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作者:圆圈|发布时间:2025-11-07 00:17|字数:4346

我以为自己是寡妇带俩孩的苦命娘。

直到我梦见女儿晓月穿着大红嫁衣从楼顶跳下。

三个月后她会被虐待致死。

这才惊觉原来我是虐文女主。

小儿子是男主白月光的活药引。

大女儿要为女主女儿换肾。

剧情里我跪求大女儿救弟弟。

逼她嫁老头换彩礼,最后姐妹反目双双重生。

王富贵色眯眯地打量着晓月,慢悠悠开口:

“我看你家这姑娘就挺好,水灵,让她嫁过来照顾我那残疾儿子。”

我脑子里还有个声音不断逼我。

【答应吧,为了儿子!】

1

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头磕在水泥地上,嗡的一声。

再睁眼,漫天都是血色。

我的女儿晓月,穿着一身刺眼的大红嫁衣,站在高楼的天台边上。

风把她的裙摆吹得像一面破碎的旗。

“晓月!回来!”

我撕心裂肺地喊。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空洞得吓人。

“妈,都是为了弟弟。”

说完,她纵身一跃。

像一只折了翅膀的蝴蝶。

我猛地坐起来,浑身都是冷汗。

“妈!你醒了!”

晓月扑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疼得像要炸开。

“我……我怎么了?”

儿子安宁也凑过来,小脸煞白。

“妈,你昨天摔下楼梯,昏迷了一整天,吓死我们了。”

我看着晓月,她眼圈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我抓住她的手,冰凉。

“晓月,你没事吧?”

她愣了一下,挤出一个笑。

“我没事啊妈,是你出事了。”

我盯着她的手,指尖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有的还渗着血丝。

我的心一揪。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

“没……没什么,做点针线活。”

“做什么针线活能扎成这样?”

我追问。

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

“帮……帮邻居王阿姨缝几件衣服,挣点钱。”

我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重。

到了半夜,我渴得厉害,挣扎着起来倒水。

路过晓月房间,发现门缝里还透着光。

都几点了,这孩子还不睡?

我轻轻推开门。

晓月背对着我,正埋头缝着一件什么东西。

那颜色,大红,红得刺眼。

那款式,宽袍大袖,分明就是一件嫁衣。

和梦里那件一模一样。

“晓月!”

我叫了一声。

她吓得一哆嗦,慌忙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

“妈,你怎么起来了?”

“你在做什么?”

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把那件红衣服塞进被子里,强作镇定。

“就是一个活儿,人家要得急,我赶赶工。”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二天,安宁的心脏病突然犯了。

他捂着胸口,疼得在地上打滚,脸色发白,嘴唇发紫。

我吓得魂飞魄散,背起他就往医院跑。

刚冲出楼道,就撞上了邻居吴清清。

她一脸“关心”地拦住我。

“哎哟,云秋,这是怎么了?看给孩子难受的。”

“安宁犯病了,我得赶紧送他去医院!”

我绕开她就要走。

她却又跟了上来,压低声音说。

“对了,昨天有个王老板来找过你,你不是晕着嘛,我就帮你聊了聊。”

“说是想给你家晓月介绍一门好亲事呢!”

王老板?

好亲事?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梦里那片血色又涌了上来。

那股强烈的不安,像一张网,把我死死罩住。

2

到了医院,医生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怎么现在才来!不知道这病拖不得吗?”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病情加重了,必须马上手术。”

我抖着声音问。

“医生,手术……要多少钱?”

医生头也不抬地在单子上写着。

“先准备十五万吧,后续的治疗和药费另算。”

十五万。

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我打开那本洗得发白的存折,上面只有三万零八百二十一块五毛。

是我和我死去的丈夫一辈子攒下的。

我急得当场就哭了。

“医生,我们家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能不能……”

医生不耐烦地打断我。

“没钱就想办法!你先交五万押金,把床位定下来,不然有你排队的。”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

给所有能想到的亲戚朋友打电话。

得到的回答不是“手头紧”,就是“孩子刚开学”。

跑了一下午,东拼西凑,才借到两万块。

还差十万。

这十万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回到家门口,天都黑了。

吴清清正站在我家门口,旁边还站着一个又矮又胖的老头。

六十岁上下,头发稀疏,腆着个啤酒肚,一双小眼睛色眯眯的。

吴清清一见我,立马堆起笑脸迎上来。

“云秋,你可回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王富贵王老板,市里做大生意的!”

那王老板的眼睛,像黏在我女儿晓月身上一样,上下打量。

那眼神,让我恶心得想吐。

晓月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往我身后缩了缩。

王富贵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开口。

“我那个儿子吧,腿脚有点不方便,需要人照顾。”

“我看你家这姑娘就挺好,水灵。”

“这样,我出五十万彩礼,让她嫁过来。”

我当场就炸了。

“你做梦!我女儿才二十岁,她还要上大学,不会嫁人的!”

王富贵的脸沉了下来。

“是吗?那你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他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

吴清清赶紧上来打圆场,拉着我的胳膊。

“哎呀云秋,你先别急着拒绝啊!”

“五十万啊!有了这钱,安宁的命不就保住了吗?”

“你好好想想!”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指着门口。

“滚!都给我滚!”

我把他们推出了门外,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晚上,我听见晓月的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一声一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3

我一连三天,都做着同一个噩梦。

梦里,晓月穿着那件红嫁衣,一次又一次地从高楼上跳下来。

场景越来越清晰。

我甚至能看清那栋楼的外墙上贴着“幸福里”三个大字。

我能看清女儿跳下来之前,绝望的眼神。

每次我都会跪在她面前,哭着喊。

“晓月,妈求求你了,救救你弟弟!”

