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我视为救世主的老公却是我苦难的源头。
因为他害怕高岭之花,便拉着我跌入泥潭。
他以我清白不再,儿子是野种而羞辱我。
亲子鉴定出来,儿子居然真的不是他的。
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接触过其他男人啊。
真相出来后,他崩溃了,我得意地哈哈大笑。
……
我还在仓库点货物的时候,我婆婆就已经打电话来骂我了:
「你这贱人,下班了还不回家带你的野种,又出去**哪个男人了?」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仓库里格外大声,一时引得其他还在加班的同事侧目。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跑到楼道处小心翼翼地说明我正在加班。
我婆婆意料之中的还在继续骂我:骂我勾搭男人,**,这样子的话她说过已经无数遍。
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机,咬住下唇,不敢回答。
等我回到家以后,婆婆坐在沙发上吃着我买回来的水果,指使着我做饭拖地和刷厕所。
婆婆冲厕所一直都是草草了事的,厕所里褐黄色的污垢十分顽固。
我只得弯腰奋力刷着。
婆婆戴着口罩站在门外,嫌恶地说:「真难为你做这些事情这么自然,看来天生就是和粪便打交道的命。」
她走的时候,我呆呆得看着自己的手。
曾经,我也是在象牙塔上的小公主啊,为什么会沦落到今时今日可悲的地步呢?
夏夜炎热,洗完澡后我穿上了睡裙,把黑框平视眼睛摘下来,撩起厚重的刘海。
丈夫白清风回到家打开门看到我的模样,立刻沉下了脸。
「我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要摘下眼镜,刘海弄上去。」
我小声地辩解:「我只是在家里想要清凉一下···」
话还没说完,白清风已经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你忘记你因为太张扬被人**过了吗?」
白清风说完就去洗澡了,丝毫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原谅他的。
毕竟,我是被人 qj过、还生下野种的**呀。
白清风肯接受我,给我一个家,他已经是为了付出了很多,我不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生他的气。
我红着眼地拿药出来给自己上药,看到白清风西装口袋里的女人私物,手不自然地颤抖了一下。
还记得我第一次发现白清风的西装上有女人唇印时,我歇斯底里地大闹。
白清风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我,等我没力气坐下来时,他就一句话:「我老婆自己不检点被人搞过了,我心理不平衡,出去发泄一下也不可以吗?」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顿时泄了气,再也不敢干涉他的私生活。
可是,明明是他自己跟我说过,往事暗沉不再提,不会再提出这件事伤害我的呀。
婆婆耷拉着脸叫我去给孩子买奶粉,我只得打醒精神换上长衣长裤出门了。
虽然婆婆一直骂我,但是面对这个对她而已是野种的孩子,她带的也是尽心尽力。
快到家的时候,我在家门外听到我的名字,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只听见婆婆说:「儿子,还是你厉害,把富家千金训得像条狗一样,叫她向左她就不敢往右。」
白清风得意洋洋:「那可不是吗?城里的女孩多矜贵呀,当初要不是我趁着没人时qj了她,现在我们怎么有这样的好日子过?
「她不是有钱人家的独生女,名牌大学的校花吗?她被我**以后,就是个**了。」
什么?
原来造成我今时今日如此地步的人竟然是我的枕边人、我自以为的救命稻草!
我立刻想开门进去和他对质,但是接下来他的下一句话让我愣在原地。
「要不是我策划了她爸妈的去世,我们又怎么掌控了冯氏集团?」
白清风得意洋洋的声音,透着门缝传进来,从我的耳朵,传到我的心里。
这一刻,愤怒、震惊、仇恨在我的心里交织着,我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生啖他的肉。
当初的我对白清风来说,就是高岭之花,我完全看不上他。
后来,他约我在小树林里面见最后一次面。
就是那次,我被人qj了,浑身上下都是淤青,还恰好被白清风和他的室友看到了。
我哭喊着要报警,白清风说:「难道你想被所有人都知道,嘲笑一辈子吗?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在一起吧。」
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白清风还是抱住想去医院堕胎的我。
「好歹是一条生命,生下来吧,我愿意当他的爸爸。」
就这样,我休学跟白清风结婚了,并生下了这个孩子。
我爸妈非常感激白清风,让他空降管理层担任总经理。
结果,我爸妈刹车失灵去世后,我更加不敢与外界接触,找的工作都是社交圈子小的仓库工作。
他说我长得妩媚,易**男人犯罪,我就穿起长衣长裤,留着刘海,戴着黑框眼镜;
他说我愚笨,不懂得打理公司,我就让他担任董事长,我自己出去打工。
今日我才得知,原来我一切的苦难的源头,都是这个我曾经视若救星的男人。
他这个恶魔,就应该下地狱。
好在我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才控制住自己没发出声音,鲜血顺着我的指尖往下滴。
我要置他于死地,将他的罪行公布于众,自己又能够完好无损!
我在小区的长椅上坐了半个小时平复心情,才装着往日的模样回到家中。
但是我一进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我差点就冲上去和他们打起来了。
好在我深呼吸,控制住了。
婆婆还在不断地数落我:「你个贱货,在外面呆了这么久,该不会又让人**了吧?
