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要给我爸娶新媳妇传宗接代,于是就将我妈整日的锁在房间里。
每日里都有很多爷爷或者叔叔到我家。
时间长了,家里有了钱。
奶奶就张罗着买猪买新媳妇了。
……
我叫寻英,出生在一个连电视长成啥样都没见过的小山村里。
我的爷爷是个霸道专横的驼背老头,我的奶奶是个大字不识每日只会打骂妈妈的小脚老太太,我的爸爸是个相貌丑陋的酒鬼。
而我的妈妈,却是样貌出众身材窈窕的大学生。
从我记事起,妈妈的身影就一直是忙忙碌碌的,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家里犁田的犁坝都打断了好几根。
家里的饭,是妈妈做的;家里的田,是妈妈犁的;全家老少的衣服,也是妈妈一件一件拿去小河边浆洗的。
可是妈妈做好每天的饭菜后,自己却只能吃奶奶单独拌好的统糠。
统糠是打米脱下来的那层谷皮,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边角料混合成的,再加一点水,用小木棍一搅,家里的小鸡也是吃的统糠。
小时候,我问奶奶为什么妈妈不能跟我们一起吃饭,奶奶骂骂咧咧的说一个不会下崽的猪猡要吃什么饭,费了她那么多钱,结果什么用都没有,吃了也是糟蹋东西,让我要是同情妈妈的话以后就跟妈妈一起吃统糠。
我偷偷在妈妈吃完的碗边上刮了一点尝了尝,无油无盐的一点都不好吃,往下咽的时候还剌嗓子,也不知道妈妈每日里是怎么吃的津津有味的,但我也不敢再问了,我怕奶奶让我以后也吃统糠。
我不想吃,我还是喜欢吃妈妈做的大米饭,我想让妈妈也尝下,只要尝过后妈妈就知道米饭要比统糠好吃多了。
从小我就知道我的妈妈比别人的妈妈好看。
为此我很自豪,妈妈日日下田劳作,但好似总也晒不黑一样,要是哪天日头毒了些,妈妈从田里干完农活回来,第二天就会开始脱皮。
红红的那一层皮褪下来,里面的皮肤还是白白嫩嫩的。
我最喜欢帮妈妈一层一层往下揭那层泡起的皮,有时候手法重了些还会扯出血,但妈妈依旧温柔的望着我,告诉我她不痛。
是呀,怎么会痛呢?妈妈身上那么多伤痕,每一处都比我扯的这一点血要严重得多,这点伤痛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妈妈,为什么爷奶和爸总是打你,明明你每天都干很多活?”
“阿英,等你长大就知道了!你长大了,你爷奶和你爸就打不了我了。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不要呆在阴沟里仰望星空,等你长大了,一定想办法要离开这个村子,到有电视、有手机、有飞机和各种高科技的文明世界里去。”
“妈妈,你是仙女么?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神奇的地方呀?我要怎么离开村子呢?我不想呆在这,我怕爷奶,也不喜欢爸,我想和妈妈呆在一块儿,妈妈你和我一起走么?”
“会的宝贝,妈妈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我不懂妈妈为什么为流泪,但我喜欢妈妈抱着我叫我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