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张媚哀怨地哭诉,一副人见人怜的模样,这宫少莫不是眼花打错人了吧?
“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宫小傲对着一脸懵逼的张媚凉凉开口,看向宫宇,翻白眼说:“父亲,你是怎么录用人的?这大婶不但智商掺水,还尽起歪心思,能趁着姐姐教我功课偷偷打骂小小妹妹,如果不是及时赶过来……”说着那眸光就移到了早被丢到一边的牵狗绳上。
宫宇瞳孔一缩,证实了心中所想的他满脸火气愈盛,还不等他开口,扔处于暴走状态的萧晓整个人就如一只炸了毛的母鸡,听见张媚恶人先告状,护着小鸡仔一般地再次扑了过来。
张媚忙往宫宇的身后躲,原以为又会遭到一顿胖揍,却没想到再次抬眼时,看到的是宫宇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抓住了萧晓的手腕,制止了她的暴行。
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立刻一扫怜态,仿佛有人撑腰般地大喊道:“你这疯女人,有宫少在,看你还敢撒野!”
宫小傲怜悯地看了一眼张媚,心叨叨:“这位大婶脑洞还真是秀逗,完全分不清楚形势诶。”
宫宇都懒得甩给张媚一个眼神,萧晓见自己的行动被制止,张开獠牙就要咬:“宫先生,你放开,这回就算解雇我,我也要替我女鹅讨回公道。”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挡杀谁,任他是谁也不行。
“公道,我来给你讨!”男人磁性的嗓音让萧晓为之一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宫宇看了眼小小身上的鞋印,脸色阴沉地瞥了眼张媚,冲着那傲人的胸口,来了一个后踢腿,把躲在他身后的张媚一脚踢翻。
张媚惨叫一声呼痛,躺在了地上。
张媚挣扎起身,眼波泪意更浓,她还想哭诉,却见宫宇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细细长长的牵狗绳上。
“丑人多作怪么?”宫宇一脸似笑非笑,腹黑的眼神让张媚一个哆嗦,后知后觉地发现,此时的宫宇是冲着她来了。
“学长,学长。”张媚匍匐地爬到宫宇的脚边,解释说:“我只是看小小姑娘喜欢小动物,才拿出牵狗绳的,绝对没有侮辱她的意思,小孩子懂什么……”张媚说着已经语无伦次,眼神都是惶恐。
宫宇见宝贝儿子正捋顺小小的头发,他不是傻子,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用下巴指了指,风淡云轻地说:“张媚,既然你这么喜欢角色扮演,就亲自给小孩子示范示范。”
任暴走的萧晓听了,此时也忍不住心肝一颤,这宫先生整起人来面不改色,实在腹黑地紧。
不过她爽歪歪,就喜欢这个调调。
张媚一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那是给狗戴的,人哪能戴。”如果是与学长角色扮演,她倒是求之不得,可在这众人面前被羞辱,那她的脸往哪儿搁?
可宫宇却收起微弯的嘴角,一脸冷然:“进了我宫家的大门,就是我宫家的狗,不想被扫地出门,就乖乖戴上,如若不然,我宫宇从不会让人勉为其难。”
张媚全身如坠冰窖,可是任她怎么哭诉求饶,却也无法打动宫宇,她眼含恨意地看了萧晓一眼,那目光如眼镜蛇般恶毒,可后者却是装作没看到,反而还轻飘飘地添了一句:“金毛和金蟒的双重扮演,张小姐可真不容易。”
我滴个乖乖,在孩子面前如此欺辱人,就不怕把宝宝教坏了么?
张媚恨不得把眼球都瞪出来以泄心头之恨,可是任她如何决绝,也走不向那个牵狗绳,仿佛那是毒蛇猛兽一般。
宫宇大步一迈,长臂一捞,嫌恶又准确无误地丢在了张媚的头上。
“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萧晓嘴角抽搐,这男人……
“她不会真要戴上吧?”小小的脸上泪痕犹在,也被这阵势惊呆了忘记哭泣。
“自作自受。”宫小傲满不在乎。
脸上的肌肉都因为羞辱而紧张抖动,似乎是要了命的挣扎,比吞下一只死苍蝇还难受一般,张媚双手颤抖地套在自己的脖子上。
为期是一天。
期间她无数次用眼神向宫宇求饶,都被无情无视,她也无数次用杀人的目光凌迟了萧晓一千万遍,同在屋檐下,她就不信,萧晓能一直走狗屎运,一个小丫头她还收拾不得?咱们走着瞧!
萧晓原本还担心女鹅被欺负心里有阴影,可是宫小傲却讲了个扬眉吐气的故事暗喻今日之事,直接让小小雨过天晴,由此一来,她更加喜欢这对活宝了。
一出闹剧过后,张媚老实了不少,就连高傲的头都低下去不少。甚至一反常态地跑去厨房熬了碗冰糖雪梨,端进了玩具房。
萧晓开始还有些警惕,一直注意玩具房的动静。但见那张媚和煦的笑容,还有那一碗糖水,心想可能是吃了苦头就长记性了,是以卸下了警惕,专心于宫小傲的功课。
小小正在专心美人鱼拼图,见张媚又走进来,一双眼睛满眼防备,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甚至想张口呼救。
毕竟是个孩子。
张媚立刻满脸堆笑:“小小啊,阿姨知错了,你看看,阿姨端了小孩子都喜欢的冰糖雪梨给你喝,尝尝看。”说着递出美羊羊花纹瓷碗,里面的雪梨糖水剔透,甚是香甜诱人。
为了消除小小戒心,她还特意准备了两碗,欲盖弥彰地解释道:“阿姨陪着你一起喝哦。”
小小心动一瞬间,却在接受的刹那捕捉到了张媚眼神中的诡谲,示意摇头果断拒绝:“小小不喝糖水。”
“妈妈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礼貌吗?”张媚好容易伪装的表象出现裂痕,端着瓷碗就凑到了小小的唇边,右手一把扣住小小的后脑勺,就要来硬的。
没承想小小的眼神却是由惊慌转为惊讶,甜甜地喊了一句:“宫先生。”
端着的瓷碗如烫手的山芋被张媚一下搁在积木板上,隐约溅出了些许,可张媚顾不得其他,连控制住小小后脑勺的右手都是一松,眼神慌乱地搜肠刮肚想对策,转身却是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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