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愔愔,是大哥弄得……舒服,还是我?”
……
再见赵琛澜,是六年后。
小知亦病了需要脐带血还有配型骨髓,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她跟赵琛澜再生一个……
黑暗的房间里,深色的窗帘将窗户遮得密不透风。
秦妤局促地坐在床边,眼睛上还蒙着一条黑色的丝绢。
她等了许久,始终没等到赵琛澜进来,倒是让她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她跟赵琛澜都是十年前被盛家老家主收养的孤儿,没上一个户口本的家人自然就没什么所谓的伦理道德。
十八岁生日那晚,她喝多了就跟赵琛澜睡了,有了小知亦。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被秦家找回,秦家自然不会由着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带着孩子回去,所以最后只能交给赵琛澜抚养。
这一分开就是六年,她与盛家彻底断绝了联系,而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孩子长什么样子。
大抵像极了赵琛澜那样老沉严肃吧。
秦妤扯起嘴角,轻笑刚起,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
刚察觉到一抹凌厉的视线落在身上,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又被反锁起来。
“你很怕?”
低沉的嗓音让秦妤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她没说话,只是轻扯了一下嘴角,来掩饰此刻的荒唐与尴尬。
自打跟赵琛澜那晚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跟男人那样过了。
“大哥,知知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不让我做骨髓检测,说不定匹配。我们也可以试管,那样不是……”秦妤的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推倒了。
清冽的冷杉气味刺得她浑身一激灵。
耳畔赫然传来了男人的一句“不合适”。
话题点到即止——
轻盈的裙摆被男人轻轻撩起,惊得秦妤下意识去回忆点什么。
然而久远的记忆早已支离破碎,她想不起来自己怀胎十月时的样子。
更别说与赵琛澜那荒唐的、也是唯一的一次……
秦妤蹙眉,纤腰骤然被男人的大手捞起。
身体的生涩与抗拒似乎让男人也迟疑了几秒。
可他滚烫的掌心就这么熨帖着她的腰窝,仿佛再烫一点就能彻底将她融化。
“别……”她有些紧张,略尖的指甲下意识嵌入男人的肩头。
“嗯?”隐忍低沉的嗓音发出疑惑,可动作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她好久没做这种事了……
她咬紧了唇瓣,眼泪很快就濡湿了那条蒙在眼睛上的丝带。
颤抖的身体让身上的男人也停顿了一下,“不舒服?”
秦妤启唇,齿间挤出一丝痛吟,“还是……不要了……”
话音落下,男人并未停下,反倒是加重了力道。
如楔子嵌入一般,惊得秦妤连压抑的机会都不给。
不知过了多久,攥紧床单的手也渐渐松懈了下来,再之后……她像是被男人打开了某个开关,一发不可收拾。
这场情事大约持续了很久吧,秦妤只知道最后一次求他的时候,男人的唇狠狠吻了她。
结束后,她下意识扯下那条濡湿的丝带,却也只是瞥见男人那副被抓得满是伤痕的后背。
她太累了,沉沉地睡了一觉,直到天亮才醒来。
秦妤匆匆洗了个澡,甚至都没细看身上的痕迹,穿上衣服就匆匆下了楼。
她还在琢磨着等会儿见到赵琛澜该说些什么客套话比较好,毕竟昨天是他们分开六年后的第一次见面,甚至一见面就上了床。
那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
她想见一见小知亦。
他现在还好吗?
他知道……她是他的妈妈吗?
秦妤有些心急,结果就踩空了楼梯,整个人往前一踉,就在这时一条手臂稳稳地揽紧了她的腰。
“愔愔,小心点。”戏谑邪肆的声音惊得秦妤猛的僵硬了身体,下一秒自己就被带入到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瞥见男人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时,秦妤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盛、盛先生!”
“盛先生?”男人轻哼,磁性轻挑的声音一如这人半神半鬼的诡谲个性。
秦妤下意识扶紧了扶手,总算稳住身体。
那处,大抵是撕裂了,疼得很。
眼看着男人坐在餐桌主位,一滴冷汗立刻从她的额间滚落。
“二哥……”她张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打磨过,直到下楼也不见赵琛澜的身影。
她张望着,局促道,“大哥呢?”
男人掀眸,漂亮的桃花眼深邃不见底,“昨儿要了大哥几次?拉磨的驴还得喘口气吧。”
这话一说,秦妤立刻红了脸。
“坐,吃饭。”男人一哂,招呼秦妤坐下。
话音刚落,秦妤一抬眸又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又是一颤。
她怎么就忘了。
眼前的人是盛家的家主——盛彦庭。
19岁就继承了整个盛家,在海市能只手遮天的男人,也曾是她……从骨子里最为惧怕的人。
秦妤坐在了他的斜对面,隔着几个餐椅,不远不近的。
耳畔,是盛彦庭温淡又疏离的声音,“知知病了,大哥的骨髓配不上,你的也不行。当然了,骨髓库的也不行。”
秦妤刚咬了口汤包,滚烫浓郁的汤汁在口腔迸射,瞬间记起昨晚男人点燃她的瞬间。
她忙不迭咽了下去,赶紧问,“知知现在怎么样?我想见见他……”
“不着急见。他现在在国外治疗,情况还算稳定。”
秦妤闻言,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
本以为跟赵琛澜碰个面,就能详细聊聊小知亦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试管吧。
直到现在她都十分后悔昨晚的决定,她怎么就跟赵琛澜睡了。
懊悔间,耳边又传来了盛彦庭的声音,“你做不了试管。”
他缓缓推开身下的椅子,朝她走来。
精瘦的腰肢靠着餐桌,松垮的睡袍半遮半掩,右腹间一枚齿印清晰可见。
“你忘了?当年你生知知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你的身体不好,试管的成功率太低。还不如……直接点。”
盛彦庭说着,屈身凑到了秦妤跟前,“跟大哥好好搞,要是配不上,也可以试试……”
“家主!”
那个“我”字还没从盛彦庭嘴里蹦出来。
话就被人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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