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栀心中一暖,心情好多了,“确实是有一些心情不快,我想买一味药,但是这边没有,怕是要去城里看看。”
燕九回问道:“是什么药?”
“雪莲。”林南栀不觉得说出来有什么不好,“只不过这味药生于北方,我们这边是南方并不适合它生长,不过没有也没关系,我可以用其他东西替换。”
她想开了,燕九回的伤比较重要,就算那生肌膏药效差了些也没关系,家中也不是没有平价的生肌膏方子。
只要能用上,那就是好药。
见她想开了杨婶也不问,郑大夫来看过,对于敷的药很是夸赞,她可是从老大夫那里听到,这药是林南栀配的。
之前还不相信,现在是完完全全信服了林南栀的医术。
有了要做生肌膏的念头,林南栀迅速配出了一副生肌膏,虽然说是平价的生肌膏,但是里面的药材都是用空间里上了年份。
她现在也算出来了,现实一日空间便是一年,这只是针对其里面所种的药材,至于那时候进去的几只野狼,却毫无变化。
林南栀等着燕九回伤在好了些,便打算把这野狼给处理了。
狼皮和狼骨是个好东西。
“燕大哥,这是生肌膏,对于伤口有效,我给你擦上。”林南栀说这句哈的时候,是完全医生的心态,没有多想。
燕九回一怔细细看她,见她神情淡然,想到刚才闪过的念头,耳朵微微发烫,他抿了抿唇道:“让我娘来吧。”
“不用,这个需要手法揉开。”林南栀说完,直接掀开被子,解开他身上的棉布,打开生肌膏的盖子,用指腹挖出少许轻轻抹在他后背上的伤处。
伤口被郑大夫缝起来,他的技术虽然娴熟,绣的还是歪歪扭扭看起来像一只丑陋无比的蜈蚣。
燕九回面上的肤色偏黄,却没想到背上白若脂玉,甚至摸起来还有些细腻,没想到比她还要滑。
燕九回从识字开始,便自己打里自己,现如今被一个姑娘碰着,看不见却能感受到不同的触感。
如同蚂蚁啃咬,麻酥酥。
等到上好药,燕九回已经受不住的把头埋进枕头里,生怕被人看见他爆红的脸。
林南栀没有察觉,把棉布重新缠绕回去。
“燕大哥,我出去一下。”她出门去洗手,不知怎么想到刚才的触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并不是很滑,甚至还有一丝的粗糙她认真想着,要不要做个面膜?
她想的入神,丝毫每一u察觉到有人靠近。
“姐,你想什么呢?”
“想肤感。”林南栀下意识的回答。
“什么肤感?”林北葵不解问道。
林南栀这才回神,侧头看到时林北葵松了一口气,“觉得手有点糙,要不要买点擦手的东西,你怎么过来了?”
“吃饭了。”
“好,这就来。”
燕九回的伤逐渐好起来,林南栀一直在他家中照顾,渐渐的,村子里不知怎么传起了林南栀想要借恩情赖上燕。
传到林清芳耳中,她愤恨不已,立即跑到李氏身边催促道:“娘,你什么时候去教训那个小贱蹄子!这都几天了,我脸上的伤都快消了。”
李氏撇了她一眼,“急什么,现在她在燕家咱也不好打上门,到时候人离开了任由我们怎么磋磨。”
声音透着冰冷,李氏还是顾忌燕家,若是让那杨氏看到她彪悍的样子,怕是女儿都难以嫁入燕家门。
她这边如意算盘打的精响。
那一头,杨婶也听到了外边说的话,想起了那日栀子脸红的模样,也觉得两个孩子再不防备一番对谁的名声都有碍。
便在当晚的晚饭时间提到:“栀子,这几日多谢你照顾小九,村里那些说的话难听的厉害,内里婶子知晓你是什么样的人,可别人不知道,就算出去说上一说,那些人也是各种不乐意信,你还是先回家去。”
握着筷子的手稍稍收紧,林南栀沉默了许久。
她有些委屈,也有些无奈。
委屈那些人的嘴碎,无奈这世道的规矩。
“好。”她屈服了,看着杨婶认真道:“我等下就和小葵搬回去,这些天叨扰杨婶了,我到点在上门看看燕大哥。”
杨婶眸子暗了暗,“没事,先吃饭吧。”
吃完晚饭,林南栀便和小葵收拾东西回去了,她们只是住,洗漱什么还是在自家家中,只有些小葵带来的针线,还有一些药材。
两人收拾着,村中晚饭吃的都早此时天还没黑。
等收拾完,林南栀去给燕九回擦药,平淡的宣布:“燕大哥,我回去了,这药你让杨婶给你擦,手法我会教她。”
燕九回是个聪明人,从她平静不复以往的语气中,瞬间猜到问了出来:“发生什么事情?”
“没事。”林南栀有些怅然,但很快调整过来,笑道:“是我生意上有些进展,需要回去处理一番,这段时间会很忙,怕是不能照顾你了。”
“这样。”燕九回没去探究,顺着她的话道:“进展十分顺利?怕是没过多久你就要能开店铺了吧?”
“借燕大哥吉言,不过开铺子不急,还欠着燕大哥钱呢。”
说到这个,林南栀回想刚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和杨婶都是帮她良多,帮助更是有来有往。
之间并不是一句谢谢就能过去了,但还是得说一句。
“燕大哥,我知道谢谢这句话说的太多廉价,但还是要说一声,谢谢你,谢谢你就了我的命。”
燕九回收下了这个一句道谢,他笑了,笑容和煦春风,如那日眩晕了她的眼,乱了她的心。
噗通——噗通——
震耳的心跳声,脸颊悄然的爬起一抹红色,她慌乱的站起来:“我先出去了。”
说完,大步的走了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微风拂来,却吹不散林南栀心中的那抹悸动。
“小贱蹄子!”
眼前一道人影瞬间出现,扬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林南栀没能反应过来,那一掌打的她身形没有站稳,险些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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