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衡南坐在了南夕对面,看到她碗里还有半碗饭,悠悠的道,“先吃完。”
“……”
温旸在外面哐哐敲门,南夕下意识的迅速往嘴里扒饭。
曲衡南轻淡道,“别理他,慢慢吃,不急。”
南夕莫名鼻子有酸,为了掩饰心里强势而来的委屈,她低头大口的扒,两口把饭给吃完,曲衡南递给她一张纸,说道:“池心接下来几天可能都会在家里养伤,你要是看不惯她,晚上可以回花都去睡。”
南夕觉得他正在撕掉她的皮肉!
他让池心住在曲家,让她离开。
这个婚还没离呢!!
他就这么等不及!
曲衡南看到南夕发红的眼眶,他抽纸巾揉了揉她的眼角,“我想应该不是我说的话刺痛你了吧?你也不爱我,理应不会为我的话而伤心对不对?那是伤口疼?”
南夕闻到他指尖清新的洗手液的味道,他温暖的指腹一如那年在海底义无反顾的把她拖上岸的有安全感,可更像一把温柔刀,让她恋也让她痛。
“嗯,很疼!”她顺势点头,避开了他的碰触。
曲衡南看出了她对于他肢体上的抗拒,也没说什么,起身,开门。
温旸黑着脸:“干见不得人的事怕我看见了?怎么,你老婆能让你雄起了?”
“……”
南夕心头又再中一刀。
曲衡南回:“庸医,准备转业吧,要你何用。”
“有本事你别吃我的药。”
“别啰唆,南夕等着你。”
温旸骂骂咧咧的进来,身后跟着李兰,李兰默不作声的把桌子上的饭菜收走。温旸把医药箱放在桌子上,吐槽:“不就是吃个鸡腿,这不会是要破你们曲家风水吧?还不让我看见?难不成我还能去告状?老曲,你这行径跟爱上南小姐了似的。”
南夕指尖一颤。
曲衡南坐下来,天边还剩那点薄阳穿过榕树的树梢,打在他的眉梢,如轴画一般的精致,他将南夕那只受伤的手臂拿上来。
她穿的宽松衬衫,他开始卷她的袖子,她洁白的手臂在他眼底一点点绽放。
“你这么大嗓子吼,你是想曲家都知道南夕开始吃肉,有什么结果你负责?”
温旸没说话,他看着他的举动,以及南夕那欲拒还休的微小动作。
啧。
南小姐的小反应可不算清白啊。
袖口卷到了肩处,纱布已红了一大片。
温旸过来处理,曲衡南站在南夕身边,他这才知道南夕半夜去医院是因为受了伤。
温旸把消毒棉签往伤口上放时,那一下子南夕疼得眼前一黑,本能地身子往过一偏,就这么躲进了曲衡南怀里。
她的脸紧贴在他小腹,热气透过布料直击曲衡南四处筋脉。
曲衡南垂眸,看到了她冒汗的额头,和挺翘的鼻头,以及紧绷的侧颊,她就像枝头一朵娇共经,正等人呵护。
温旸:“忍一忍,很快就好了。”说完后,他的余光看到了什么,于是转眼去看,见曲衡南不仅没有推开南夕,反而在轻轻的拍她的后脑勺,像是在安慰。
哟,不是不喜欢碰女人?
这不会是心疼了吧?
不是都打算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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