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渊一直铁青的脸,变黑了。
夏初七简直要疯了,她狠狠地瞪了黑衣人一眼,示意他闭嘴。
然而黑衣人像是没看到夏初七的眼神一样,还在自顾自的说:“也不知道,小爷把这事卖给桥洞里面说书的先生,能挣多少银子呢。”
夏初七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心里盘算着,这也不失为一个赚钱的好门路啊。
牧九渊一看到夏初七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
这个该死的女人。
难道不知道,夫妻才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她怎么敢和外人一起,宣扬家中丑事?
“王妃,哦不,前王妃娘娘。”黑衣人被点了麻穴,动弹不得,但是这不耽误他嘴上讨好夏初七:“您要是缺钱,弟弟我有特别多的挣钱本事,要不咱们合伙吧?”
夏初七挑眉,有些兴致勃勃的看着黑衣人:“继续说下去。”
“嘿嘿,详细的,还要等姐姐给我松绑呢。”
黑衣人谄媚的举了举被绑住的手脚。
“行!”
夏初七本来就没打算要黑衣人的小命,现在有借口把人打发了,她求之不得呢。
她口头应下之后,就要去给黑衣人解绑。
却被牧九渊打断,他冷冷地扫了黑衣人一眼,才对夏初七说道:“夏初七你是不是疯了,这个人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刺客,你抓住了刺客不叫给本王处理就算了,居然还想和他一起说书,你这样行事,究竟还有没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夏初七被牧九渊疾言厉色的质问问的愣了一下,她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牧九渊,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过就是我夏初七不要的男人,我凭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
紧紧地盯着夏初七,眸中的怒火,几乎能涌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见到夏初七和别的男人走那么近。
虽然那个人可能是一个刺客,可能只是单纯的来刺杀夏初七的。
但是一看到夏初七和他离的那么近,两人还要一起去说书挣钱,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深吸一口气,牧九渊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冷地说道:“夏初七,本王是给你放妻书了,但是你不要忘了,咱们的婚姻是皇爷爷亲自带定下的,你夏初七是上了皇室玉蝶的,就算本王同意和你和离,你我之间不过是比平时的界限清晰了一点而已。”
“但是在别人的眼里,你还是我渊王的妻子。”
“你若是胆敢红杏出墙,你和你身后的将军府,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牧九渊的话让夏初七陷入了沉思。
她不是原主,将军府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只是将军府中还有一个对待原主很好的祖父。
如果因为自己太过放飞自我,导致原著的祖父陷入危险。
那她真的对不住原主了、
想了想夏初七压下自己的怒火,尽量和颜悦色的对牧九渊说:“那怎么才能在玉蝶上除牧九渊简直要被气死了。
他本以为自己这样说了,夏初七会考虑到自己的娘家,赶紧踏上自己给她的台阶,没想到,她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将军府。
她关心的只有和离!!
这个女人还真是满脑子都只有和离和离!
牧九渊愤怒的同时,一边的吕茶茶也不高兴。
她不知道为什么,渊哥哥明明很讨厌夏初七。
知道夏初七主动提出和离,甚至还要明天就搬出渊王府,他难道不该高兴着,让这个女人连夜就走吗?
为什么他还恋恋不舍呢?
吕茶茶看着牧九渊那张冷峻的脸庞上,浮现出满满犹豫和不舍,她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嫉妒和怨恨。
她明明才是和渊哥哥最重要的人,为什么现在,他还是对夏初七念念不忘?
吕茶茶嫉妒的发狂,她走到牧九渊身边,轻声说道:“渊哥哥,夏姐姐想离开,不如您就成全她吧,虽然你们的婚事是先帝所赐,但只要您这个时候立下大功一件,想来和陛下说起和离此事,陛下也会同意的。”
“茶茶!”
牧九渊不想和离,眼下却被吕茶茶赶鸭子上架,心中猛的生出一股儿对吕茶茶的不满。
但是吕茶茶早已被嫉妒占据心神,她继续滔滔不绝:“听师兄说,陛下现在正在为星月城的天花,忙的焦头烂额,前几天陛下也想让渊哥哥你去星月城管控天花,若是渊哥哥在这件事上,让陛下满意,那想必,殿下所忧心的事情也能解决。”
“还有,茶茶和师兄也一定会帮助渊哥哥解决天花的。”
吕茶茶还不忘记在牧九渊的面前表示忠心。
牧九渊一听,原本要呵斥吕茶茶的话,瞬间收了回去。
对啊。
他如果把星月城的天花给控制住了,到时候让父皇下圣旨,永不许夏初七和自己和离。
这也不失为一个良策啊。
“茶茶。”
牧九渊由衷的感激吕茶茶:“你说的很对。“
而夏初七听到了吕茶茶的话之后,也觉得吕茶茶的话很有道理。
早就听说星月城的天花很是严重。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不行,肯定会死很多人。如果她能够帮皇帝解决这个麻烦,那她提和离,退出皇家的玉蝶,是不是就很轻松了?
夏初七忍不住雀跃起来,她瞪了牧九渊一眼,到时候,她就可以和牧九渊这个狗男人彻底的划清界限了。
想一想就特别爽!
两人各怀鬼胎,一时间,争锋相对的局面瞬间被瓦解。
最后是牧九渊率先说话,他的话题再一次落在了黑衣人的身上:“夏初七,这个人是谁?”
想到了解决和离办法的夏初七,心情很好的没有对牧九渊阴阳怪气,而是好脾气的回答他“哦,他说他是杀手榜的第一杀手,是来杀我的,至于他是被谁雇佣——”
夏初七话音一顿,目光慢慢的落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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