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头上有伤,鼻子就流了那么多的血,一整天,暮寒濯都躺在家里休息。
傍晚,该吃晚饭的时间,暮寒濯下楼来,发现可以容纳二十人就餐的饭桌旁只毓婷一人,冷冷清清。
“老张,那个女人呢?”他佯装无意的问道,有一搭无一搭的夹着菜。
“回少爷,西鸾小姐说不习惯与别人用餐,她喜欢自己在房间吃,我已经让人给小姐送去了!”老张敛眼低眉的开口。
暮寒濯一怔,不耐的颦了眉头,“连吃饭的习惯都独树一帜,真是一个怪人!”
毓婷在旁,若有所思的望望暮寒濯一眼,紧紧的咬住了樱唇,低声道:“她会在我们家住很长时间吗?”
“你不欢迎她?”暮寒濯一怔,抬眸看她。
毓婷赶紧摇摇头:“不是的,终究是家里的客人,我怎么能说不欢迎呢,我只是好奇,她好像很不合群的样子。”
“合群?”暮寒濯轻轻的抿了唇笑,抬眸望望楼上女子紧紧关闭的房门,摇摇头,“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她心狠手辣的很!”
毓婷一怔,轻轻的含住筷子,神情微微的有些异样。
她偷偷的抬眸瞄了男子俊朗的侧脸,皱皱眉头,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
吃了晚饭,又被西鸾拉去做了一会训练,终于偷懒回来,暮寒濯筋疲力尽的回到房间,在打开吊灯的那一刻,他猛然怔住。
毓婷,身上穿着他的白色衬衫,蜷缩在沙发上,纽扣都没有系上,露出白皙的双腿与性感的锁骨,她怯生生的望着暮寒濯,小小的脸上还挂着两道明亮的泪痕。
她见暮寒濯进来,猛地扑上去,紧紧的环保住暮寒濯,低低的轻喊:“濯……”
白皙的藕臂在男子的腰间交握,然后紧紧的扣紧十指。
她看见了,看见了草地上发生的一切,她知道,暮寒濯是喜欢女人,一定是喜欢女人,而她,一定要成为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
“放开我!”暮寒濯眸光一寒,不悦的抿起唇角冷冷的开口,大手放在女子的小手之上,想要挣脱她的怀抱。
她的身上只着了一件大大的衬衫,紧紧的贴着他,埋在他的怀中,可是他却没有欲望,没有杂念,他甚至感到了一种恶心。
他早知道毓婷对他的心,但是在女子嫁给寒狄的那一天,他与她之间就再也不可能!
“濯,濯,不要赶我走,不要……你知道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可是你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后来认识了寒狄,他追我,我以为接受他的爱可以令你注意到我,可是……濯,
我真的喜欢你,,哪怕在前往教堂的路上,我还在幻想着在最后的一刻,你可以勇敢站出来,濯,濯!”
她急切的喊着他的名字,炽热的唇在他的身前不断的游移,她甚至将男子的大手用力的按在了她的身前,可是男子照旧冷冷的站在她的面前,宛如一座冰雕一般,冰冷彻底,不为所动。
“毓婷,够了,你可以走了!”声音虽不大,却一下子可以让人听出,他隐忍了巨大的怒气。
女子不死心,小手急急的在他的身前摩梭,慌乱中她解开他的纽扣,唇紧紧的贴上。
柳眉一皱,男子毫不客气将她推开,因为太大力,毓婷被狠狠的丢在沙发旁,白皙娇嫩的身子宛如破碎的瓷娃娃一般,溅落光滑的木地板上。
“你!”她抬起眼眸直视他,哽咽道:“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吗?”
寒濯冷冷的摇打开房门:“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他冷淡至极的语气让女子的心再次一沉。
毓婷缓缓的落下眼眸,泛起一抹苦涩的微笑,神情既不甘心,却迫不得已。
她站起身子,脚步趔趄的走到房门口,怨恨至极的回眸看他:“暮寒濯,我会让你为今晚付出代价,一定!”
她说完,转过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她愤怒的身影,暮寒濯感到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走到房门处刚想要关门,却猛然抬眸。
走廊上,西鸾冷冷的望着这一切,唇角缓缓的翘到嘲讽的弧度:“你应该接受她的。”
女子的语气仿佛他就是一只种猪,而她是那种猪的主人,只要交配,不管母猪长相如何。
女子的语气无端招惹了他的怒气,“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用你来管!”
女子扬眉,仿佛觉得他不值得为这件事情生气,“我是为你好,如果一个女人长期守着一个植物人而没有发泄管道的话,你猜会发生什么?”
女子犀利的双眸隐隐的让暮寒濯不安,他猛地回身,走到他犹豫了许久的房门前,彭的一声踢开。
自从寒狄出事之后,他就很少进寒狄的房间,因为没有勇气面对。
房间之中,毓婷猛地惊骇的回眸,她的手上,是一根细细的针管,而长长的针头狠狠的插在床上那不会说话、不会行动的男子青色的血管中。
她猛地拔出来,将针管藏在了身后,她的身上还穿着寒濯的大衬衫,长发披肩,面上的泪痕未干,却早已经不是方才的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怨恨的望着寒濯,还有他身后那犀利精明的女人。
“你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寒濯发疯似的上前,将针管从女子的身后抢夺过来。
那样细细晶莹的液体,望在他的眼中却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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