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闻言，也不避讳去看开二水，二水烧的厉害老大夫又没有林南栀那一手针法，只能灌药。
二水紧闭着嘴灌也灌不下去，老大夫没有办法只好找林南栀。
“那个姑娘怎么灌都灌不下去，你最好还是过来扎针。”
林南栀看了看蕙娘，犹豫片刻咬咬牙道：“成，你过来看这个姑娘，她身子本就不好，又在雪天里泡了许久，脉象若有若无，我用针逼着寒气，但是我不知道她腹中胎儿是否能活下来。”
她已经喂了少许的人参汁保命，上次那株人参用完了，她后来又进山去找，倒是找到一小株才几年，被她带回来养着甚至分株了。
“嗯。”老大夫算是知道林南栀为什么分身无力，这个病人明显更需要她。
两人交换了位置，老大夫医术虽然没有林南栀好，但是也是经验十足，他摸着蕙娘的脉象，虽屋内烧的暖气十足但是她的手还是冰冷如雪。
老大夫手缩了缩，微微叹气重新搭了上去。
冰，虚无，至于孩子的脉象更是触摸不到。
林南栀迅速给二水施针，直接掐着她的下巴，用巧劲打开她的嘴巴，把温热的药直接灌进去。
就这样半吞半撒，也是喂进去一大半。
林北葵看着这一幕长大的嘴巴慢慢合起，在林南栀去看蕙娘的时候，看着二水的下巴手指动了动。
她等下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子灌药？
“老大夫，情况如何了？”
林南栀走过去。摸了摸蕙娘的额头，还是冷一个烧的厉害一个没了温度。
这种她没辙了。
“不容乐观，若是在不升温怕是人会僵，就算是醒来一辈子也得躺在床上，但就算是救活了，她这个身体要养很长时间，耗费更多。”
老大夫看着被被子掩盖的腹部，“那孩子怕是要引出来，我想怕是已经成了死胎。”
“那依你之见，是先把人救活在引胎，还是等人醒来再做？”林南栀没治过这种，下意识的询问老大夫意见。
老大夫摸了摸下巴，“引胎之事不需要太着急，等人醒来再说，这个时候下去扒手她剩下的半条命都没没了，需她醒来身子养的好些，再行引胎一事。”
林南栀想了想，看着蕙娘沉默片刻道：“成，到时候还需你掌掌眼，我第一次遇上这样，怕是没有分量。”
“唉。”老大夫叹气，“现在最重要还是先把这温度升上去。”
林南栀迅速扒拉脑海中的知识点，“我去烧水。”
她转身去了厨房，在厨房搭了一个简易又大的灶台她找来闲置的釜，费力的搬上去直接在下面烧柴火。
她倒水下去，有配了一副药草专门驱寒的。
等到水烧开，林南栀叫来林北葵和她一起把人抱近釜中。
这釜算一个中等的桶，还挺大的能够坐进去一个人。
老大夫紧跟着过来，看着这一幕愣了片刻，“这是药浴？”
“是。”林南栀点头，她想着很多人都喜欢泡温泉，还有些药泉，既然身体升温不可行那就接住外物刺激好了。
过去两刻钟，林南栀碰了碰蕙娘，她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
一夜过去。
蕙娘和二水的病情稳定了下来，林南栀送走老大夫送上诊金和一株珍贵的药材。
老大夫看着那株药，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过去，他知道这个药接了那就不能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送走老大夫，林南栀和林北葵草草用了早饭便守在床边闭目养神的休息。
她似不似该请个人回来帮忙？
要是以后在发生意外，她和小葵还真的熬不过去。
“栀子，在家吗？”
林南栀咯噔一下，整个脑袋跌落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床上，外面清晰的声音传来。
“栀子，在家吗？”
她瞬间清醒，下意识的回应：“在！”
是杨婶来了。
她看着毫无精神的林南栀眉头紧蹙：“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晚才来开门？”
林南栀揉了揉脸，带着少许困意转身超里面走：“照看病人一个晚上了，有些困，杨婶有事吗？”
说着她还打了个哈欠。
“什么病人？”杨婶好奇的跟了进去，她看着床上的蕙娘，“这不是蕙娘子吗？天寒冷着了？”
林南栀点头：“是也不是，但情况比较严重也不知道她会不不会醒来。”
说着，她给她把脉，脉象微弱，但也能感知到那心跳声。
砰——砰——
很小，但起码在好转。
因为没有机器，林南栀只能靠人力，每隔两刻便记录一次蕙娘的心跳声。
二水的身体虽然好，但上次那场伤这一次她护着蕙娘，也是半条命都去了。
好在能灌下药，情况好转但是也需要修养许久，才会恢复最初的底子。
杨婶呆了一会就回去了。
但白天还是过来帮忙，这让林南栀和林北葵都能休息不少。
到了晚上，林南栀比较辛苦，好在三天之后蕙娘有了反应。
二水比她早一天醒来，只是醒了片刻，知道她们获救蕙娘没事，这个护主的姑娘又昏了过去。
第五天，一个大雪纷飞的早上，林南栀呼着气搓了搓手朝着病房走去，好在她入秋得到杨婶提醒买了炭，还请了大一他们砍了很多柴。
林南栀把那些砍掉的书记下，打算开春种回去。
就因为这个，她甚至还动了买山的念头。
此时，蕙娘她们已经不需要夜间看护了。
“咳咳……咳咳……”低低的咳嗽声从房内传出来，林南栀加快了脚步，看到醒来的蕙娘，走到床边条件反射的握住她的手，给人把脉。
蕙娘看着林南栀，眼眶蓄满了泪水，一滴滴道滑落掉入枕头里。
“二水……二水。”
她声音嘶哑不复以往的好听，说话间喉咙更是疼的难以忍受。
“你放心，救回来了在隔壁房间，别说话。”
“嗯。”得到肯定答案，蕙娘眼皮子克克制住的往下合。
最终合上了，又昏睡了过去。
没过几日二水已经醒来，身子在逐渐转好，蕙娘陷入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少，临近春节，二水已经可以下地，蕙娘也彻底清醒了在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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