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一个带走哥哥,一个带走姐姐
只有我是没人要的扫把星
爸妈将我卖给村里一户收废品的人家,让我给他家的傻儿子当媳妇
后来我成了高考状元,当上律所合伙人,给养父母买了大别墅,爸妈却舔着脸找上门来
“我的亲闺女啊,你现在大富大贵,可不能忘了亲爹亲妈!”
我十分礼貌地吐出一句:“滚!”
……
爸爸妈妈又动手打了起来。
妈妈抄起一把凳子冲爸爸砸过去:“你个龟孙挣不来一分钱,竟然有脸拿我的钱养**,你怎么不死在**身上。”
爸爸搬起一张桌子扔向妈妈:“你成天穿红着绿不着家,村里老男人被你睡个遍,老子头顶早成了一片大草原,凭什么不能去找别的女人?”
家里到处充斥着打砸声和污言秽语,一片狼藉。
他们打累了却依旧不解气,转头发现瑟缩在墙角的我。
妈妈拿起扫把往我身上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一出生就害我得了乳腺炎,差点毁了我一对胸……”
爸爸使劲踹了我两脚:“扫把星害人精,我好好当着保安队长,你一出生就害我下岗……”
他们的数落我听了无数遍,心早已麻木。
真相是妈妈那时候出轨谈恋爱,所以不想给我喂奶,怕耽误了她的风流情事。
而爸爸则是因为借岗位便利偷拿厂里东西,次数多了瞒不住才被扫地出门。
可他们不管真相如何,错的永远都是我,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扫把星。
不知多久之后,他们再度打骂累了,这才将我一脚踢出门外。
我被踹在地上啃了一嘴泥,明明身上很疼,却一滴泪水都没有。
此时哥哥正蹲在院子里啃着鸡腿,这是妈妈从她相好的家里带回来的。
姐姐则吃着肉火烧,这是爸爸从大集上买回来的。
而我一无所有,只能蜷缩在墙根底下,死死闭着眼睛捂住耳朵。
好像只要听不见看不见,我就还是一个幸福的孩子。
哥哥啃完鸡腿,走过来踢了踢我,一双油乎乎的手在我脸上抹了两把,当我是抹布。
姐姐吃完肉火烧,也走过来戳了戳我,把她香喷喷的带着汤汁的手凑到我嘴边。
她下巴高抬:“舔几口解解馋。”
虽然我很馋,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我也不想给姐姐舔手,脏。
见我如此,姐姐不愿意了,她使劲掐着我的脸骂道:“你又黑又脏又臭,我都没嫌弃你口水恶心,你还敢嫌弃我脏。”
哥哥翻了一个白眼:“昨天小胖还想摸她玩来的,报酬是给我半袋瓜子,可她太脏了,小胖都下不去手,害我没吃成瓜子。”
然后他们联手对我又打又掐。
我疼得浑身发抖,却也只能用力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
我是家里所有人的出气筒,我不配也不敢反抗。
爸爸妈妈闹离婚闹了上万次,这次终于真离了。
爸爸带回一个涂着血红色口红和深紫色眼影的漂亮阿姨,她懒洋洋斜靠在爸爸身上抽烟,烟雾一吞一吐,我总觉得她是随时要吃人的妖精。
而妈妈则跟了镇子上一个二婚老头,那老头有房子车子,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爸妈分完不多的家底之后接着分孩子。
爸爸要带走哥哥,因为哥哥是男孩,是老杨家的根。
但那个阿姨想带走姐姐,她说姐姐长得漂亮,将来能给家里赚大钱。
爸爸有些犹豫了,他和新老婆商量:“要不然两个都带走?你这肚子不能生了,咱总得有个儿子传宗接代。”
那个阿姨皱眉的功夫,妈妈已经一把拢过姐姐,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你个不要脸的**,自己在东莞卖了十年得了一身脏病,可别把我闺女带坏了。”
“闺女我来养,你们想卖闺女赚钱,带走老三这个赔钱货好了。”
说话间妈妈一把将我推到爸爸怀里。
爸爸瞬间将我推倒在地,一脸嫌弃:“老三长得这么丑,赚钱赔钱都不好说,老子才不要。”
他们推三阻四,谁都不想带走我,为此再次大打出手。
我一脸木然坐在冰冷的地上。
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哥哥姐姐是他们争着要的孩子,唯有我是多余的那一个。
我其实很想哭的,可我不配哭。
因为我知道哪怕哭到昏天黑地,他们也不会心疼我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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