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一个死板执拗,却又细心的军人。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两年前。
那时正逢高一暑假,我爸妈出差,我就住进了许桃家里。
好姐妹之间总是无话不谈的,我跟许桃躺在同一张床上聊天聊地,兴奋得无法入睡。
最后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去看日出。
正趁年轻,总得干点疯狂的事情。
我和许桃收拾完之后,蹑手蹑脚地刚要走出大门。
身后却传来不近人情的冷漠声音。
“这么晚了,你们要去哪?”
我和许桃对视一眼后转身,乐呵呵地装傻充愣。
男人穿着身家居服,嗓音微微沙哑,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他眼眸清冷,宛如夜空中的鹰,那眼神盯得我头皮发麻。
我只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可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还没等我回答,许桃就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许易以没有必要去看日出为由,拒绝了我们荒谬的想法。
在回房间前,他又丢给了我们一颗蜜枣。
“明天我带你们去滑冰场玩。”
回房后,我看着瑟瑟发抖的许桃,不解询问。
有这么恐怖吗?这还是我认识的许桃吗?
许桃则是解答,她的恐惧来源于她的哥哥。
她这位年仅23岁,就已经入伍四年,在军营中担任上尉的亲哥哥。
长兄如父,许易在她心里却是比她爸还要恐怖的存在。
隔天早上六点整,许易准时敲响了房门。
我和许桃不情不愿的起床洗漱。
但让许桃感到幸运的是,她的大姨妈今日拜访。
因此滑冰场三人行变成了双人行。
我不会滑冰,但我热衷于尝试新项目。
在我摔倒了一次又一次之后,许易扶住我的肩膀,教我如何滑冰。
他的动作协调有力,在冰面上轻快地飞驰,仿佛一只飞燕在紧贴地面飞翔。
我只记得当我学会后,我在场地四周飞驰,那位老师坐在远处终于露出笑容。
其实他笑起来挺好看的。
在离开滑冰场前,我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孩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妈妈。
我的大脑没有经过思考,便立即朝他的方向飞驰而去。
滑冰速度太快,我没有把控好方向,猝不及防的失衡让我下意识的朝地上摔去。
我用力站了起来,向那个小孩伸出了手。
我告诉他,我是来带他找妈妈的。
可能是他看出我没有恶意,于是他止住了抽泣声,握住我的手站了起来。
带他走出滑冰场之后,我和许易把他交给了场地的工作人员。
在工作人员的喇叭呼喊下,小孩终于找到了妈妈。
孩子母亲朝我们万分感谢,我觉得这只是举手之劳,笑着向小孩挥了挥手告别。
上车时,许易盯着我的腿看了许久。
“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如果觉得麻烦的话,我陪你去药店买点消肿止痛的外用药。”
我选择了后者。
他蹲下来小心翼翼为我涂药的时候,询问我:“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救他?”
“我是雷锋。”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手上的动作加重了些。
我忍着疼回答他。
“因为我为人民服务。”
我和许桃回到宿舍时,坐在桌前摆弄着化妆品的室友剜了我们一眼。
“哟,是我们身娇体弱的大小姐回来了呀。”
室友名叫齐柔,是我们班内定的班长,辅导员的女儿。
我和她素来不对付,只因为她总爱摆大小姐架子,指使我们干这干那。
另一个室友巴结着当她的小跟班,希望她能够在辅导员面前能替她美言几句。
我没有理会她,和许桃一起**休息,等待晚上的夜训。
齐柔自讨没趣,便低着头继续化妆。
我看她捣鼓着化妆品,只觉得浪费。
大半夜的军训,谁看得见妆容啊?
等到了夜训,我又见到了许易。
他一身扩挺利落的迷彩服,军帽帽檐压住碎发,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由于我和许桃下午没有训练,于是队伍调整,我们被安排在第一排。
但队伍中传出一个嗲嗲的声音:“教官~人家想站第一排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