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萦绕在盛惜晚的后脖颈,结实的胸膛贴着她后背。
一只大手圈住她的腰,掌心相贴,丈量着她的**。
盛惜晚不再像之前那样迎合,她动手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醒酒药,你吃了,我们谈谈。”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
盛惜晚趁势打开床头灯。
橘黄色的灯光下,厉寒声那双黑眸晦暗不明。
“谈什么?”
盛惜晚喉间一涩,犹如万箭穿心。
大姨妈推迟半个月,测孕试纸上两条杠,她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在妇产科门口帮了一个月份挺大的孕妇。
起初她们还相谈甚欢。
她就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她的丈夫厉寒声守在这个孕妇身边,忙前忙后,极致温柔。
她嫁给他三年,爱他四年。
他从来都没有像对这个女人一样对过她。
盛惜晚止住思绪,苦涩一笑:“厉寒声,我给你发的消息呢?你今天在医院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做产检,你真的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厉寒声眉宇紧锁。
盛惜晚一直善解人意,乖巧,识大体。
所以当她看到他站在另外一个女人身边时,她选择离开,私底下谈,而不是冲上前,歇斯里地的质问。
但,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想到最近奶奶的催生,厉寒声不太确定地问:
“你去医院做什么?你怀孕了?”
盛惜晚攥紧床单。
检查了,医生说她是早早孕,受孕才十来天。
“如果怀孕就生下……”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响了。
手机搁置在床头柜上。
盛惜晚和厉寒声同时望去。
来电显示上,“音音”两个字刺痛她的眸,顿时,她呼吸一窒。
厉寒声接起。
盛惜晚隐约听到手机里传来抽泣声。
紧接着,厉寒声沉凛的出声:“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收起电话,厉寒声的话锋指向她:“盛惜晚,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医院的事,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
厉寒声下了床,他抓起外套,步履匆匆。
夫妻三年,她太了解厉寒声。
若不是他在意的人,他绝对不会这么着急。
那么,她为什么要等他解释?
“厉寒声,我们离婚吧。”
盛惜晚闭了闭眸,喉间满是苦涩。
这话让刚走到门口的厉寒声,脚步一顿。
厉寒声狭长的眼眸眯起:“你要跟我离婚?”
盛惜晚追了他一年,结婚时更曾扬言会一辈子缠着他,哪怕他有了别的女人也不放手。
现在,她居然要离婚?
“是。你和她什么关系我不再想知道。我累了。”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足够真心,总能焐热他的心,让他爱上她。
结果是她太天真了。
厉寒声盯着她看了几秒,见她神情未有丝毫改变,终于松动薄唇,“累了就休息,等我回来。”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
盛惜晚看着,嘴角笑容越发讽刺。
她不是四年前那个为爱一腔孤勇,情窦初开的少女。
“音音”,这个他手机里备注都不同的名字。
他为了音音,半夜都能离开。
那以后呢?
她不想过这种日子,亦不想让肚子里面的孩子活在没有爱的家庭氛围里。
尤其,她的手机在这时候跳进一条彩信:
【盛惜晚,我肚子里面是寒声的孩子,双胎。】
收到的图片是她今天帮助的那个孕妇和厉寒声,他们的床照。
女孩躺在厉寒声的怀里,是那么的享受,高兴,幸福。
盛惜晚捏着手机,直接拨出一个号码:“开直升飞机来望江苑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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