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娇吩咐采夏去拿笔纸出来。
拿到笔纸那一刻,林南栀迅速把周漫陈莺纪娅三人的要求给画了下来。
虽白纸黑字,寥寥几笔却抓住了神韵。
兔子不再是单调的兔子,而是桃花树下休憩的兔子。
银杏适合团扇,不过陈莺要求是手帕,那就改成秋日的银杏树,这样相对更好些。
但还是单调了,林南栀想了想又添了几笔,几只鸟儿一跃出出现在纸上。
梅兰竹菊已经是画好,林南栀便没动,只是把她的价格和数量写上。
做好,她递给李盼娇看一看姓氏有没有写错,若是错了在改。
“标识想要辛夷花!”周漫想好率先说出来。
林南栀立即在兔子身上勾勒来一朵辛夷花。
陈莺想了想道:“火焰可以吗?”
林南栀想了想,迅速在鸟儿的冠勾勒出火焰的形状。
“那我的便是纪字拆了,用左边的糹。”
“好。”
除了不能破坏纪娅的画,林南栀是写,其她都是画。
她分别递给三人,“看看可否可以?”
“好可爱。”周漫眼里一亮,没想到林南栀如此心巧,觉得这钱花的值了。
纪娅侧头看了一眼,淡然的递回去:“没问题。”
她接下腰间的荷包,拿出五两银子,交到林南栀手中:“这是买布料的钱。”
“好。”林南栀接下。
第一笔生意就这样谈成,林南栀又在了半个时辰,才提出辞别,家中远且还需要买些料子,三个姑娘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便放行了。
李盼娇得知家中马车没人用,便让人送她回去,林南栀婉拒了,她还要去布店买些东西。
相对于镇子,县城的店铺料子更好,价格可能贵但是质量有保障。
县里上等绢布三百文一张,林南栀算着数量,便一口气买了十二张。
雇主要求高多备点,若是绣坏了还有的换。
搭上绣线,一共去了二两七百五十文。
这价格并不贵,林南栀还能接受,同时打定主意下次来进货多一点。
就在她买完一切东西,去寻车回去,一个人叫住了她。
“东家。”
很少有人会这样子称呼她,林南栀瞬间想到了曾经请来收粮的大一,她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的人,眉头微挑,等他走到面前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大一也很兴奋:“没想到真的是东家,您来县城里是?”
“我来买点东西,你是来现成找活?”林南栀问,她忽然想起还没处理掉的狼,想着大一他们也是流动人员,可能懂得比她还要多,直接问:“你可知道那个猎户硝皮做的最好?我有个朋友无意杀来几头狼,但是不会硝皮,你可知道?”
大一回想了一下,“这个还真的有,就是价钱会很高,也会和您要点狼肉。”
“这没事,那狼肉我朋友不会吃,只要硝皮好,价格狼肉都不是问题,这样,你要是能谈下来,我这边可以和朋友说,除了猎户要的都给你了。”
狼肉林南栀没吃过,但也不想吃。
“好,我给你找找,找到了我通知您一声。”大一欣然答应下来,要是有了肉,今年这冬日也好过些。
“嗯。”
两人分道扬镳,各自离开。
林南栀回到家中,便开始筹备绣活,这个单子很重要,林南栀却还是让林北葵加了进来。
不过还是先动手绣周漫和陈小姐的,看效果如何,若是好那就送过去,若是不好,那就当做练习。
而她,则是费心身的绣起纪小姐的图样来。
林北葵绣的虽慢,但结果喜人之不过看到成品,林南栀想起还有标识一事,懊悔的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来,标识没绣上去。”
标识是属于暗处一种东西,贸然绣上去只会破坏整体的画面,看来还是得她出手才行。
“什么标识?”林北葵不解的问,林南栀这便与她细细说了起来。
但也没解释太通透,毕竟这东西越解释有可能越乱。
“栀子姐姐!在家吗?”
一个陌生的女声传来,随后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林南栀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个陌生的姑娘,她看起来不太大,甚至比小葵还要小。
“这是?”
看到她,二丫立即抓着她的手往外跑。
“等等!你要干什么!”林南栀没能反应过来直接被她拽着走。
听到动静的林北栀冲了出来,“你要干什么?”
她抓住了林南栀的另一只手,二丫转过头,语气急促道:“救命!我娘现在难产,老大夫让我来找你,他不方便进产房。”
她哭着哀求,“老大夫说你医术很好,栀子姐姐,你快帮帮我娘。”
林南栀紧锁眉头,直接挣脱掉小葵的手:“你去拿着我的医药箱紧跟在身后,记得把门锁。”
“你家在哪里?快带我去!”
“好好!”二丫又哭又喜的拉着林南栀跑了。
等到到了那二丫的家中,里面一阵喧哗,却没有听到产妇的声音。
“娘!娘!你怎么样了!”二丫直接冲了进去。
院子里站着很多人,看到二丫冲过来,其中一个妇人手机眼快的抓住了她。
“你这姑娘家的不能进去!”
二丫被吓得直接上手,拳打脚踢,“放开我。我要进去看我娘。”
林南栀紧跟其后,看到一旁的老大夫,她迅速走上前去询问:“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听到产妇的声音?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进去?”
老大夫脸色很是难堪,他看着闹哄哄的院子,直接推了她一把:“你先进去,我不清楚里面的情况,但据说好像胎儿太大,产妇难产生不下来。”
林南栀跺了跺脚,这一句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谁知道产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老大夫这可怎么办啊。”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人情焦虑的询问着老大夫,一边问冲着产房里面喊。
“这里有个大夫,你先让他进去,放心是女的不是男的。”
老实巴交的男人侧过头,看清林南栀愣了一下,“这这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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