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奔驰前,他举拳“嗵”的刚砸了下车玻璃,车内传出凌厉的一声:“滚!”
季远凑近玻璃往里仔细瞅了一眼,又突然和见了鬼似的猛撤回了身。
中年人:“里面是颜初吗?”
“不是,是别人,”季远对中年男赔笑道,“是我疏忽,让人给溜了……”
颜初眸子颤动,想问男人,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一个“滚”,连季远都能吓得住。
但男人没给她机会。
她的两瓣唇柔软,男人尝过以后实在不舍松开。
他就像初碰荤腥的野兽,索取程度愈演愈烈,到了最后颜初什么都不知道了。
……
再醒来,颜初在一家酒店里。
她用力回忆,只能想起被那个神秘男人抱着进房间的画面。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她暂时想不起来。
按道理被下药不至于断片。
但她十六岁那年出过事,还差点丧命,昏迷了一年才醒过来,那次造成了她海马体受损,不记得了很多事情,还有了健忘症。
彼时,空间内传来震动。
她的衣服包包都整整齐齐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从包里拿出手机,是她的舅妈,沈芸。
“赶紧给我滚回来带你去个地方!一小时之内见不到你人,你妈你也不用见了!”
那头挂了电话后,颜初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了。
一抹夕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尾,恍然之间,颜初又想起了些东西。
脱掉全身衣服的男人,在朦胧的光影下,欺在她身上。
他身材格外的好,胸膛泾渭分明,身上的腱子肉坚硬极具力量感,淡香气也更为勾心。
那时候,她是有点搞不清楚体内的火是因药物影响,还是他本身让她神颠魂倒。
她由最初的绝望认命,到觉得酣畅淋漓。
最后她是在他怀里感受着那股淡香睡着的。
思及此,她掀开被子,淡香残存。
他什么时候走的。
他到底是谁?
以至于下午六点,沈芸把她送到薄公馆后,她第一反应都是想问问季远那个男人的来历。
“傻愣着干嘛,去季少跟前!”
沈芸一声嚷嚷拉回了她的思绪,接着这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对季远点头哈腰:“季少,人我给你送来了,我就先去忙了。”
季远人躺在沙发上,抬手懒懒一挥:“阿姨再见。”
沈芸一走,季远从沙发上起来,站在颜初面前端量着她。
颜初皮肤白皙无暇,小鼻小口,眼大而翘,脸颊饱满有点娃娃脸,浓密的长发扎成了高马尾,很清纯灵动。
“我承认你长得不错,”季远眯起眸,“但能让薄庭川随随便便脱了裤子,牛逼啊你!”
颜初的重点只在“薄庭川”三个字上。
“他是薄家子嗣?”颜初突然激动。
“怎么?”
颜初眉心隐蹙,“就是惊讶。你是薄家的外孙,他和你是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哪个字眼触及了季远的逆鳞,他突然拿起烟灰缸砸去了一边。
碎裂的玻璃溅在她的脚边,她的眼眶红了一圈。
脑海里闪过了一个画面。
一个娇艳似花的女人躺在床上,脖子上就刺着一块尖锐的玻璃。
她睁着的眼睛瞳孔涣散,死不瞑目。
“他特么就比我大两岁,但他是我外公第三任老婆唯一的孩子,也是外公最小最受宠的儿子,所以在这个家,我必须叫他小舅!”
这个答案似乎让颜初觉得绝望。
“你让我舅母把我送你这儿来,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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