我还梦到了她出嫁那天。

王富贵掀开她的盖头,满是褶子的脸上全是淫邪的笑。

我还梦到了她在婚房里,被那个残疾的丈夫毒打。

她蜷缩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我每次都在尖叫中惊醒,枕头湿了一大片。

我猛然想起,这些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

【虐文……】

【恶毒女配……】

【逼女替嫁……】

【姐弟双亡……】

我好像……看过一本这样的小说。

小说里有个恶毒的母亲,为了给患心脏病的儿子凑手术费,逼着大女儿嫁给一个暴发户的老头。

女儿拿到了彩礼,救了弟弟。

三个月后,不堪受辱,跳楼自杀了。

我越想越怕,后背的冷汗一层一层地冒。

这不就是我正在经历的吗?

第二天,王富贵又来了。

这次他直接带了人,抬着好几个红木箱子。

箱子一打开,里面是金银首饰,还有一沓沓的现金。

他还拿出了一份婚书。

吴清清像个媒婆一样,把左邻右舍都叫了过来。

“大家快来看啊,王老板多有诚意!”

“晓月嫁过去就是享福,云秋你可别犯糊涂!”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劝我。

“是啊云秋,五十万彩礼,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你儿子还等着救命呢!”

我看着晓月,她眼睛肿得像核桃,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了。

我想说:“晓月,你……你就答应了吧。”

【答应吧,为了你弟弟。】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浑身一激灵!

这句话,就是梦里我对女儿说的话!

我死死咬住舌尖,尝到了一股血腥味,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再考虑考虑,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晚上,等晓月睡着了,我偷偷拿了她的手机。

打开相册,我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里面存着一张照片。

一栋居民楼。

楼顶上,赫然挂着“幸福里”三个字。

和我梦里,晓月跳下去的那栋楼,一模一样。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了。

这不是梦。

这是预言。

4

我像个疯子一样,冲进女儿的房间。

趁她睡着,我把她的衣柜、抽屉,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了一遍。

终于,在床底下,我找到了那个被她藏起来的包裹。

打开一看,正是那件大红色的嫁衣。

已经缝好了一大半。

那针脚又细又密,不知道这傻孩子熬了多少个夜晚。

在嫁衣下面,压着一个日记本。

我颤抖着手翻开。

娟秀的字迹,写下的却是让我心碎的内容。

“妈妈说,我是姐姐,应该让着弟弟。”

“弟弟不能没有我。”

“王老板虽然又老又丑,可是他有钱。”

“只要能拿到五十万,救了弟弟的命,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已经查过了,婚内受到虐待,离婚可以拿到补偿款。”

“等三个月,拿到钱我就走。”

“如果走不掉……”

“只要安宁能活下来,我死了也值得。”

我看着这些字,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

所有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了进来。

那本虐文的全部剧情,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是书里的恶毒女配云秋。

女主是本市首富周家的千金周雨薇,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急需心脏移植。

她的未婚夫,男主周慕寒,为了她,布下了一个天大的局。

我的儿子云安宁,因为血型特殊,成了他们目标的备用器官。

为了让我这个恶毒母亲心甘情愿地把儿子献出去。

他们先是让安宁的病情不断加重。

然后安排了王富贵这个棋子,用五十万彩礼做诱饵,逼我卖掉女儿。

剧情里,我果然上当了。

我逼着晓月嫁给了王富贵。

晓月拿到了彩礼,安宁做了手术。

三个月后,晓月被虐待致死,从“幸福里”小区一跃而下。

而安宁,也没有逃过厄运。

他被周家盯上,成了周雨薇的活血库和备用器官库。

最后在一次次抽血和手术中,耗尽了生命。

而我,在失去一双儿女后,疯了。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我的摔倒,我的梦,我的身不由己。

我说的话,做的事,全都在一步步地把我们一家推向剧情设定的深渊。

【答应吧,为了你弟弟。】

那个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我。

我害怕得浑身发抖。

如果按照剧情发展,三天后,就是晓月的“婚期”。

也是她走向死亡的倒计时。

不行!

我绝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5

我抓着那本日记,冲回我的房间。

晓月被我吵醒了,睡眼惺忪地走出来。

“妈,怎么了?”

我看到她手里的针线,还有那抹刺眼的红色,怒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我冲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

“你还要缝!你是不是就这么想嫁给那个老棺材瓤子!”

晓月愣住了,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妈……我……我没有,我就是帮人做……”

“还撒谎!”

我把日记本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你自己看看!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晓月看到日记本,脸色瞬间煞白。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腿。

“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她哭着说。

“可是弟弟等不了了!医生说了再不做手术就晚了!”

“五十万啊妈!有了这笔钱,弟弟就有救了!”

“我已经想好了,我嫁过去,等拿到钱就离婚,我不会有事的!”

我蹲下来,抱着她,心疼得像刀割一样。

“傻孩子,你嫁过去会死的!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妈做了预知梦!我看到你从楼上跳下去了!”

晓月不信,她以为我摔坏了脑子。

“妈,你是不是还没好利索?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我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三个月后!你会从幸福里小区的顶楼跳下去!”

“你穿着这件红嫁衣,身上全是伤!”

“你计划好了离婚,可是你根本走不出那栋楼!”

晓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惊恐地看着我。

“妈……你怎么……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绝对不能让你去送死!”

晓月崩溃了,她用力推开我,哭喊着。

“那弟弟怎么办!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妈你说得轻巧!你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你要是有办法,我们家会过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我们母女俩吵得天翻地覆。

隔壁房间的安宁听到了动静,冲了进来。

他看着我们,红着眼睛说。

“姐!你不要为了我嫁给那个老头!”

“这个病我不治了!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用一辈子换我的命!”

安宁说完,捂着胸口,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看着我的一双儿女,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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