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
不说互相帮助,但是不能落井下石吧。
可笑的是,公婆因大嫂的态度而老鼠见了猫一般,缩回了屋。
公婆溜了后,医院又发了催缴信息。
我只好联系了高空作业的老公,余斌。
我们夫妇都很普通,在工地认识。
他高空作业,我给他们煮饭吃。
我们两个人工资加起来才有一万,后来我怀孕回家,便指望他一个人。
加上我们在县城买房,所以耗光了积蓄。
三十万对我们而言,的确是天文数字。
听闻了儿子的事儿,余斌倒吸一口凉气,压制担忧对我说:“你等着我。”
随后,电话被余斌挂断了。
我瞅着手机,陷入黑夜般的迷茫。
为什么两个月的孩子经受那么多?
为什么成年人的世界总是一塌糊涂?
绝望的眼泪低落在衣领上,低头一看,我还赤着脚忘记穿鞋,脚趾头不知在哪磨破了皮。
突然,医院又给了电话:“专家来了,明天就要动手术,机会难得,孩子不能等,再说三十万而已,有那么难?”
**的世界岂能是一个崩溃可以形容?
三十万对他们来说或许不难,但对于我们普通虾米来说,太难了!
在我最狼狈的的时候,大嫂又出来了。
她抱着胳膊对我阴阳怪气地说:“不去找你娘家借钱吗?”
“你娘家不管你吗?也对,你非要跟着余斌私奔,娘家不认你 了吧?你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有什么用?当妈的一点都不合格。”
大嫂的话宛如一股猛然升起的飓风,狠狠地在我脸上抽打。
原本我就难受绝望,可她落井下石,阴阳怪气,让我悲怆之际又产生了愤怒感。
可大嫂还在不断絮絮叨叨:“不配当妈,不配有儿子,蠢得和母猪一样。”
我终于无无法忍受 ,捡起小石头站起来对她恐吓怒斥:“闭嘴,你给我闭嘴。”
我并未丢出小石子,但把她触怒了。
她疯如猛虎张开双臂朝我扑过来,趁我虚弱无力,她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一遍一遍往地上按下去。
唾沫星子也喷到了我的脸上:“你以为你了不起啊?不就是一个倒贴货,我结婚的时候还要了八万彩礼,你呢?只给了三万彩礼吧,看看不值钱的样子,果然便宜东西。”
“你这么恶心,你的儿子今晚就会死,耳朵化脓死掉,哈哈哈。”
等等,在我反击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大嫂说我儿子会耳朵化脓死掉?
她怎么知道我儿子……我回来给公婆说过。
大嫂可能偷听到了。
但不管大嫂怎么发疯,我都不讲情面的反手掐大嫂的脖子。
我们从门槛打到院坝。
她强势体格大,我怨恨怒火中烧。
原本,我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我哀兵必胜的道理,让我和她打得有来有回。
十几分钟后,我们双双精疲力尽,才被公婆拉开。
松手后,她依旧咒骂我的儿子不得好死。
“大嫂,你嘴巴干净点,你诅咒我的儿子,我还没诅咒你的女儿,我知道,人可以没素质,但是不能没道德, 诅咒别人孩子早死,迟早会反噬到你的身上。”
对骂,我不是她的对手。
毕竟她日常喷脏习惯了,可以把所有的脏话挂在嘴巴上。
大嫂听到我说她闺女,顿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嚎了起来。
这个时候余斌来消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