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踟蹰着不知如何跟爸爸说实话,她对爸爸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怕他担心。
南剑感慨又欣慰,“要是真能恩恩爱爱,爸爸对你死去的妈妈和姐姐也有个交代。不过感情再好,咱也不能失了底气,钱不够爸有,别让他看轻了你。”
南夕鼻子一酸,打算说出实情,“爸爸,别给我钱,我能自己挣,再说我和曲衡南……”要离了。
南剑说:“爸爸能弥补你的只有这点俗语,要不是你牺牲自己嫁到曲家,爸爸现在都得沿街乞讨。我对不起你,现在你和衡南有了感情,那是我梦寐以求,女儿,好好过日子,不高兴了就回家,爸爸永远是你的后盾。”
她心里又暖又酸,“谢谢爸,您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愿。”
自妈妈和姐姐出事后,爸爸一直未娶,守着她守着公司。
到了嘴边的实情又说不出口了,她怎么敢对爸爸说,曲衡南一心要跟她离婚,他根本不爱她,昨晚上的新闻也是误会。
她希望帮爸爸保住公司,也想过的幸福让他放心,她也想家庭和睦夫妻恩爱。
可,事与愿违。
改口:“我和曲衡南挺好的,我一定会幸福的,爸,您别担心我。”
“真乖,改天带衡南回家吃饭,早日生个孩子,爸爸死也瞑目了。”
南夕哽着嗓子和父亲又聊了会儿,挂了。
她不知道她和曲衡南这层窗户纸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捅破。
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下午五点,她去了曲家,抄经念佛。
六点出来。
留下吃素斋,曲衡南未回。
九点,奶奶让管家给曲衡南打电话,怎么还不回来。
此时的曲衡南在酒吧包厢,他的身边坐着温旸,还有其他的好友。
吵吵闹闹,灯红酒绿,曲衡南捏了捏鼻根,而后起来去洗手间外的抽烟区。
刚点燃一根烟,一位穿吊带的女孩儿就趁着醉意撞进他的怀里,她娇嗲的叫着先生,曲衡南把她一把甩开,烟也没了抽的**。
“先生……”
曲衡南一个凌厉的目光扫过去:“滚!”
他进了洗手间,洗手消毒。
温旸走过来,让女孩儿自己玩儿去。
曲衡南给衣服上消毒,温旸靠在一边似笑非笑,“这么讨厌女人的碰触,你那个晚上是怎么跟人家女孩儿颠龙倒凤的?”
曲衡南抽纸巾擦手,道:“那晚我也喝多了。”
“别扯,你清醒的时候都不行,喝多了更不行。”
曲衡南看着他。
“好,我说错了。”温旸疑惑,“说你不行吧,你跟人做过。说你行吧,我给你治了多年也不见好。你是不是心里有病?发生了什么事儿对你产生了很强大的心理阴影?”
曲衡南目光一垂,想起了什么,模糊的片段在脑海里一闪而逝,他眉头一拧!
“得,别想了!”温旸赶紧道,“你这身体真是要不得,13岁那年出个海,回来后胸口中一刀,差点嗝屁,昏迷半个月不说,发生了什么你还全都忘了。我估摸着,你这隐疾跟那次受伤有关。”
曲衡南把杂乱的东西压下去,重新点了一根烟,到外面窗口,“可能是吧。”
他只隐约记得,有人想弄死他,怎么受的伤怎么回的家,他一律想不起来。
这么多年没有体会过男女之事,清心寡欲的活着。
就在那一天突然有了,他如何能错过那个把第一次给了他的姑娘。
手机响了,曲家打来的。
“二少爷,二夫人在家等您,您下班了吗?要不要安排人过来接您?”
曲衡南:“她等我做什么?”
“老夫人让您和夫人在家睡。”
曲衡南这才想起来,他得和南夕在奶奶的监视下培养感情!
挂电话,温旸说,“你老婆,你俩什么时候离婚?”
“快了。”曲衡南骏逸的脸被夜色切割得半清半暗,他弹了弹烟灰。
温旸笑:“我就觉得奇怪,我记得你奶奶最先准备让你堂弟娶南夕冲喜的,最后怎么是你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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