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澜行色匆匆,“抱歉,我还有个会要开,有什么事情我之后联系你。”
看着男人匆忙离开的背影,秦妤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跟那晚很不一样。
他这是在避嫌吧……
秦妤没多想,投入工作。
46床是海市知名企业宋氏的董事长,宋赢礼,膝下独女宋稚鱼也是著名的女企业家。
秦妤多听了一耳朵,没放心上。
午休时,赵琛澜发来信息,说是工作太忙,过几天再碰面。
秦妤看着消息,咬紧了嘴唇,回复:【大哥,我还是想做试管。那种事对您也不公平。】
事后她才想起来,她离开盛家这么久,也没问过赵琛澜的私事,万一他有女朋友怎么办?
如果赵琛澜已经有了对象,那她这样岂不是跟小三没区别?
可惜消息石沉大海。
晚上秦妤浑浑噩噩回了家,刚进家门就看到小喜糖一脸警惕地站在门口。
见她回来,小家伙一头扎进秦妤的怀里。
小手扯了扯秦妤的衣角,然后指了指那个不速之客。
——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某人。
见过不要脸的,但像盛彦庭这样的,还是头一次。
“妈妈……”小喜糖张嘴,发出难听的音节。
这几年,秦妤一直拉着喜糖进行复健,用手摁着她的喉咙感受发音。
经过努力喜糖也能喊一声“妈妈”。
秦妤打着手语,「他什么时候来的?」
喜糖说,「放学回来,他就在。」
秦妤抿唇,交代喜糖先回房间画画。
她关上门,往沙发走去,还没开口,男人倏地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拽进盛彦庭的怀里。
“这么晚?”男人似乎还没睡醒,鼻音略重,带着些许不满。
秦妤反应很大,想挣开,反倒被箍紧。
“再闹,试试?”鼻音上扬,活脱脱的混不吝。
“你怎么进来的?”
盛彦庭眸色惺忪,眼神又像是在看白痴。
“你这是擅闯民宅。”
“所以呢?”
一句话呛得秦妤无力反驳。
盛彦庭这人惯是如此,不讲道理。
“你来干什么?”秦妤没好气道。
话音未落,男人晃了晃手里的药膏。
直到这时秦妤才反应过来,可这太羞耻了吧!
她一把夺过,紧攥在手里。
盛彦庭被她的反应逗得勾起了嘴角,“孩子都生了两个,矫情个什么。”
“我自己会买,不劳你操心。”秦妤挣扎着,赶紧从男人怀里起来。
盛彦庭也不气,整个人懒洋洋地靠着沙发,打了个哈欠。
即便如此懒散,也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来。
秦妤呼吸一窒,耳侧立刻传来盛彦庭的戏弄,“**的,是心吗?”
“够了!”
“你再叫大点声儿,让那个小孽种出来。”盛彦庭说着起了身,缓缓弯腰凑到她跟前,“倒是忘了,我的手当然不能跟老大的……比。”
“盛彦庭,你无耻!”
“我倒是想对你无耻点。可惜啊我没大哥那么有福气。”盛彦庭讥笑,不由分说地把人拽了回去,然后摁在了沙发上。
秦妤本就穿得单薄,还没反抗便彻底被男人掌控。
一声惊呼,屈辱顿时袭上心头。
她咬紧了嘴唇,感受着男人为她上药时的急缓。
若非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知道盛彦庭不行,否则她一定会报警的!
不!
手,也不行!
秦妤在震惊与屈辱中总算被“上完药”。
趁着男人擦拭手上药膏的时候,秦妤一巴掌直接呼在了男人的脸上。
盛彦庭舔着唇,“这么多年还这么喜欢草莓牛奶的味道?”
秦妤一噎,顿时又气又恼。
“盛彦庭,要不你去当零!”
她在男科这么久,什么奇葩的病人没接触过,盛彦庭这样的听说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特别吃香。
“做一做零,都不如做三。要不妹妹疼疼哥哥,别厚此薄彼,光顾着老大啊。”男人耸肩一笑,带着寸寸顽劣的作弄。
秦妤彻底被他气到了,可惜还没开口,男人又说,“三天后,晚上八点。”
盛彦庭一走,秦妤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三天后,晚上八点。
她盯着紧闭的卧室房门,满脑子都是小喜糖人工耳蜗的植入费用。
一次就两百万啊。
只要一次,喜糖就能听到了!
可是用这种方式再生一个孩子,总觉得是一种冒犯。
对她、对赵琛澜还有知知而言,都是冒犯。
*
三天后,秦妤到底还是出现在了盛宅门口,一想到喜糖的手术费,她只能厚起脸皮。
跟着盛家的佣人再次进了那间熟悉的房间。
刚到门口,秦妤就犹豫了。
想起那晚自己眼睛上被蒙着丝绸,房间里也没有灯。
赵琛澜那样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会赞成用这样的方式,多半是被盛彦庭这个变态强迫的。
盛家子息单薄,盛彦庭很小的时候医生就被诊断出他以后可能会绝后。
不能人道的男人,心理总是扭曲的吧。
亏得她以前还觉得盛彦庭可怜。
“三小姐,您先进去洗个澡。澜爷一会儿就来。”佣人催促她快点。
秦妤只好照做。
洗完澡后,她换上了一件轻薄的淡紫色睡裙。
材质过于轻盈,一扯就坏。
还跟上次一样,戴上眼罩。
房间突然一暗。
仅存的视觉也也变得麻木。
片刻后,房门总算被人打开。
跟上次一样,门立刻被反锁起来。
清冽的冷杉气息带着一股强势的侵占性。
秦妤呼吸一窒,心跳狂快。
直到那股气息近了。
秦妤冷不防往后一仰,后背刚接触到床,腰肢就被人捞了起来。
滚烫的体温透过她身上轻薄的睡裙,一寸寸灼烧着她的皮肤。
比起上次的猝不及防,这种越是准备好的“待人宰割”反而让她更紧张。
“大哥……”秦妤启唇,酝酿好的话还没说出口,唇瓣就被人攫取了。
灵巧的舌轻而易举掐开了她的贝齿。
深邃的吻,弄得秦妤立刻绷紧了身体。
“放松。”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可她还是怕。
上次弄得好疼,即便这几天都在涂药膏,可那里还是没好透。
“疼!”秦妤喘息。
“好,我轻点。”男人温柔道,吻了吻她滚烫的耳垂。
这一吻,让秦妤的理智瞬间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好在,在关键的时刻,秦妤立刻叫住了他,“大哥,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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