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村里的公知。
她说农村孩子不应该上大学,不然以后没人种地。于是她以身作则,带头把我的清华录取通知书撕碎犁进田地里。
她又说结婚女方不应该要彩礼,这样才能促进农村人口繁荣。于是她把我免费送给村里的穷光棍,要我多多繁衍子嗣。
直到我被虐待死。
我妈依然在广播里说,「身体素质差的人就该早死,免得影响下一代人的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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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村里唯一的高中毕业生,在村里的小学里当老师。
她说自己是知识分子,要消除愚昧,开启村里人的民智。
村里每生一个孩子,她就上门提议给孩子吃素。她说肉食荤腥肮脏,只有终生吃素才能保证身体的纯洁。
村里男人爱抽烟,妈妈不仅不反对,反而说只有婴儿从小就吸二手烟,长大才不会怕烟。
播种时节,妈妈号召把粮食种子全换成观赏花草,她认为农村人老土愚蠢,应该学城里人陶冶情操。
她还说钱不是存出来的,而是挣出来的,于是她带着全村人把所有存款都投资给高风险股票。
直到妈妈挑来一桶河水,要让弟弟喝。
她说水龙头的自来水有害,只有大自然的河水才能养出聪明的孩子。
可那河水微微发蓝,上面浮着一层泡沫。
分明是造纸厂排放污水造成的污染河水!
前世,我阻止弟弟喝有污染的水,妈妈登时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可是村里第一个高中毕业生,我说的话永远是对的,轮不到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丫头来质疑我!」
她对弟弟说是我怕他变聪明,怕他的成绩超过我,我要毁了他的前程,才不让他喝那碗河水。
弟弟一气之下将烧红的火钳按在我的脸上。
被烧伤的皮肤立刻像木头被火焚烧一样碳化裂开,剧烈的疼痛让我呼吸不上来。
自那以后,我的脸一片焦黑,**不平,村里的小孩看到我就会吓得大哭。
我毁容了。
妈妈还因此恨上了我。
她被村里人追捧赞叹,奉为村里最权威的公知。而质疑她的我,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考上清华那天,是我人生中最风光的日子。
我满心期待地去取通知书,却被我妈风轻云淡地告知,那张纸被撕碎扔进了犁地机里。
她还言之凿凿地说农村孩子不配上大学,就该留在村里种地,世世代代当农民。
我痛苦不堪,当即决定逃出农村去北京报道。
可我没想到,当晚我妈给我下了药,把我送给光棍了四十年的李瘸子。
在我妈的**下,村里人纷纷称赞她心怀大义,为农村人口做贡献。
那段时间,有很多刚成年的小姑娘被迫嫁给了村里又穷又丑的老光棍们。
很多正值花季的生命被摧残。
包括我。
李瘸子因为不能走路,家里穷,又没媳妇,心理早就变的扭曲。
他常年以虐待我为乐。
我的惨叫声传到隔壁我妈耳朵里,她毫不心疼,反而骂骂咧咧地怪我影响她睡觉。
最后,我没生出一个孩子,被活生生地打死在床边。
我妈还庆幸地对全村人广播:
「这种劣质基因没有传承的必要,她的死,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至此,我的心也死了。
重生到妈妈要让弟弟喝污染河水的这一天,这次我拍着手说:
「这水纯净自然,不仅能净化身体,清理肠道,还能促进大脑发育,培养出聪明有出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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