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在深思熟虑,宋懿觉得事情基本能成了。
她暗暗地舒了一口气,趴在车窗上,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四个‘索命罗刹’,但在四周打量了一圈都没看见人。
直到鼻息间萦绕着一股子塑料烧焦的味道,她才边嘀咕着,边回头,“什么东西烧糊……握草,你疯了吗,那是我户口本啊……”
宋懿瞪大双眸,伸手去抓燃烧着火焰的户口本。
谁料还没碰到户口本,男人便将户口本从另一边的窗户丢了出去,“讨价还价,半点诚意都没有。下车!”
语气无比淡漠,就连看着她的眼神都染满不屑。
宋懿小脸笑意荡然无存,气的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有那么一刻,她真想把祁骁那张帅的足以蛊惑人心的脸给挠花了才能泄愤。
正当她气鼓鼓的时候,杨力不知何时从驾驶座上下来,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宋小姐,请下车。”
被气的太阳穴直突突的宋懿愤怒的下了车。
杨力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站在车外,她怒瞪着车内闭目假寐的男人,“祁二爷,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震耳欲聋的轿车轰鸣声响起,车已然离去。
“祁骁,你个狗男人!”
她大骂了一句,暴跳如雷。
虽然知道祁骁为人性格怪异,但真没想到这么阴晴不定。
难怪祁家对外宣布说他有神经病呢,看来真不是胡说八道。
目光撇向落在地上即将燃烧殆尽的户口本,她忽然释然了,“烧了也好,刚好有理由不跟祁子衡领证了。”
倏地,背脊一凉。
宋懿这才想起地下车库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忙不迭的跑了,找到自己的车,一轰油门窜出了停车库。
之前在医院住了一个半月,因为是高级私立医院,宋家人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到医院痛下杀手,毕竟出了事医院肯定会彻查。
而且能在澜城开设私立医院,足以想想背后之人的雄厚实力,到时候宋家的行为等同于引火**。
而今出了院,宋家多得是机会对她下毒手。
相对安全的地方也只有祁家老宅了。
万般无奈之下,宋懿驱车去了祁家老宅。
她刚把轿车停在车位上,从车里走出来,便看见祁骁的车驶了过来,就停在了她身旁。
宋懿拎着挎包,正想上前跟祁骁理论,谁料车门一开,杨力从车上下来,走到后排拉开车门,“三少爷慢点。”
三少爷?
祁子衡?
然后,宋懿惊讶的看见祁子衡从车上下来,脑袋上缠着纱布,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一手杵着拐杖,一手打着石膏吊在脖颈上,而他左脚上也打了石膏。
“看什么看?刚才你死哪儿去了?”
祁子衡一下车就看见站在一旁的‘罪魁祸首’宋懿。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突然冲到宋凝语房间门口猛敲门,还要闯进房间去抓奸,他怎么会紧张之下从二楼跳下去?
玛德,别墅一楼挑高四五米,阳台下面是后院的花坛,他不偏不倚的磕在花坛边缘,弄得一身上下全都是伤。
宋懿想起那会儿在宋凝语房间听见的闷响和嚎叫声,结合着祁子衡一身的伤,就……
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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