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心松了一口气,随后又替曲衡南打抱不平,“衡南很可怜,他根本不喜欢南夕,只是那点责任感让他不能做出格的事情。他多次暗示我,会跟我在一起,会娶我。那天在街头,衡南情不自禁的吻我,我们俩两情相悦……”
“慢着!”岑真打断了她,“你说上新闻那次,跟衡南接吻的人是你?”
“嗯。”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睡着,明天我就会让衡南离婚。”岑真对池心又说了几句话,挂了。
池心满意的躺回床上,有岑真支持她,她就不愁得不到衡南,不愁做不了曲家二夫人。
此时,电话又来,这一回是疗养院的。
“喂?”
“池小姐,好消息,你妈妈的腿有知觉了,她能下床走动了!你明天有空来医院,主治医生要跟你探讨你母亲的病情,做下一步处理。”
池心并没有高兴,反而眉心皱起,能走动了?
这对她来说,算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一旦妈妈的腿好了,那么曲家欠她们的情就会骤降,到时他们再甩她们一笔钱,就能两清。那她还拿什么拿捏岑真,她还怎么靠着这层关系嫁进曲家。
“池小姐?你听到了吗?”
池心虚假的一笑,“那真是太好了,只是我最近也受了伤,去不了医院,缓几天吧。”
“这……”
“谢谢。”
挂了。
之后医院再打来,池心都没接。
妈妈的腿可以不用好,没必要,躺在疗养院有人养有人照顾,不比出院了窝在家里舒坦?
妈妈真是不会想!
……
万籁俱寂。
曲衡南再次失眠,好不容易睡着梦里都是滔滔江水,像蛟龙把他往海底深处卷去,醒来心跳如擂鼓。
这些年都有这样的梦境困扰着他,唯一睡的很沉的那次,是在游轮上和池心春风一度。
他在睡梦里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唔……”
他听到了似猫儿般的低吟,抑扬顿挫,暧昧又动听。
他坐起来,月光如水,如银灰般的洒来,女人白皙的脚露在外面,莹白如玉,赏心悦目。
随即脚趾头蜷起,似是难耐。
曲衡南起身到床边,见南夕脸色潮红,手指抓着被褥,肤色如烟霞,红唇微起,呼吸急促。
她在……
做春梦?
“别…”
她轻呓,又说了一句话。
直逼曲衡南肾上腺,他心头一瞬间如过电般。
他坐下来,抓着她的肩头,“南夕,醒……”醒。
她猛的抱住他的手,曲衡南发现她体温很高。
一下子他不知道她是发了烧,还是发了骚。
把她从床上捞起来,要唤醒她。
不想她抱住了他,整个人缩进他怀里,滚烫的手指抚过他的胸膛,抵达小腹……
这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亲密。
曲衡南闷哼了一声,她的唇送了上来,到了他唇角,他头一侧,她不满的娇哼。
这么的动人心魂。
曲衡南心潮涌动,然而让他更震惊的是,他……
有了反应!
他不理解。
他为何会对南夕也有反应?!
他一把捉住南夕乱动的手,戾道:“南夕!”
这一道冷沉的声音砸下去,南夕一惊。
她醒了。
醒来的一瞬脑子里还在旖旎的梦中,眼前曲衡南的脸和梦里陌生男人的脸重叠。
眼神都那样的雾暗霸道,“是你?”她脱口而出。
曲衡南的声音嘶哑又低冷:“我什么?”
“……”那点不健康的东西从脑子里尽数褪去。
“没,没什么。”她不能说她春梦对象是他吧,而且到底是不是他,她也不知道。
刚才是迷迷糊糊,以为是他。
曲衡南往她身前看了一眼,南夕顺着他的视线……
看到了松垮的衣服,和根本没有挡住的春光。
她慌忙把衣服提起来,扯过被子把自己包着。
不知道碰到了哪儿,曲衡南忽然发出沉闷的低声。
她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见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处,他摁住了被褥!
原来是她扯被子拉扯到了他的尴尬处。
“……”
曲衡南抬眸,盯着她,隐忍而微妙:“你故意的?”
“没有。”南夕又盯着看了一眼。
曲衡南的太阳穴狂跳:“看什么?!”
“你……”南夕不确定,“你那个……”
曲衡南被她盯的更是膨胀!
“南小姐,很遗憾我没法满足你让你做了春梦。”
他背对着她起身,迅速拿了浴袍披上,挡着尴尬。
他出去。
南夕震住:“你去哪儿?”
一滴冷汗从额头滚下来,这种强烈的感觉只有那天在游轮上抱着怀里的女人时才有,平生第二次。
“我去找池心。”
五个字像晴天霹雳,南夕的脸一瞬间白如纸,他想那个了,当着她的面说去找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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