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觅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但林书墨怕她只是一时激愤,叫她考虑一段时间再决定。
他对秦苏觅说:“实验团队还需要你提交一系列的身体数据让他们进行评测,最终才能确认你是否可以成为这个科研实验的实验体。”
“如果任何时候,你后悔了,都可以随时喊停。”林书墨如是说。
这样的一个风险极大的手术,无疑是用自己的性命冒险。
林书墨先前几番犹豫,就是害怕秦苏觅因为这场手术性命不保。
秦苏觅是他藏在心上的人,即便是她这辈子都要和轮椅为伴,只要她肯给他一个照顾他的机会,他会一辈子如珠似宝地爱护她。
他尽可能将这件事情的厉害同秦苏觅讲清楚,但林书墨却不能代替秦苏觅决定她的人生。
因为,在林书墨心中,秦苏觅虽然外表柔弱,个性柔和。
但却有一颗无比坚强的内心,她不需要躲藏在任何人的羽翼之下。
她本就是高山之巅的雄鹰。
此刻,林书墨内心酸涩,一方面,他为秦苏觅的安危担忧。
另一方面,他也不可救药得被这样一个独立而强大的灵魂吸引着。
话分两头
这边陆谨言会议结束之后,就立刻从助理的嘴中知道了江心月和叶迟晚为难秦苏觅的全过程。
以及苏朝砚病重的消息。
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了什么,能够刺激的苏朝砚病重垂危。
但他知道,自己和秦苏觅之间,因为这件事,更将填上一道不可弥合的伤痕。
他懊恼于自己的粗心,也很是担忧此刻经受打击的秦苏觅状况如何。
但是,电话打过去,始终都是滴声。
陆谨言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他知道,是秦苏觅不肯接自己的电话。
江心月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辜的叶迟晚。
她们俩被满屋子的烟味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江心月上前摁灭陆谨言手上的雪茄,有些生气:“你这孩子,工作再忙也不能这么抽烟,肺还要不要了。”
叶迟晚也帮腔:“是啊言哥哥,还是要少抽点烟。”
陆谨言抬头,他眼眸敖红了一片,头发凌乱着,完全不似平日。
江心月被他颓废的状态吓了一跳,关心道:“谨言,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她因为陆谨言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烦心。
陆谨言开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妈,苏觅不爱闻烟味,所以我已经很久不抽烟了......”
江心月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别提那个女人,一提起来我就生气。”
“这三年,她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我算是忍够了,我不允许你继续和他来往。”
“你赶快把她开除掉。”
“晚晚才是你注定的妻子,既然你都和那个女人离婚了,找个好日子和晚晚定下来才是正经......”
江心月连珠炮似的话让陆谨言只觉得头疼,他猛地站起身,道:“够了,妈,我不会娶叶迟晚的,这话只和你说一遍。”
江心月见到自己养大的儿子竟然违逆自己的心意,顿觉心痛难当:“我把你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就是让你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的吗?”
叶迟晚扶住踉跄的江心月,道:“言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惹江妈妈生气,快给江妈妈道歉。”
陆谨言直视着江心月,眸子却渐渐湿润,颓然倒下,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精气神:“妈,我才发现我爱她,可她已经不要我了。”
“您今天来公司耀武扬威地对她一番羞辱,甚至刺激地她妈妈病重垂危,我们是真得没有可能了。”
“就在我刚刚意识到,我爱她的时候。”
江心月见儿子伤心欲绝,也是心软:“谨言,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对她。”
母子两个因为秦苏觅吵闹不休,叶迟晚也只记得陆谨言说得那句不会娶她的话。
她双手紧握,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却丝毫不觉。
都是秦苏觅那个贱女人,言哥哥才会不喜欢自己,才会这样和江妈妈吵架。
如果,她消失了呢?
是不是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
叶迟晚不知道,可她已经黔驴技穷。
她的所有伎俩都能被秦苏觅轻松化解,最终反倒是和言哥哥越走越近,甚至比从前更加亲密。
若是任由秦苏觅继续和陆谨言继续,他们重归于好只是时间问题。
叶迟晚想,与其就这样看着他们恩恩爱爱,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的好。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和秦苏觅,便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
......
叶迟晚联系到了在陆氏工作的杨俊。
这个男人很早就对她表达过好感,这些年来始终没有放弃过。
叶迟晚只当他是个癞蛤蟆,从不给他好脸色。
只是,偶尔被陆谨言的绝情伤到时,她还是会找杨俊的安慰。
如今,除掉秦苏觅的事情,自然需要他来帮忙。
叶迟晚在杨俊面前装得可怜兮兮,说秦苏觅在公司欺负她,还将她推倒在地。
杨俊为此义愤填膺,说一定找机会为她报仇。
叶迟晚内心一喜,却依旧泪眼婆娑的模样:“杨哥哥,过几天就是公司团建了,那不就是个好机会吗?只是千万不要太过分了,毕竟秦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杨俊大男子**爆棚,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叶迟晚满意。
叶迟晚偷笑,果然还是傻子比较好用。
......
到了公司团建那一天,大家都在公司门外集合。
秦苏觅听几个同事叽叽喳喳地讨论这次的目的地。
“据说是一个风景区,还是陆家的私人产业,平日都没有人能进去。”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说这山上风景特别好,我们可要好好拍几张照片啊。”
“果然还是陆总大气,我要在陆氏干一辈子。”
秦苏觅也被她们的话逗乐了。
但转眼却看到了在车里的陆谨言,她只是装作没看见,不想和他有一丝一毫地牵扯。
陆谨言眼眸暗淡了一瞬,便抬起了窗户。
助理道:“陆总,这次团建我们去吗?”
陆谨言的音调冷得像冰窖:“不了,我还有事。”
上了车的员工听到大老板不来,自然更加开心,他们可不想非工作日还要和老板一起玩。
秦苏觅也松了口气,没有陆谨言在,她也自在。
这次负责团建计划的杨俊站在大巴车上对大家道:“酒店的房间有限,大家来抽签,两人一间。”
秦苏觅这次运气很好,他抽到了单独一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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