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现我不是燕景恒了?”
“哪里暴露了?我明明伪装的很好。”
“会不会把我抓去研究所?”
我看着燕景恒表面一脸淡定,内心慌得一批、弹幕乱飞的样子。
哈哈,还挺好玩儿!
瞬间体会到了逗弄无辜小白兔的恶趣味。
周围的长辈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不知道我是何意。
“我是说燕少最近变化很大,像换了个人一样。”
见好就收,再逗就炸毛了。
这人瞬间放松了身体。
两家父母简单商议了婚礼的细节,我就被爸妈揪回家了。
婚礼现场,交换完戒指后,众人闹着要新郎新娘亲一个。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我知道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毕竟来了那么多记者,今天不来个法式热吻,恐怕立马能传出新人貌合神离的丑闻。
“荒唐,闺中之事怎可于大庭广众下进行。”
“可民风如此,若我太抗拒,恐有暴露风险。”
“如若沈小姐不愿,岂可轻薄于她!”
“暴露了会被抓去研究所。”
听着燕景恒内心天人交战,我不合时宜地竟有些想笑。
“来吧,燕少。”
我挑眉看向他,表现出一副情场老手无所畏惧的样子。
本来我挺不乐意的。
但知道燕景恒心里比我还抗拒纠结后,我反而淡定了。
燕景恒终于下定决心,一幅英勇就义的表情,慢慢靠近我。
OK,我又不淡定了。
这可是我的初吻啊。
难道就这么草率地给了这个不知道哪穿越来的老古董。
燕景恒的双手扶在我脑后,手指抚在我脸颊两侧。
他略微侧身挡住了镜头和各种看热闹的视线。
然后倾身吻在了我嘴唇,嗯?我嘴唇上的他的拇指。
略显粗糙的手指轻摁在我的嘴唇上。
通过借位,造成一种我俩接吻的视觉效应。
但实际上燕景恒吻在了他自己的拇指上。
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突然心跳如雷。
如果形势所迫,真的跟燕景恒现场热吻,我大概也是恶心多于害羞。
可现在一个克制的间接接吻,却莫地让我有点不好意思。
之前还觉得夺舍太离谱了,会不会只是燕少太变态了,普通的paly已经满足不了,然后开始玩自己跟自己的play了。
一定是因为我不够变态,才无法与这位公子哥同频。
但现在的我可以肯定,这个芯儿绝对不是之前的燕景恒。
以那浪荡公子的脾性,送上门的占便宜机会,绝不可能是现在的点到为止。
可现在的灵魂究竟是谁,好像是个古人,官职还不低的样子。
算了,纠结无用。
无论是谁,总比之前的烂黄瓜强。
燕景恒表面看着挺淡定,可轻颤的睫毛、红的滴血的耳尖还是暴露了。
我很好奇这个老古董现在的心理活动。
“沈小姐,形势所迫,实在抱歉!”
“请原谅燕某轻薄,我会对你负责的。”
可以,但没必要,大兄弟。
我的内心波澜不惊,甚至有点想笑。
燕景恒突然像被烫到一样,站直了身子,也收回了抚在我唇上的手指。
“emm.,好软。”
那必须的,也不看看姐在自己身上花了多少钱,那叫一个身娇体嫩,尤其是嘴唇,粉嫩饱满,我都恨不得亲自己一口,可惜物理上实现不了。
哎,不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小子敢在心里对我耍流氓。
“龌龊下流!这么多年圣贤书白读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骂呢,这人已经完成了内心耍流氓再自我道德谴责的一整套流程。
可以,很行云流水。
燕景恒好像也有些不知所措,回避我的视线,装作不经意地望向台下。
后面的新人敬酒环节,燕景恒偷偷将我的酒换成了白开水,一直在帮我挡酒。
酒量还挺好嘛,这么多酒下肚,居然面不改色。
“好晕!我是谁,我在哪?”
听着燕景恒的内心独白,我又观察了他一下。
这哪是淡定呀,完全是两眼失焦、喝蒙圈了。
并非没醉,盖能装尔。
有点于心不忍,我伸出手想替他喝一杯,却被他一把拦住。
“不能让沈小姐喝。”
燕景恒的理智已经飞走了,对劝酒来者不拒,但潜意识里还想着替我挡酒。
不知怎的,我心里有点发酸。
生在豪门,我一直是个独立自强的人,自认不需要男人的庇护,也看不惯大男子**。
但原来,被呵护是这种感觉,意外地不令人反感。
最后的结果就是燕景恒烂醉,被大家抗回房间。
宾主尽欢,喜宴散尽。
留下我和醉的稀烂的燕景恒,我打算收拾东西去客房睡。
可能太热了,燕景恒一直在扯领带,半天弄不开。
本来想直接走的了不管他的,想到他白天为我挡酒的样子,我又犹豫了。
折返回来替他扯掉了领带,又帮他脱掉了西装外套。
看着要撑爆衬衫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过足眼瘾后,拉来被子打算给他盖上。
结果踩到刚扔的领带,一个踉跄,径直摔倒了燕景恒身上。
MD,脑袋还磕到了他腹肌上。
一下把酒醉的燕景恒砸醒了。
燕景恒愣愣地看向我,傻了几秒,显然没摸清楚状况。
然后视线突然下移,看向我的手。
顺着他的目光,我这才发现为了稳住身体,我的手刚好撑在某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社死。
很好,我死了,死的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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