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年存的压岁钱全部给他,向其他人担保沈裴知一定会还债的。
所有人都看在我父母面子上,同意了,毕竟他也还小。
他十八岁生日时,我送了一盒巧克力给他,他用上面的金色铝箔纸做了一枚戒指给我,承诺等他长大后,一定会送我一个很重的金戒指。
他也真的做到了。
后来我们在雪地里散步,大雪皑皑,覆盖了我们的头发。
沈裴知说,“我们也算共白首了。”
我笑着说:“算算算,可是裴知我好冷了,我们快走吧。”
好冷的风吹的我瑟瑟发抖,下一秒他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将我包裹进去。
“这样还冷吗?”他问。
我摇了摇头,他的体温很高,把我包裹的很温暖,特别的温暖。
那天,他亲了我,对我说:“言言,以后每个冬天我都在,我会温暖你,不会让你感觉到冷的。”
梦中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沈裴知的声音,他问我在哪里。
“裴知,今年冬天好冷,你为什么还不抱抱我?”
说完,我拼命的往他怀里钻,却从床上掉了下来。
梦彻底醒了,我捡起单薄的被子盖着,瑟瑟发抖蜷缩成一团继续睡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被窝越来越暖和,面前就好似有个暖炉,让我忍不住一点一点的凑过去。
“现在还冷吗?”
我听到了沈裴知的声音。
我有些不太确信,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才发现他真的在我面前,而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家了。
“现在都学会离家出走了?”他搂着我,笑着说道。
那无奈又宠溺的语气,感觉他还像十几岁那样深爱着我。
我望着他,与他四眸相对,片刻后疯狂地从他怀里跑出来。
“沈裴知,你要做什么!”
他看着我一副惊恐的样子,顿时沉着声命令道:“回来躺着!免得冻感冒了。”
关心我?
他在关心我?
他的关心顿时让我觉得恶心,我压制不住胃里的翻滚,赤脚跑到厕所吐了出来。
我没吃饭,只能吐出水,吐到最后只有胃酸。
沈裴知赶来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空荡荡,伸手扯破我的衣领。
“简言!我们的婚戒去哪里了!”
我擦拭干净嘴巴,冷漠地说道:“卖了。”
沈裴知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喃喃道:“你卖了我们的婚戒?你疯了?简言你是不是疯了啊!”
“对,我是疯了,在你娶我的那一天,我就疯了!沈裴知从一开始我们都疯了!”
我大声怒吼着,天花板灯光照耀下,我看到床头柜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我走过去一看。
是沈裴知的婚戒。
他不戴在手上,但一直把婚戒放在床头柜,说这样子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
我二话不说,把婚戒拿起来,朝着窗户丢出去。
“不可以——”
沈裴知跑过来的速度终究是慢了一步。
我们的婚戒,一个卖了,一个丢了,都是出自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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