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玥脚步虚浮地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英文,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
“help……anyone here?”
韩舒玥在包厢里被马丁医生灌了不少酒,那老**竟然还偷偷给她下了药!
她在快要被侵犯时,奋力挣脱,这才逃了出来。
走出去没多远,韩舒玥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的眼前,韩舒玥仿佛看到了救星。
她一把抓住对方的脚,低声求助。
“help……”
来人蹲下身子,把她扶起来,却在看清韩舒玥的脸时,怔住了。
“你怎么在这?!”
韩舒玥的脑子已经混沌一片,她视线迷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却怎么也看不清。
“中国人?救……救我……他……要追来了……”
男人往韩舒玥的身后看了一眼,连忙扶起她,快速闪身进了最近的一个包厢。
黑暗的空间里,隐隐约约能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
韩舒玥浑身发烫,身体里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痒得难受。
她的身体软软地依偎在男人的怀里,紧咬着下唇,极力克制着体内将要喷薄而出的某种冲动。
“嗯……”
难耐的娇吟还是从她的唇边溢出,韩舒玥抓着男人的胳膊,勉强保持站立的姿势。
男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由得纳闷,“你怎么了?”
韩舒玥的声音娇媚无比。
“唔……我被人下了药……”
说话间,她那双白皙的小手不老实地在男人的身上四下点火。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干什么?!”
韩舒玥柔弱的嗓音带着几分哭腔。
“难受……唔……你是不是这里的‘少爷’啊?”
“帮帮我……我、我会给你钟点费的……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黑暗中,男人深邃的墨眸泛着犀利的光芒。
可惜韩舒玥已经神智不清,她根本就无从分辨这些,像得了**饥渴症一样,整个人都贴在人家的身上。
她甚至抬起腿蹭着男人的***,不满地娇声嘟囔。
“唔……都说难受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话音刚落,韩舒玥就被男人裹入怀中。
“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男人恨声说。
他用自己的风衣把韩舒玥包得严严实实,带着她离开。
会所的楼上就是酒店,进了套房,韩舒玥就迫不及待地扯着男人的衬衫。
火急火燎的,还扯掉了一颗纽扣。
借着灯光,她捧着男人的脸,双颊绯红地看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长得那么像我那……该死的……初恋?”
不等男人有所表示,韩舒玥又踮起脚尖,灼烫的红唇印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
“好难受……”
男人的体温和她的相比,要冰凉很多,这种感觉让韩舒玥如同饥渴的旅人遇到了绿洲,想要更多。
她的主动索取,让男人一直坚守的定力瞬间化为乌有。
韩舒玥的下巴被人用力擒住,男人声线紧绷。
“你看清楚,我是谁?!”
韩舒玥努力睁大一双眼睛,药效开始发作,她连对焦都很困难。
“你是……‘少爷’啊……没事,我不嫌弃你、你是个……山寨货……”
“唔……”
话音刚落,韩舒玥就被男人狠狠地**。
这个吻仿若山呼海啸之势,瞬间就将她最后的理智都摧毁了。
原本就皱巴巴的衬衫,被丢在了脚边的地毯上,两人的衣物散落一地,一直延伸到那张大床边……
不多时,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就在室内奏响了一曲交响乐。
这动静几乎持续到天际发白,才渐渐停下。
韩舒玥再睁开眼时,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碾压过,哪哪都疼。
尤其是某处,更是酸痛不已,还伴随着撕裂感。
韩舒玥记起,昨晚又去求马丁医生给父亲做手术,老混蛋偷偷给她下了药,还支走了包厢里的旁人。
后来……
她好像踹了老混蛋一脚,就逃了出来,还找了个“少爷”帮自己解药??
浴室里的水声,一片狼藉的床单上那一抹红,都在提醒着韩舒玥,她的记忆没有出错。
韩舒玥吓得一激灵。
她连忙挣扎着下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捡起自己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套上。
临走前,韩舒玥翻开钱包,却发现没多少现金了。
她这次来法国已经花得差不多,就把面额最大的那张500欧元放在了床头柜上。
生怕“少爷”不注意,韩舒玥还用人家的手机把钱压着。
听到水声戛然而止,韩舒玥拎着包包,着急忙慌地走了。
这荒唐的一夜,最好都尘封在记忆里……
两天后,韩舒玥回到江城,刚落地就直奔医院去探望父亲。
护士见到她,就把缴费清单递了过来。
韩舒玥看着上面的数字,完全不知所措。
她给后妈打电话,没人接,一连打了好几次之后,总算接通了。
“我爸的医药费为什么不交?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每天都靠这些进口药来续命?!”
韩舒玥气得声音都在颤抖。
国内的医生束手无策,手术难度太大,没人敢接。
不然她用得着千里迢迢去法国求那个老混蛋??
现在没找到合适的业界权威来给父亲做手术就算了,要是再停药……
韩舒玥根本就不敢想。
后妈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以为如今的韩家还是原来的样子吗?!”
“我告诉过你,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别说你爸的天价医药费,就是我们住的那栋别墅,也很快就要被拿去抵债了!”
韩舒玥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完全没料到,家里公司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了。
后妈还在持续输出。
“树倒猢狲散,我这些天找人都找得焦头烂额了。你这大小姐倒好,张嘴就知道要钱,最简单快速的方法就是相亲联姻,你还骂我神经病!”
“行,你有能耐就自己想办法,你爸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了。”
韩舒玥挂了电话,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插满了仪器的样子,心如刀绞。
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至亲了,怎么可能放弃??
两分钟后,韩舒玥拨了后妈的电话,眸中还蒙着一层水汽。
“我同意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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