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夕想,他可能在池心家里留宿去了。
她疼得一晚上没睡好,好不容易睡着,醒来九点了。
她连忙爬起来,手臂肿了。
幸好这是秋天,气候清爽,着装宽松,不太能被人看得出来。
她去给奶奶请安。
打完招呼就去了店铺,夏芷不仅来了,而且直播了两小时,眼睛肿着,人无精打采。
南夕心疼她,“楼上有房间,去睡吧,挣钱有那么重要?”
“很重要,刚刚直播买了三千块钱的猫粮狗粮,联系仓库准备打包,我得把昨晚的损失找回来。”
南夕叹息,“没必要这么拼,你男朋友看不到你的努力。”
“不会的,他会理解我的。”
南夕不再说什么,懒得再劝。
强行让夏芷在沙发上眯会儿,她一只手来卖货,暂停给猫猫狗狗洗澡和阉割服务。
上午警局来了电话,小偷抓到了,但是钱没回来,小偷拿到钱就去喝了花酒,两万,一分不剩。
夏芷很伤心难过,可这种心情她也不给男朋友讲,自己闷着,她不想让男朋友担心。
南夕下班后,她也不回家,关门在店里继续直播卖货。
有时候南夕真想塞给夏芷点儿钱,她不差那两三万,甚至是二三十万,她可以帮助夏芷,可她不愿意看到借出去的钱很快落到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口袋。
面对夏芷,她只有无奈和心疼,但愿那个男人真的能爱夏芷,体谅夏芷。
南夕五点到达曲家,惯例进祠堂,一个小时后出来。
两腿酸软,膝盖发疼,周而复始。
出来后去餐厅吃斋饭。
刚刚穿过长廊,还没到餐厅,她看到了一位气场强大的女人,那是曲衡南的亲妈岑真。
南夕一看到她,本能的肌肉绷紧,快步上前,“伯母。”
岑真两手插兜,自上而下的看着她,冷道:“会做饭吗?”
“会一点儿。”南夕老实回答。
岑真不喜欢她,从一开始她就反对老夫人的荒谬行径,她觉得她儿子就算是找人来冲喜也应该找名门望族,而不是家里只有几百个员工的小公司。
而且她心里也有合适的儿媳妇儿人选。
岑真看着的手道,“去厨房篜个鸡蛋羹,炒一个青豆虾仁,你亲自动手。一会儿有客人来做客,客人想吃。”
“好。”
岑真鄙夷的用余光给了一个眼色,“南小姐,你对我来说,可能也就这点儿用了。”
南夕沉默。
岑真离开。
南夕往厨房尤,她自我安慰儿媳妇下厨招待客人,也不算刁难,算正常流程。
蒸鸡蛋和炒菜,不免会牵动臂膀的伤。
她疼的脸色发白。
把菜端去餐厅时,听到一道声音。
“真姨,我就是昨天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没有大碍。”
池心?
南夕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居然是池心的声音。
她怎么会到曲家老宅?
南夕跨进去,首先看到了曲衡南,他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配深黑色的西装裤,恣意的坐在太师椅上,贵气逼人。
他侧头,琉璃色的目光淡淡地搭在她的身上。
很快又移过视线。
他的身边坐着池心,池心对面是岑真。
岑真像是没看到她,对池心道,“你没事儿就好,受了伤就找衡南,他无论娶谁都不会置你于不顾,要是他妻子不高兴,那就是他妻子不懂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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