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陈建梅眼底闪过轻微诧色,很快才反应过来。
她将身旁的碗筷一股脑的摔在地上,扯开嗓子大骂:“你这个糟心玩意儿!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终于忍无可忍,我上前用力一挥,「啪」的一巴掌,陈建梅的左脸迅速红肿起来。
陈建梅下意识摸了把脸,反应过来就嚷着上前推我:“你这个没教养的死玩意儿!你怎么敢打我!”
我歪嘴一笑,一把扯住陈建梅的头发,“你小脑萎缩了是吧?我是你妈忘了?”
陈建梅的头被我直直往墙上砸。
“没教养?”
“.死玩意儿?”
“谁不敢打你?”
每一句话,对应的都是陈建梅脑袋砸到墙上,沉闷的「咚咚」声。
“咚——”
“陈建梅,你的脑袋是摆设吗?”
“没智商就算了,怎么大脑还是空心的?”
没得到想听的答复,余光撇到某个小胖子,我松开濒临昏倒的陈建梅。
快步走到亲弟弟孟迪跟前,半蹲下**他的面颊。
“姐姐,姐姐坏!”孟迪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将上千的玩具车砸到我额角。
听到这话,我的眉心蹙了蹙。
上辈子,我一直想不明白陈建梅这样做的目的。
女儿能够有所成就应该是很好的事,虐待我,除了增加一个敌人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直到我因为无法忍受流言蜚语,走上天台。
方才进入青春期的孟迪就站在我身旁,深沉望向远方。
“姐姐,你知道为什么妈不让你出国念书吗?”
他肥胖的身躯凑过来,笑嘻嘻的伸手指着自己,“那时候我只是对妈说了句不想你走,她就把你所有的证件全拿走了。”
“姐,别怪我,毕竟正如老妈所说,你只是一个明码标价的物品,早晚都是要嫁出去的,读这么多书根本没用的啊。”
听到这话,完全不敢相信弟弟拥有如此心机,怒不可遏的我,当即一把拉过他满是肉的胳膊,从六楼的天台一跃而下。
结果我死了,孟迪脂肪过多,医院都没待两天就出院了。
而现在…
我微微一笑:“死胖子,姐姐教你做人!”
说罢,我面目狰狞的甩了孟迪不知几个巴掌,将他的脸打成猪头。
随后,又好心将他拉起,如曾经温柔模样对他缓缓道:“弟弟,疼吗?”
那张猪头脸闪过一丝不悦,刚想开口职责,就被惊恐替代。
如果有人在现场,就能看见——
我一脚油门,结结实实踹到孟迪肥嘟嘟的屁股上。
双杀!
揍完人心情愉悦的我拿着身份证件,转身离开了这个屋顶还在漏水的出租屋。
说来好笑,爸爸去世前,一个月不算陈建梅主动要的都有六千,我们却还住在这个月租两百块的房子。
可惜,爸爸留下的这些钱最后都成了孟迪的最新款手机,高配版电脑。
而我,活到十五岁,甚至连只能打电话的老年机都没有。
现在想来,是陈建梅怕我私下和爸爸联系,她的谎言就会被戳破吧。
身后,身体强壮些的陈建梅已经晃晃悠悠爬起,“你这个赔钱货,还敢打你弟弟,给我等着!”
不用想我都知道她如今的表情,大概是面目狰狞,如同深渊走出的厉鬼,对我咬牙切齿吧。
我脚步没停,却募地露出苦笑。
明明都是女性,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为什么我的妈妈和旁人不同呢?
这个问题,哪怕前世我死后一直跟在陈建梅身旁,也没得到答案。
学校,我找张老师说明自己选择出国留学。
她是个很温婉有气质的女人,前世我唯一感受到的温暖也来自于她。
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我找到张老师说明留学时,她并没有很欣喜,只是担忧的将外套披在我身上,问:“乐乐,你是不是受到了伤害?”
张老师弯腰轻轻**我的脑袋,“你告诉老师是谁欺负你,好吗?老师会帮你的。”
也是这时,我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有着陈建梅刚才打出的痕迹,大概是刚才打人太爽了,肾上腺素飙升,没感觉到。
我摇摇头,不愿多说,也还是开口,向老师道了谢。
“没什么,谢谢老师。”
张老师闻言只是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一系列资料很快帮我办好。
原以为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直到我走出校门,看到一大团记者乌泱泱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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