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苏星梅快步走过去,伸手挽住乔剑晨的胳膊。
乔剑晨的身躯一僵,金丝眼镜后,眼中满是窘迫。
“你怎么来这里?”
乔剑晨嫌弃地把胳膊从女人的手中猛然抽回。
他想训斥女人,又碍着外人在场,要保持好他翩翩君子的风度。
苏星梅抬手摸了摸男人皱巴巴的衬衫,“啧啧”了几声,
“老公,我十几年来,一天不落伺候你起床吃饭洗脸洗脚熨衣服,唯独今天没有熨,你就不能自己熨一下吗?”
苏星梅故作娇嗔,然后眉眼带笑地扫视着刚才打趣乔剑晨的同事们。
果然,他们每个人都面面相觑,满脸都是问号,
“这位……是乔教授的夫人?那唐老师是?”
“各位老师说的是唐露吗?”
苏星梅轻笑一声,笑不及眼底,
“唐露啊,真是难为她了呢。她活生生从一个小三,熬成了老三,她这个小三啊,一当就是十几年,真是一个坚韧不拔知三当三的好苗子嘞。”
“苏星梅,你胡说什么?快闭嘴!”
见苏星梅左一个“小三”右一个“小三”,乔剑晨一下子就把持不住斯文形象了。
他气急败坏地攥着苏星梅的胳膊,往外走。
“大家别听她胡说。”
说着,乔剑晨还抬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她这里有问题,大家别当真。”
苏星梅挣脱开男人用力拖拽她的手,眼眶刺痛得厉害。
她不过是陈述事实,喊他的白月光几句“小三”,他就原形毕露了?
还当众编排她脑子有病?
本来,她即便遭受这么大的不公,也没有打算跑来学校揭露他的丑陋嘴脸。
没想到,阴差阳错,因为一场相亲,她来了!
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她不义!
“对!我就是脑子有病!”苏星梅一声冷喝,
“我脑子有病,才会嫁给你这种道德沦丧的斯文败类!”
苏星梅说着,拿出包里的结婚证,使劲砸到乔剑晨的身上,
“乔剑晨,嫁给你十几年,我勤勤恳恳照顾家庭,把你照顾得一丝不苟顺风顺水。”
“可你呢,你除了压榨我的青春岁月,就是和小三风花雪月!乔剑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乔剑晨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一向温顺乖巧的苏星梅,居然敢拿结婚证甩他,还当众臭骂他?
“苏星梅,够了!不要再**了!”
乔剑晨控制着音量一声低吼。
“苏星梅,我和唐露是老同学,是好朋友,是知心同事。你的思想怎么能那么龌龊?其他老师只是开开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
他说得义正辞严,令其他同事也不由得感觉是他们自己误会了乔剑晨和唐露的关系。
当即就有和乔剑晨要好的同事站出来,为他澄清,
“对对,我们就是嘴瓢开个玩笑,嫂子不要当真。”
其他老师也纷纷附和,“也是,乔教授从来没有说过和唐露是夫妻,是我们想当然。”
也有人为乔剑晨惋惜,
“但唐露是乔教授灵魂契合的红颜知己倒是真的,阴差阳错不能在一起可惜了。”
听着不分黑白是非一边倒的舆论,苏星梅的眼底猩红了一片。
“他为灵魂契合的红颜知己买了一套几百万的房子,敢说他们之间没有龌龊?”
“他明知别人误解,却不解释,他分明就是享受和唐露出双入对的虚荣,他的内心就是把唐露当成妻子!”
“苏星梅,你又发病了!我哪有买房子?”
乔剑晨被戳中真相,恼羞成怒,“你的幻想症越来越严重了,给我回去吃药!”
乔剑晨怕事情闹得太大没法收场,慌忙再度拽着苏星梅的胳膊往外走。
“乔剑晨,你放开我!”
苏星梅和乔剑晨的闹剧,惹来不少师生向他们望去。
同时也引起了不远处,一道颀长冷峻的身影的注意。
霍飞掣从酒店出来,鬼使神差地临时调转车头,决定来海大监督父亲相亲。
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特意换上运动服。
在路人的眼中,他就是一名帅如神祇鹤立鸡群的大学生。
听到吵闹声,他抬头望去,深邃黑眸顿时微微紧缩。
是她?
一旁的王驰也发现了苏星梅的存在,
“霍总,那个不是酒店监控中的大婶吗?她怎么也在海大?”
他想了想,倒吸了一口冷气,
“霍总,她不会是跟踪我们而来想纠缠霍总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在哪,她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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