「我跟你说,你整天花枝招展的,再次被**也是活该的。」
白清风这时唱红脸:「妈,你别这么说冯莉。她虽然脏,但是这也不是她想的。」
我沉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听着他们在客厅里说说笑笑。
我真是愚笨,我被蒙在鼓里这么久,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白清风进来时,我赶紧拭去眼泪。
他难得温和地说:「你别怪妈,她也是气我找的老婆不清白,脏。
「对了,我们明天约好要去把公司股份转移到我名下,你没忘记吧?」
眼前这个恶毒的男人,犯错的是他,一直被骂的却是我。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能打草惊蛇,才勉强压抑住心中的杀意。
可惜他已经掌控公司好些年,我不能直接拔掉他的势力,只能徐徐图之了。
好在我爸妈在生前就立下遗嘱,遗产只留给我这个女儿。
我假装柔顺地说道:「我也想把股份转移给你,可是这是我父母给我留下最后的东西了。」
说完,我恰到好处地流出一滴泪水,拿出准备好的短信给他看。
「今天已经有世交的叔叔给我发信息,说你不堪重用。」
看到白清风快要爆发的样子,我连忙安抚道:「不如这样,我先重回公司,接着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得一塌糊涂。他们不就知道你对公司的重要性,承认你了吗?」
白清风下意识要拒绝,我连忙用食指堵住,深情款款地说:
「但是要和这么多人接触,我真的好害怕,你能不能一直在集团里陪着我?」
他沉吟了一下,似乎这样出不了岔子,便答应下来。
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我一定要徐徐图之。
第二天到了公司,我一直畏畏缩缩地躲在白清风的后面,他更加放心了。
好笑的是,白清风太过于放心我,还敢直接把自己的人叫进他的办公室。
我在门外,想靠近一点看能不能偷听到什么时,秘书伸出她纤细的手拦着我:「对不起冯小姐,您得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举止,别让清风哥哥丢脸。」
我还没说话,她用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侧重在我老旧的衣服处停顿了一下。她不屑地说:「家庭主妇嘛,就应该在家洗衣做饭,出来不是丢人现眼吗?」
我看着她那妙曼但完全不符合职场的穿着,隐隐猜测她应该是白清风的情妇。
后面白清风示意我进去,我连忙咬住下唇,特别害怕的模样。
进去时,白清风正被好些手下围在中心,颇有几分上位者的意气风发。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怎么配坐在这么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发号施令?
我垂下满是恨意的眼眸,怕被那群人精察觉出一分一毫。
白清风站在我身旁 ,用手暧昧地搭在我的屁股上,轻轻往前推了一下。
「这是我的贱内,接下来的日子请各位多多帮我关照一下。」
白清风的动作完全不是把我当作接班人介绍给众人,反而更像是在介绍自己的情妇般轻佻。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立刻暧昧地打量着我。
甚至还有人吹了下口哨:「白总这个货色不行呀,还没有外面的秘书好看。」
白清风看似批评实则赞许地说:
「说什么呢,她是你嫂子,是冯氏集团的董事长。怎么能跟外面的人一起相提并论?」
我玩着手指,好像根本不在意的模样。
那群人更是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微微点头。
在公司的时候,依旧是白清风远程操纵我办公,他说什么我就要跟着做。
他经常来公司,但是很快又失踪。
接着,我新安排的眼线便面有难色地告诉我,他和秘书在厕所、在会议室、在杂物间···
我内心暗喜指挥眼线多收集一点视频。
但是在他不注意的地方,我都会偷偷拍下公司的账务和项目书,事后再拿去请教我爸生前的好友。
伯父脸色凝重:「侄女,你这账务在内行人手里,活脱脱的犯罪记录呀。」
我恳求伯父出山帮我,毕竟我没有怎么接触过公司的事务。
伯父还在犹豫,我直接许下了3个百分点股票的承诺。
财帛动人心,伯父推辞了几番便答应下来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忙前忙后收集证据,白清风通知我,要参加晚上的宴会。
我还在犹豫,白清风立刻拉下脸:
「冯莉,你别觉得你可以飞出我的手掌心,我能让你上台,就能让你下台。」
我连忙示弱:「不是的,我是想到要见到那么多的男人,我、我就很紧张。」
他才舒缓了一下脸色,像摸着宠物般摸着我的脑袋,轻声说:
「不怕,你老公不是一直在吗?没什么能逃得脱你老公的手掌心。」
他意有所指,我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乖巧地点头。
令人讽刺的是,秘书也穿着礼服在宴厅等着他,脖子上的钻石项链居然还是我妈的收藏品。
我立刻低下头,隐藏住自己眼中的怨恨。
看到我时,她隐秘地瞥了我一眼,神情很是不屑。
白清风今晚不可谓不是春风得意,他两侧各挽着一个美女走进宴会,一时人人称羡不已。
他得意地和宴会上的人谈笑风生,有人打趣问他:
「白董今晚娥皇女英在旁,待会舞会怎么跳得过来呢,能不能让出一位佳丽陪我跳一曲呀?」
实则这是众人在测试他的态度,究竟是家里的糟糠之妻,还是外面的小蜜,更为重要。
我屏住呼吸听着他的答案。
我早就对他的人性不抱希望了,但是在这种场合,我难得地想祈求他能给我一点颜面。
白清风轻笑一声,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牵着我的手。
我急不可察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他把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腰间,轻柔地把我推出去,笑着说:「还不感谢梁总盛情邀约?」
接着小声在我耳边说道:「你给我小心伺候好梁总。」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伺候,哪种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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