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宋懿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她让张媛媛送她回医院。
哪怕一路风驰电掣,可赶回医院已经半小时后。
在病房里等了许久的祁子衡怒瞪着走进来的宋懿,质问着,“三更半夜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我……”
宋懿眸光闪了闪,缓了几口气,“我在后花园散步,突然肚子疼,顺便拉了个屎。”
粗鄙的话落入祁子衡耳中,他嫌恶的皱了皱眉,一阵恶心。
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女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说话却这么粗俗。
宋懿将祁子衡面部表情收入眼底,只恨当初愚蠢,没识出祁子衡的狼子野心,却被他花言巧语给蒙了双眼。
“收拾东西,今晚跟我回老宅住。”他坐在沙发上,指了指病房,说道。
“啊,为什么啊?”
突然让她去祁家老宅是什么意思?
祁子衡叹了一声,起身走到宋懿面前,双手扣在她的肩上,一副伤心的模样,“懿懿,其实你车祸的原因我已经调查出来了,只是一直不忍心告诉你结果。可眼看着你要出院,我不忍心让你落入虎穴,只能让你跟我回老宅。”
“什么……什么意思啊,子衡哥?”宋懿昂头望着他,一脸的蒙圈,实则内心云里雾里,不知道祁子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美琳。”祁子衡道出一个名字,“她为了夺走你手里江南集团的股份,说服你父亲制造了车祸想弄死你,然后好拿走你的股权。”
事情真相宋懿早已知晓,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匪夷所思。
她眸光闪烁,凝视着面前的人,想要洞穿他的心思,可祁子衡表现的太过于从容,她根本捉摸不透。
“呜呜呜……子衡哥,你胡说,不可能!”宋懿伸手拧了一下后腰的肉,疼的泪眼婆娑,“绝不可能的,我小妈和爹地最疼我的……呜呜……”
“你别傻了,他们就是想等你21岁生日后杀了你好夺走股权啊。”说着,祁子衡拿出了录音播放给她听。
录音里正是宋懿在抢救室里,宋厚发与于美琳两人站在走廊上的对话。
录音放完之后,祁子衡又道:“傻瓜,先跟我回老宅,我会保护着你的。然后咱们就结婚,到时候他们就不敢再动你一根头发!”
结婚?
宋懿顿悟。
祁子衡打的一手如意好算盘,只怕是想撇开宋厚发他们,从她这里独吞了江南集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吧。
倘若她在自家死了,股份第一继承人就是父亲;如果跟祁子衡结了婚,那股份自然就是祁子衡的!
如此一来,在她跟祁子衡结婚之前,他一定不会让她死的。
思及此,宋懿骤然多了几分安全感。
“呜呜……怎么会这样,呜呜……”
哪怕揣摩出祁子衡的心思,宋懿也必须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埋头痛哭。
干哭不掉泪。
一旁的祁子衡眼烦死宋懿嚎啕大哭的样子。
蠢货,遇到事情就知道哭!
可是为了江南集团的股份,他只能耐着性子去安慰她,“傻瓜,别哭了,先随我一起回老宅。”
“嗯,子衡哥你真好。”
宋懿点了点头,偏着头看向坐在身旁的男人,抬手搂住他的脖颈,下巴微抬想往祁子衡那张脸上亲……
结果还没碰到他脸,就被他一巴掌扣在脸上推开,“注意点形象,在医院呢。”
宋懿故意试探,见祁子衡对她厌恶到了骨子里,反倒放心了。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祁子衡骨相很好,五官比例很协调,但却生了一双小眯眼,一下子拉低了颜值。
住院的一个多月,她痛苦过,无助过,寒心过,对祁子衡早已没了半点喜欢,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恨。
可恨归恨,她依然拿祁子衡无可奈何。
祁子衡身后是庞大的祁家,她羽翼未丰,哪儿敢动他?
……
祁家老宅。
离开医院,驱车一个多小时后抵达北山半山腰的祁家老宅,古色古香的古代建筑已有百年多的历史,亦是祁家的祖上流传下来的老宅。
祁子衡带着宋懿进了老宅,刚穿过前厅,迎面就遇到一人——祁骁!
“二哥。”祁子衡看见祁骁,当即跟他打了个招呼。
祁骁单手抄兜,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偏着头看向他身后的小女人,“哟,子衡深更半夜带着小女友回来,是怕白天祁政轩那老东西不让她进门?”
话是对祁子衡说的,但他视线却一直盯着宋懿。
哪怕几米的距离,宋懿却能感受到祁骁眼神中弥漫着的寒意,森冷骇人。
祁家不是已经跟祁骁断绝了所有关系吗,怎么祁骁还会出现在这里?
一想到她那会儿在酒店跟祁骁缠绵,还苦苦哀求要嫁给他,现在却又跟祁子衡在一起,祁骁该不会揭穿她吧?
“懿懿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就把她接回来了,也省的明天再跑医院一趟。”祁子衡解释着。
祁骁缓步上前,与祁子衡擦身而过,目光始终盯着宋懿,意有所指,“小女友长的就不像正经人,子衡可要看紧点。万一给你戴了绿帽子,丢的不仅是你的人,还有祁政轩那老东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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