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处理完伤后背全是虚汗,曲衡南叫来了李兰带她进去洗澡。
曲衡南送温旸出门,温旸回头看了眼这院子,嬉笑:“你这样子是不打算离了?”
“离。”
“那你还关心人家?还让她吃肉?”
“都要离婚怎么就不能让人吃点肉?我是和平分手,也没想结仇。再者,人在我曲家受了伤,给她处理也是应当。”
“你说得倒也是,不过我怎么感觉她喜欢你。”
曲衡南步子一顿:“她跟你说的?”
“我感觉的。”
曲衡南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他矗立在青黄不接的光线里,一身笔挺耀眼,声音清淡:“那你感觉错了,她有心上人。”
“你们夫妻俩真会玩儿,同床异梦。”
“没同过床。”
“行行,你和别人同过行了吧,你和那晚游轮的女人还有没有第二次床事?”
曲衡南弹了弹烟灰,“暂时还没,等我和南夕离了婚,我会去找她再试试。”
温旸坏笑,“哟呵。”
“别发疯。”
两人一起出去,院里追出来问温旸有没有止痛药的南夕听到了他们完整的对话。
她靠在墙上,捂着疼到肉都要撕裂的伤口,脸色铁青,豆大的汗如雨而下,她狼狈不堪,心里与伤口的疼在互相厮杀。
李兰惊得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
二少竟然……要和南小姐离婚!
“南、南小姐,这……”
南夕的脸汗津津的,她嘶哑道:“不要说出去,别告诉奶奶。”
“好,我扶您进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嗯。”
就这时,来了人。
“南小姐。”
南夕打起精神,“怎么了?”
“岑夫人让您帮池小姐收拾客房,池小姐要睡在您的隔壁。”
“……”
二十分钟后,李兰收拾好了客房,南夕也换了一件衣服。
李兰小声嘀咕,“救命恩人的情得还,可是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吧,还没离呢,就这样欺负人。”
南夕提醒,“别乱说话,小心扣工资。”
“南小姐,我是为你抱不平。我刚看你膝盖都是肿的,这不是……”
门口来了人,李兰及时打住!
进来的是池心和岑真。
岑真像没看到南夕一样,打量了一下床铺,道,“到柜子里再来一个枕头来。”
床上已经有了一个,再拿一个什么意思?给谁准备?
李兰一个下人,她只有去拿,柜子里没有了。
岑真,“那就去隔壁把衡南的拿来吧。”
池心冲南夕笑的更畅快。
南夕深呼吸,道:“阿姨,你是在给你儿子纳妾吗?”
岑真的脸寒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请你尊重你儿子,尊重你自己,尽管这宅子有着百年历史,但思想却不能停留在百年前,现在是一夫一妻制,我和曲衡南还没离!”
岑真冷笑:“我当然尊重我儿子,我拿我儿子的枕头过来给心心抱着睡,她不抱个东西睡不着,这点小癖好我还不能满足?你激动什么?我说让衡南和心心睡了?”
南夕,“……”
岑真戾道:“去拿!”
李兰战战兢兢的跑出去,迎面撞上了曲衡南。
“二……二少。”
曲衡南嗯了一声,他看了眼屋里几个人的氛围,察觉到了火药味。
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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