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有个传说,叫做阴煞蛇胎。
将孕期的女人砍掉双腿,安上蛇尾,和上百条毒蛇一起关在密闭的房间里。
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将尸体的肚子刨开,从肚子里取出婴儿。
那这婴儿一定会是男娃。
我娘生了三胎都是女娃。
那天夜里,我爹将她制成了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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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我爹又喝酒了。
他一回来,就将怀有身孕的我娘从房间里拉出来,抽出皮鞭毒打。
我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看着我爸将我妈一脚踹倒在墙边,拿着扫地用的扫帚一下一下地抽打。
[败家娘们,生不出来儿子的石头!老子要你有啥用!]
我爹手里的扫帚抽打在我娘的身上,勒出一条又一条狰狞的血痕。
他嘴里不住地骂骂咧咧:
[巴子的!老子打死你,赔钱娘们!]
我看到我娘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胸口不住地起伏着。
看我爹的样子,似乎真的想将我娘打死……
于是我壮着胆子上去拉了一把我爹:
[爹,娘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说不定这一胎就是男娃呢……
别打了,万一把男娃打掉了……]
我爹听后,嫌恶地瞥了我一眼,一脚踢开我,又转头在我身上狠狠抽打了一下:
[滚一边去,死丫头!和你娘一样,赔钱的货!]
不过他的确没有再继续打我娘,而是朝我娘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走之前,转过头来看着我娘,眼里带着一丝疯狂:
[赔钱娘们,老子今天就把你做成蛇女!让你不给老子生男娃!]
当晚。
我爹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满脸的喜色,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麻袋,手里还提着一个巨大的不锈钢玻璃箱子。
我缩在一旁,看着我爹肩膀上的麻袋。
那麻袋里面不知装着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地蠕动,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莫名感到一阵恐惧。
我爹将玻璃箱放在院子里,
然后解开了麻袋,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进了箱子里。
看清楚那是些什么东西以后,我忍不住浑身颤抖。
那,分明是一条又一条胳膊粗细的毒蛇。
黑的,白的,红色……
一个个吐着猩红的舌头在玻璃箱里不断地游动着……
我爹的脸上带着一丝疯狂,朝站在一旁的我道:
[死丫头,今天就让你看看,蛇女是怎么制成的!
以后你要是生不出儿子,就和你娘的下场一样!]
村里有个传说:
将孕期的女人制成蛇女。
这蛇女死后,抛开她的肚子,里面就一定是男娃。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村民们的传言,谁想我爹竟然真的要这么做。
我缩在角落里,看着我爹红着眼睛进了屋子。
很快,他将我娘拖了出来。
我娘身上***一件单薄的小衫,被我爹拽着头发拖到院子里。
她看到那玻璃箱子和里面密密麻麻的毒蛇后,瞬间便明白了一切。
我娘凄厉地抱着我爹的腿,满脸哀求地求饶:
[孩他爹,我错了,我错了 ,饶了我,这一胎肯定是男娃……
我能感觉到,这一胎绝对是男娃……]
但我爹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仿佛并没有听到我娘的哀求,从怀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大砍刀,径直砍断了我娘的四肢。
我娘凄厉地大吼了一声,接着便昏死了过去。
但我躲在角落,亲眼目睹了那可怕而血腥的一幕。
我爹将一瓶红花油抹在我娘断开的四肢上,
而后将我娘的脸皮剥下来,扔进火堆里,最后,他将手伸进我娘的嘴里,敲碎了她的牙齿,挖出了她的喉咙……
做完这一切后,我家的院子里已经是一片肮脏的血污。
我爹将一只只毒蛇塞进钢化玻璃箱内,再将已经晕死过去的我娘抬着扔进去,最后给玻璃箱上上了一把锁。
做完这一切后,我爹喘了一口气,朝一旁的我恶声恶气道:
[死丫头,看什么呢?
快点过来把这东西抬到地下室里去。]
[蛇女送子,需要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后,老子的乖儿子就能出生了。]
我爹将我娘扔到地下室里后,便似乎忘记了这件事。
他照旧每天出去喝酒,赌博。
夜晚回到家里就开始施暴。
不过因为我娘已经被他制成了蛇女。
所以施暴对象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我。
每天夜里,当我爹回来的时候,我总能听到地下室里传出一阵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和敲打箱子发出的[咚咚]声。
难道我娘还没死?
不可能啊!
任何一个正常人被关在密不透风的箱子里,和上百条毒蛇待在一起,几个小时估计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更何况我娘死前还被我爹那样改造过。
可是,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晚上那[咚咚]的敲击声越来越重,越来越久。
就好像,我娘还活着……
她在努力地挣扎,想要跑出来。
可是这怎么可能?
那么,敲打玻璃的,或许是我娘的鬼魂……
我曾将这件事儿跟我爹说过。
但他的脸色只是变了一下,接着就恢复了常态,将我拉到墙角一顿殴打:
[死丫头!编故事吓你老子是吧!那赔钱货早都死了,别疑神疑鬼的!]
那天,我爹打得尤其狠,就好像在宣泄自己的恐惧。
那天夜里,我梦到了我娘。
她拖着肥大的蛇尾直愣愣地站在文的床前,用手从自己的肚子里掏出一团模糊的血肉递到我面前,嘶哑着声音:
[招弟,我生男娃了……给,快把他抱给你爸……]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团模糊的血肉塞进我的怀里。
我看了眼那团血肉。
那分明是一个长着蛇尾,满身鳞片的男孩,正咬着手指对我笑。
我被吓醒了。
但这次,我没敢去找我爸。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去找他说实话,也只会换来一顿毒打而已。
地下室里又传出了[咚咚]的敲击声。
像是索命的恶鬼在一步一步走来。
不知为何,我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溜到了地下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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