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这是准备排一出好戏。
我在房门外候着,房中依然是不停争吵摔砸摆件的声音。
没多久,赵桐庆官服未脱便赶来这里。
“夫人怎么了?怎的生如此大的气?”
我支支吾吾眼神惶恐,却只说:“公子......公子也在里面。”
赵桐庆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推门直入。
只见瑾娘衣衫不整与赵无极扭打在床榻之上。
见赵桐庆来了,瑾娘推开赵无极投入赵桐庆的怀里,双眸红肿,泪痕斑驳。
“老爷,妾身可算等到你了,只怕是再晚一步,妾身......妾身便无颜再见老爷了!”
瑾娘说得哀恸,本就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弱,是个男子都会不忍。
赵桐庆横眉怒目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赵无极知是自己中计,只得解释道:“爹,你相信我,我再怎么混账怎么可能对你的侍妾下手?”
赵桐庆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又看着怀里的美人,他伸手摸了摸瑾娘的肚子:“孩子可有大碍?”
“老爷!”
瑾娘说着跪了下来。
“我自视对无极如生母般怜爱,但他不但对我生出那龌龊之心,还偷偷命人制作有毒玉牌送入我房内,妾身一整个月身体乏累,咳嗽不止,传了数次大夫诊脉,要不是及时发现,这腹中胎儿怕是便要保不住了啊老爷!”
赵桐庆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逆子!瑾娘所言当真?”
赵无极忙也跪下,慌不择路指着屋外的我道:“都是她,都是这个狗奴才,父亲老来得子,孩儿高兴还来不及,所以命人制作了一块养胎玉牌送去,一定是这个狗奴才暗中动了手脚!”
瑾娘见赵无极想要金蝉脱壳忙以死相逼:“老爷,今日我所言无半句虚假,若是今**纵容他,拿个小小奴婢应付妾身,那妾身总归是活不下去了,不如自我了断,以证清白!”
瑾娘很聪明,她知道一旦这一次赵无极成功脱罪了,那么以后她便再难有好日子了。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赵桐庆思忖片刻,脸上恢复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无极虽是顽劣但品性却是极好的,许是无心,瑾娘你莫要想多了去,其中各种,我自会调查清楚,你安心养胎,只要你把腹中胎儿顺利产下,你便是我赵家的功臣。”
“无极,你该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下人,今**给瑾娘赔个罪,这件事就权当过去了。”
赵无极牵扯嘴角挂上一丝阴狠得意的笑:“爹说的是,我回去后一定狠狠教训那些狗奴才。”
瑾娘闻言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般瘫坐在地上,倏地十分突兀地开始狂笑。
“懦夫!赵桐庆你就是个软柿子!你的亲儿子给你戴绿帽子你都能忍,你还算什么男人?你以为你今天放了他,我还能活得了吗?你以为我还能给你们赵家绵延子嗣?哈哈哈,笑话!”
“对了,”瑾娘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拉过赵桐庆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阴惨地笑道,“呵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你昭告天下的这个孩子,是你亲生儿子的种!啊哈哈哈哈,你就等着被全天下人看笑话吧!”
瑾娘忽然猛地一发力朝门框撞去,鲜血从她那张惨白的脸上滑落,她转头狠狠瞪着赵无极:“人在做,天在看,我诅咒你,我诅咒你赵无极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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