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站着的是我的室友南浔。
见到她找来村子里,我的怒火瞬间遏制不住。
『你这个狐狸精,你来干什么!』
『我告诉你,楚泽是我的!』
我一股脑的宣泄,然南浔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
『说完了?说完我进去了。』
显然,她并未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或者说,她从未把我这个人放在心上。
毕竟相比较,她和楚泽才更像是原配。
但她迈步时,娘挡在了她的面前。
『请让开。』
娘纹丝不动,散露的威慑气息让南浔有些踌躇,同样不敢轻举乱动。
而后,娘开口了,眼眸中泛着深沉。
『小丫头,你凭什么,觉得你很有资格?』
就在我以为南浔会仰仗外貌显摆,却不曾想,她指着肚子,红了眼。
『因为我这里,怀了他的崽。』
这话,恍若是一万只蚊子,在我耳朵嗡鸣不停。
而娘,也呆住了。
紧跟着,是肉眼可见的阴沉如水。
南浔哽咽着绕过娘,走进里屋。
没多久,里屋传来争执。
『你负不负责,你信不信我报警!』
『你听我说宝贝,我肯定负责,你先冷静下来……』
对话清晰入耳,让我的心渐渐发冷。
看这样子,楚泽早就知情南浔的怀孕,只是有点舍不得,我这个备胎罢了。
『张欣,你可真给我带来一个大惊喜啊。』
听着娘的奚落,我委屈的低下了脑袋。
然后,我余光瞥见娘走到角落。
吱呀——
娘打开了地窖的门,刺耳的声音让我的身子跟着发抖。
『娘,你、你要做什么?』
我咬着牙根下意识询问,因为我模糊的记得,这个地窖里,有很恐怖的东西。
接着,我看见娘的脸,扭曲至畸形,一双眸子狰狞无比。
『没什么,我想你爹了,放出来看看。』
爹竟然住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窖里!我无法想象。
踏踏踏——
急促浮躁的脚步声从地窖深处传出,俞渐临近。
但我并没有看见爹出来,这时,里屋的门被踢开。
刚哭过又堵着气的南浔丧着脸走出,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径直离去。
然经过地窖旁,一只裹着粘液与腥血的手,突然从地窖探出,抓住了她的脚踝。
南浔的瞳孔瞪大,还未来得及尖叫,整个人就如同一截麻绳,缩进地窖中,再无动静。
娘坦然的关上地窖门,幽幽开口。
『忘了,你爹怕光,出不来。』
死寂!爹会不会把南浔……
我稳了稳胆颤的心神,不敢再去想。
『南浔走了吗?』
此时楚泽从里屋出来询问,但见到我和娘的表情都不太正常,立马改口。
『对不起欣欣,这件事我会解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蹲下身,握着我的手,像哄小孩一般骗着我。
而我没缓过神来的沉默,让他误以为我再次心软。
『就知道你最爱我,乖。』
楚泽神色大喜,眼瞅着要在我脸上嘬一口,娘打断了他。
『先吃饭吧。』
饭桌上,我们三人相视而坐,气氛有些诡异。
娘再次开口。
『楚泽,你会耕田吗?』
『啊?我不会,但我家里很有钱,伯母你放心,欣欣跟着我一定不会吃苦。』
『这么说,那个小丫头,是想讹你的钱?』
『对对对,她就是个小狐狸精,真该死。』
『呵呵,确实该死。』
楚泽接着娘的话茬,两人微微笑,眼中都闪着狡黠。
之后,娘向楚泽解释了耕田,并不是楚泽理解的穷富之分。
而是明天的七夕节,娘想让我和楚泽一同乞巧。
楚泽答应的很痛快,但我一百个不愿意,我私下找到娘抱怨,她却只是,悄悄的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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