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晚气的气息不稳,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厉寒声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只觉得脑袋乱糟糟的,身体都在发软。
“嘶——”
厉寒声吃痛的松了嘴,口腔里带着血腥味。
盛惜晚用尽全力的推开了他,抬手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厉寒声的脸上。
休息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人急促喘息的声音。
厉寒声被打的偏过头去,他顶了顶被打的地方,伸手摸了摸,阴鸷的转头看着盛惜晚:“怎么,刚才还迎合,现在就这样?还是说你现在打算继续欲情故纵下去。”
欲情故纵?
盛惜晚大口大口的喘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狠了,脸上浮现红晕,手死死的拽着裙摆,骨节都在发白。
在他看来,自己的生气难道就是欲情故纵吗?
“厉寒声,我没时间和你玩这些东西。”盛惜晚语气嘲讽:“明日如果我拿不到离婚协议书,我们就直接法庭上见!”
厉寒声眼底怒意不断:“盛惜晚,只要你乖一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对你好……”
“厉寒声,你就是个混蛋!”盛惜晚瞪着他怒骂,眼底都是失望。
她想要的厉寒声从来不知道。
以前一样?
盛惜晚都想问问他到底什么才是好,把她当做空气一样还是只是当做一个养在家里的宠物。
这样的日子她过够了,也累了。
她就像是个笑话一样一直生活了这几年,而现在她才明白,在厉寒声的心里,她就是个廉价到不需要用心的玩意儿。
厉寒声看到盛惜晚那双充满失望的眸子,心里咯噔了一下。
盛惜晚多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了,转身就离开。
厉寒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忘了,当年是你非要嫁给我的,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清高?”
盛惜晚心里颤了颤,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眼底一片寒意,她一根一根的掰开了厉寒声的手,冷声道:“你说的没错,当年我强求嫁给你就是一个错误,所以现在应该全都回到正轨上,厉寒声,我们真的结束了。”
眼看着盛惜晚走的决绝,厉寒声有些恍惚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到休息室的门打开,关上,他才踉跄了几步摔坐在沙发里。
——我们真的结束了。
厉寒声闷笑了几声,眼底迸发的是偏执的怒意,什么时候结束轮不到盛惜晚决定!
盛惜晚从休息室出来,眼角泛红,直接离开了会场。
裴清早就在宴会外等候着了。
一见到盛惜晚立刻按响了喇叭,打开车门走了下去挥了挥手:“晚姐。”
盛惜晚恍惚的朝着声音看了过去,半天才像是回过神,快步走到了车边,还不等裴清转过去给她开车门,她已经窜了进去。
裴清愣了一下,察觉到不对劲,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宴会场,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快点开车!”盛惜晚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裴清立刻上了车,一脚油门,车子飞驰离开。
一路上,两人一言不语,裴清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着的盛惜晚,见她眼角泛红,心里愤愤不平,但又忍不住叹气。
晚姐这么好的人,为什么偏偏就喜欢上厉寒声那种眼瞎的人。
在第N+1次叹息后。
盛惜晚慵懒的掀起眼皮子,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能不能不在在我耳边唉声叹气的,你是觉得我还不够烦吗?”
裴清赶忙讨好道:“晚姐,你得想开一点,非要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干什么,只要你想,设么么样的男人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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