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睛,那刺骨的痛疼还残留在我的身上。
我来不及反应,就滚到了床下,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还没清醒过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扔出来的东西砸中了头,被打的踉跄了一下。
然后就听见了宋耀祖的的声音
“你他妈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一转头就看到了日历。
突然意识到我重生了,回到了我十五岁那年,回到了被侵犯的前一周。
我听着屋子内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双目通红。
为什么呢?我明明都不再计较了,我只是拿了我应得的啊。
既然非逼着我计较那就别再想过安生日子了。
我悄咪咪的回到了我的房间,彻夜难眠。
第二天我照常早起为他们做好了早饭,偷偷从抽屉中拿出了所有的钱悄悄的离开了。
我的初中属于乡村类学校。管理不是很严格,在学校旁的一条小道上就有一家类似于红灯区的地方。
放学后,我走进了这条闪烁着暧昧灯光的小路,把校服脱下来绑在腰上,脱下一半的鞋踢踏着走路,放下扎起来的头发,单肩背着书包,叼了一跟树枝走了进去。
随手把两百块钱扔在了台上
“老板,拿一袋劲大的药,再买个让人动弹不了的。”
我藏起有些发抖的手,看了一眼还在打量我的老板,靠近了他小声说道。
“我是我彤姐介绍来的。”
彤姐是我们班混社会的,她和这地有着不浅的关系。
老板一听我有人介绍,乐呵呵的递给了我两袋药。
“这俩新货劲大包你满意。”
我把药揣进兜里,又靠近了老板。
“老板,这药医院能检查出来吗?”
老板笑得圆滑,摇了摇头。
“我卖东西你放心,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检查不出来。”
我把药放在了内衣里,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
刚离开这条小路,我就跑了起来,因为我还有别的事要干。
刚回到家我就被宋建国扯着头发,拿着酒瓶子就甩到了脑袋上,玻璃碎片割破了我的脖子,渗出丝丝血。
刚打完他就踹了我一脚。
“赶紧滚过去给我做饭,赔钱货。”
他吐了口痰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没抬头,转身就进了厨房。
我做好菜,就在宋建国天天喝的酒里下了让人浑身瘫软的药。
又在只有宋耀祖能吃的鸡肉里下了**。
我把所有的菜布好放在了桌子上,拿着我的一碗汤泡饭和咸菜回了屋。
我在等,等一个准确的时机。
果然一个小时后,我的房门外就响起了激烈的撞门声。
我看准时机开了门,宋耀祖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前。
他一看见我就像恶狼见到食物一般扑了上来,被我巧妙的躲开向门外跑去。
宋耀祖因为药而神志不清,跌跌撞撞的在后面跟着我。
我把他引诱进了宋建国的房间,反手就锁上了门。
四周安静了一瞬,随即就响起了激烈的撞门声。
我真的要很感谢宋建国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门结实的根本撞不开。
宋耀祖也有些饥渴难耐,他发现门撞不开就安静了下来,转头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宋建国。
我把耳朵贴在房门上,里面果然响起了不出我所料的声音。
宋耀祖和宋建国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确定了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就拍了拍手,走进了厨房。
把鸡肉和酒混在一起,扔到了后山的粪坑里,甚至连盘子和酒瓶都没放过。
等我忙完这一切,已经过了快一个点。
我狠掐了一下我的大腿,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随即我就跌跌撞撞的跑到距离一千多米外的张娣家。
屋内已经熄灯了,大门也已经锁上了,我狂狂的敲门,嘴里含糊不清也说不明白什么事。
她还没醒,反倒是隔壁的邻居家先醒了,她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来。
“孩子,发生什么事了?”
我低头抹着眼泪,哽咽着道
“我哥和我爸,他们他.......被关在屋子里出不来,我怕有什么事。”
邻居家觉得确实可能有事,随即也帮忙喊着。
大概过了快五分钟,张娣总算是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叫什么叫?赶着去投胎啊?”
我哭哭啼啼的直哆嗦,像是被害怕了一样不敢说话。
邻居倒是替我说明白了。
张娣一听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和亲亲大孙子的事,跑的比谁都快。
我看了眼准备回家的邻居,拉住了她
“姨,你能陪我回家吗?我怕我回家后得挨骂。”
邻居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跟上了张娣的脚步。
一到家张娣就注意到了紧闭着的房门,她发现怎么都打不开门她也急了,拿起刀开始疯狂砍门。
她接近两百斤的体重也终于发挥了作用,门被她砍开了一条缝,随即一脚整个门框都掉了下来。
她刚把头探进去,像是收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往后猛地退了几步直接昏倒在地。
邻居一看不对也凑上前去,却也是愣在当场。
我跟在邻居身后也看清了屋内的情况。
屋内充斥着一股难以散去的臭味和热气,整个床单上都是血迹和排泄物,床上的宋建国已经昏死过去,但这么大的动静丝毫没影响到宋耀祖,他还趴在宋建国的身上面带潮红。
我想笑。
我甚至几次三番抑制不住嘴边的微笑,可是看到旁边还在发楞的邻居我还愣是憋出了几滴眼泪,装作悲伤的样子的问道
“姨,我爸和我哥这是怎么了?”
邻居阿姨被我这么一问终于找回了思路
“你先照顾好你奶,我叫几个男人来把他们拉开送进医院。”
我乖巧的站在那点了点头,目送着邻居阿姨渐行渐远,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时我才收回视线。
看了眼像一滩肉一样,躺在地上的张娣,狠狠的踢了一脚她的脑袋。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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