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衡南盯着她锁骨的位置,很白很干净。
那一晚的女人跑进他房里,她唤醒了他的身体。
漆黑的房间,他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只有彼此的索取和沉沦。
后来她跑了。
那是私人游艇,当晚为了配合客人尽兴,游艇主人关闭所有监控。
所以他没有查出她是谁。
只是当时一道不知名的光照过来时,他看到了她锁骨下方的玫瑰刺青,非常妖艳。
现在,南夕身上并没有。
可南夕身上的味道跟她一模一样,是巧合吗?
他松开她,启唇:“谁说我对女人没兴趣?”
“……”南夕莫名地屏住了呼吸。
“只不过你不是我的盘中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她把憋住的气慢慢释放出来,“礼拜一见。”
她走出去。
曲衡南目送她离开,把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尽收眼底。
想到了什么,他眉头微蹙。
女人害羞先红耳根子?
他先查查南夕是不是晕船,那晚的女人跟她有没有关系。
……
南夕出办公室后就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子,走到电梯口,那位才被曲衡南抱过的秘书就堵住了她。
“南小姐。”
南夕戴上了墨镜,没看她,也没有回应。
池心双手抱胸,高傲地仰起头,“最近我总是做噩梦,心神不宁,今日和衡南出差不慎掉进了泳池,衡南抱我去了医院。”
一口一个衡南,完全不是上下属的称呼。
南夕忍着窒息感,平静的:“嗯。”
“别吃醋,我知道你是他妻子,只是我和衡南从小就认识,他永远不会不管我。三个月前他破例让我进了秘书室,如果要他在我和你之间做选择,他一定会选择我。”
南夕:“哦。”
“……”池心见她这么淡定,觉得诧异,又道:“你们的离婚协议是我起草的。”
“……”
“你柜子里的衣服首饰,也是我代衡南买的。”
南夕一僵,什么?
不是曲衡南自己买的?
“衡南日理万机怎么会记得那些琐碎的小日子,自然有我代劳,哦对了,给你买的同时,我给我自己也买了一套。”
南夕这才正面看向她,“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池心挑衅地说了。
南夕拿起手机,屏幕上正在录音。
“你花的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我会如数追回,这是证据,我会交给我的律师让你如数归还。”
“……”池心愣住。
随即南夕又道:“另外,你俩**做了?”
池心含糊一应:“当然。”
“没有拍视频吗?”
“……没、没拍。”
南夕:“你想逼宫不得拿点儿真本事出来吗?别家三儿至少还知道大着肚子来呢,你未免也太单纯了点。这样吧,下回你俩做时别忘了直播给我,否则我看不起你。”
“……”池心完全没想到她说这些南夕不仅没有歇斯底里,反而冷静得可怕。
什么意思?
她一点不爱衡南?
南夕离开后,池心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让脸色更接近病态白。
返回总经办。
往下扯了扯衬衫后敲门,里面传处一声进,她推门进去。
她痴迷地看着他,“衡……总裁。”
曲衡南没回应,他正在接电话。
电话里属下在汇报,“我打电话到南小姐家问了,在他们家干了几十年的总管告诉我,南小姐确实怕水,也严重晕船,所以至今不会游泳,见了船就想吐,看到海浪就两腿发软。另外,25号那晚,她确实和她的朋友在一起。”
所以,那晚不是南夕。
香味只是巧合。
曲衡南挂了电话。
池心走过来汇报,“我刚刚见到了夫人,她对你们要离婚非常淡定,好像急着要离似的。”
曲衡南眉心一皱!
池心见好就收,她递出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时特意弯腰,露出了两指深的沟。
曲衡南的目光淡定地从她胸口划过,0.1秒后,他的眸突然挪向她锁骨下的那朵玫瑰花上。
与那一晚的女人一模一样的位置,一模一样的花瓣大小。
池心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低头……
“总裁不好意思,我……”
曲衡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劲道十足:“25号的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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