼前的一幕说不出的和谐,宋稚鱼只是看着小知亦脸上的笑容,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口上剜了一下。
就好像她五年的付出,轻易就能被别人取而代之。
“妈咪!”看到宋稚鱼过来,小知亦立刻从秦妤的怀里下来,往宋稚鱼跟前跑去。
“慢点!”宋稚鱼抱起他,摸了摸他冰凉的小脸,“宝贝,对不起。妈妈昨晚有事耽误了,你一个人害怕了吧?”
“一开始害怕的,后来有护士阿姨陪我,我就不怕啦。”小知亦说着,转身看向秦妤。
秦妤站起身,冲着宋稚鱼勾唇笑了笑。
眼前的女人一身乳白色的羊绒大衣,整个人温婉知性,十分动人。
宋稚鱼……海市有名的女企业家。
这小家伙果然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宋稚鱼没想到会有个护士陪了小知亦一晚上,连忙说,“谢谢啊,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就是你以后别把孩子丢下了,他还这么小,万一有个好歹做父母的会抱憾一辈子的。”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宝宝,是妈妈不好,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能原谅妈咪吗?”
“那我原谅你啦!”说完,小知亦在宋稚鱼身上狠狠亲了一口。
看着人家母子相亲相爱的,秦妤想起小喜糖一样等了她一夜,不免有些愧疚。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秦妤离开病房,见盛彦庭还没走,立刻叫住他,“我打卡下班,你等我一起回去。”
盛彦庭哭笑不得,“用我还用上瘾了。”
“就用,怎么着吧。”
“赶紧滚。”盛彦庭抬脚要踢,秦妤赶紧闪人。
等人一走,宋稚鱼正好抱着小知亦出来。
“小叔叔,抱抱~”小知亦朝着盛彦庭张开双臂,万般讨好。
盛彦庭对这个小东西是彻底没招了,一手托着他的小屁股,把他抱在了怀里。
“刚刚那位是……”宋稚鱼的视线还停留在秦妤的身上,总觉得这护士跟知亦之间有点说不清的……感觉。
“怎么,自己没看好孩子,还想推卸责任?”
宋稚鱼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之前听到你跟琛澜打电话,说是想到法子救知知了。我还以为你们是找到了知知的亲……”
“宋稚鱼,再多问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
回去的路上,秦妤还在想着小家伙的事情。
那小孩也太可爱了,走的时候还送礼物给她。
一张奥特曼贴纸,回去给喜糖,也不知道小姑娘喜不喜欢。
“傻乐什么呢。”
“糟糕,忘了问小家伙叫什么了。”秦妤有些遗憾,怎么就没问人孩子名字呢。
“呵!自个儿亲儿子的事情不伤心,倒是对别人家的儿子这么有兴趣。”盛彦庭给他泼冷水。
秦妤一蔫,“你又不肯让我见他,我有什么办法。而且你让我跟大哥做那种事,我心里觉得别扭。”
就那么一次,她就那么有负罪感。
“别扭什么?当初你们要是不搞在一起,能有知亦吗?”
“可我那是喝多了,我错把大哥当成了别人。谁会跟家里人……我一直都把他当成哥哥的。”秦妤实话实说道。
她这几天光是想起跟赵琛澜的那一晚,她就难受得要死。
“当成谁?”
“什……”
不等秦妤反应过来,盛彦庭已经升起了挡板。
霎时间,整个后车厢里就只剩下他们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你把他当成了谁?”盛彦庭突然逼近,大手撑在了她头顶的天窗上。
秦妤一窒,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
“没谁……”她呼吸加快,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想骗我?”盛彦庭凑到她面前,微微侧过脸,阴鸷的双眸就这么盯着她的瞳孔。
秦妤哪里招架得住他这样,刚想伸手去推开他,却见盛彦庭从置物盒里拿出了一个相框出来。
“盛彦庭!”
一看到陆星悬的遗照,秦妤顿时激动起来,“你干什么!”
“想问妹夫一点事儿。”他狞笑,单手揽过秦妤的腰肢,直接托抱到了他的腿上,见她挣扎,干脆夹住了她的腿。
“盛彦庭,你别太过分!”
“我只是好奇一件事儿,你说陆星悬长得也就一般,那小哑巴跟他也不像啊。”
“你什么意思?”秦妤的心咯噔了一下。
“愔愔。你跟他做过没?”盛彦庭把陆星悬的遗照架了起来。
秦妤一对上陆星悬那双正气凛然的脸,就觉得无地自容。
如今,为了钱,她早就把自己糟践了。
可偏偏她没其他的办法。
“愔愔,你们是怎么做的?”盛彦庭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托住了她的后颈。
“他是我丈夫,我们就算做了,那也不关你的事!”
“真做了?”盛彦庭眸光瞬间一暗,立刻翻过秦妤的身子,压在了车门上。
“盛彦庭,你做什么!”
“当然是做点……你跟他做过的事儿啊。”
“盛彦庭,你放开我!”秦妤心头一颤,手指紧紧扒着车窗玻璃。
好疼……
“我只问你,你让谁碰了?说话!”
震耳欲聋的声音让秦妤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可当她感受到盛彦庭的手指……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你在吃醋?”颤抖的声线里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盛彦庭几不可查地蔑笑了声,“你在跟我开玩笑?”
这下,秦妤立刻确定了。
下一秒,不等盛彦庭再有进一步的举动,秦妤突然转过身面对他。
看着盛彦庭这张俊美到扭曲的脸,她忍不住哼笑了一声。
“二哥。你就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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