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不再被他的蛊惑心动:“几年后?你刚才不是让我装精神病,让我取保候审吗?”
周玄奕抬头望着我,眷恋在他眼中闪烁:“等这一切过去,我会弥补你的。”
我猛地转身,翻窗逃离这个充满谎言的陷阱。
但是保镖的反应更快,他们冲进来,有力的手臂牢牢制住了我。
就在这时,门被重重推开,队长和江雪沄走了进来。
江雪沄一进门,就对着我的腹部猛踹了一脚,剧痛让我瞬间弯下腰,几乎喘不上气。
“只是让你坐牢而已?”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起头,“你这种废物,坐牢都浪费粮食。”
我朝她的脸,吐了口唾沫:“你们才是真正该坐牢的人,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不遇到你们就好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江雪沄某根神经,她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
“我才知道你挖参的工作,都是玄奕帮你找的,你原本只是一个月薪3000的臭物管。”
她声音低沉而危险,随后对着保镖微微点头。
两名保镖立刻上前架住我的胳膊,江雪沄踢了我腹部五六脚,每一脚都像是要把我的内脏踢碎。
我感觉嘴里有温热的液体涌出,眼前一阵阵发黑。
“别打了。”周玄奕有些紧张地制止江雪沄,看到江雪沄的目光,他掩饰一般地解释,“别让人看出来。把她带上船,我们换个地方谈。”
我被半拖半拽地带出宾馆,扔进一辆面包车。
周玄奕让江雪沄先回家吃药。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了大概半小时,最终停在了一个僻静的码头。
远处,一艘小游艇在水面上微微摇晃。
保镖粗暴地把我拖上船,我的身体因为刚才的殴打而疼痛不已。
游艇缓缓驶向湖心,四周只有黑暗和寂静的水声相伴。
周玄奕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签了它,认下江雪沄撞人的责任。签了,你才有未来。”
尽管全身疼痛,我还是看着那份认罪书,挤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冤有头债有主,谁撞死的人谁去自首。”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周玄奕的语气从命令转为威胁,声音冷得像冰,“你知道这湖有多深吗?”
队长仿佛等待这一刻已久,他拿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抓住我的手腕按在船舷上:“周总,江总早就吩咐我砍掉她一只手。”
刀刃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但内心深处的倔强,让我依然咬紧牙关不肯低头。
队长举起砍刀,刀光在月色下闪烁着寒芒。
就在刀即将落下的一刻,周玄奕突然喊道:“等一下!”
他的声音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走到我面前,“你就不能为我牺牲这几年吗?等她死了,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他的话中第一次带了恳求的味道。
这反差让我笑了:“牺牲,我凭什么为你牺牲?”
“因为你爱我,就要为我付出。风灵,我也爱你,只是你太不懂事了!”他激动地喊道,声音中竟有几分真情实感。
就在这一刻,船舱门缓缓打开,一个瘦削的身影走了出来。
江雪沄面色苍白,但眼神冷若冰霜:“周玄奕,你刚才说什么?”
声音平静得可怕。
周玄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像是被当场捉住的小偷:“雪沄,你……你怎么来了?”
声音中的慌乱无法掩饰。
江雪沄似乎并不惊讶,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我:“我就是输给了你这种废物?”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
“雪沄,你误会了!”周玄奕的表情先是慌乱,接着他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狠狠地踢了我肚子一脚,将我踹倒在地:“我刚才只是在逗她罢了,我给你预约了国外最顶尖的心脏专家,我要你陪白头偕老。”
江雪沄的眼神依然充满怀疑:“是吗?我刚才可是听得很清楚。”
“亲爱的,”周玄奕压低了声音,用气泡音说,“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蠢,你撞人的事需要人顶罪啊。”
他转向我,眼中尽是讥讽,“你是天才画家,而她恐怕连伦勃朗都不知道是谁?”
我反讽道:“伦勃朗也醉驾撞死人吗?”
江雪沄若有所思地看着周玄奕,似乎在权衡他话语的真假:“就证明给我看。”
“怎么证明?”周玄奕问,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雪沄冷笑道:“亲手把她推下去。”
周玄奕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走向了我。
他俯身靠近我的耳边,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你坐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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