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又将手中的碗也摔在地上,碗应声而响,四分五散。
“咔嚓。”
妈妈笑着用手点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这丫头,今天怎么毛手毛脚的。”
说着,起身去拿扫把,将脏的饭菜喂鸡。
姐姐脸上的表情已经挂不住了,她面目狰狞地瞪着我,恨不得像前世一样拿水果刀刺死我。
妈妈刚走出门,就见旺财嘴巴冒着泡沫,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娃爹,你看旺财怎么了?”
来到院中,爸爸板着脸,“像是中毒。”
妈妈痛骂,“丧良心的偷狗贼。”
可随着我将脏的饭菜扔到鸡舍,活蹦乱跳的鸡接二连三倒地后,爸妈顿时面色苍白,额头冒出了冷汗。
我指着姐姐,“药,老鼠药。”
爸妈找到姐姐扔的药瓶,整整一瓶,用的干干净净。
姐姐哭的委屈又无辜,“我只是想吓唬你们。”
爸妈复杂地看着姐姐。
小小年纪,毒杀血亲。
她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吓唬。
妈妈气的拿起扫把,重重地打在姐姐身上。
打了几下,抱着姐姐哭的无法自拔,“大妞啊,你到底是怎么啦。”
姐姐哽咽,一副她真的知道错的模样,“妈妈我错了,你别哭,我不闹了,我不找有钱的爸妈了。”
但半夜,她却将门从外面锁上,纵火,点燃了屋子。
火势漫延极快,爸妈高呼在救命。
院子里,姐姐笑的狰狞,“自己吃苦受罪,还要拦我享福的路,烧死你们。”
火光里,爸妈敲砸着门窗,神色绝望悲伤。
若不是乡邻相救,我和爸妈早已葬身火海。
再次从鬼门关逃回来,爸妈看着姐姐,神态极为平静。
爸爸沉声道,“这家里容不下你了,你走吧。”
妈妈捂着嘴,哽咽不止。
乡邻前来救火,大概能猜测到发生了什么。
花婶子拍着心口,“这那是养闺女,这是养催命鬼呢。”
隔日,姐姐欢喜的给富豪爸妈打电话。
他们开车抵达时。
姐姐兴奋的扑到他们怀中,亲昵喊着,“爸妈,我好想你们。”
爸妈嘴角酸涩,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花婶子冷呵呵,“哟,叫的还真亲......。”
她还要说什么,被姐姐那杀人的眼光给震住了。
“花婶子,前几天我爸妈和县长吃饭,我碰见友才哥了,他有和你说吗?”
花婶子一听,神色不自然的敷衍了两声,逃似的进了家门。
感受到权势的魅力,姐姐眼睛熠熠生辉,别提有多得意了。
富豪妈妈笑,“我们和文文有缘分,你们放心,我们不会亏待孩子,以后你们想孩子了,尽管来瞧。”
文文,秦文文,一文不值的文,也是前世我的名字。
她说完,目光看向我时,眼睛一亮,“她是你家小闺女吧,小丫头胖乎乎,真可爱。”
妈妈如临大敌,防备的将我藏在身后。
姐姐也如临大敌,生怕我抢了她的泼天富贵。
她却毫不在意,从车上拿出一套精美的洋娃娃,“我们认了文文做女儿,以后咱们就是亲戚。”
“得空,多带这孩子一起过去玩,衣食住行,我们承担。”
我从妈妈身后探出脑袋,“不去,死也不去。”
那富丽堂皇的别墅下,人性早已腐烂到骨子里,我宁愿死都不想踏进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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