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一个不一样的女人?怎么不一样?长了两只嘴巴吗?”刚踏进家门的暮潇印迅速的被莫群的描述勾起了兴趣。
“当然不是,不过她却是第一个让老大直视,确切的说是直视达一分钟之久的女人,而且现在老大很希望再次遇见她,你说是不是很不一样?”
莫群的话语中有着一股莫名的兴奋,老大铁青的脸是他从来没有瞧过的,他一定要好好的感谢那个个性张扬的女人!不过他转而奇怪的望着老爷子:“不是你看中的吗?”
“真的?”暮潇印来不及回答他的话,激动的连唇角都哆嗦了,二话不说急急的跑上楼。
“喂,敏君,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喂喂……”电话里突然没有了声音,他狐疑的望向上空,暮寒濯冷着一张脸,不耐的看着他。
“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我在跟重要人物打电话吗?”暮潇印微微的有些心虚,他不悦的咆哮,然后将电话悻悻放在电话机子上。
“重要人物?电话是打去M国的,是我妈妈是不是?原来这么些年来,你一直瞒着我,明明知道妈妈的住所,却装作不知道!”暮寒濯面上的青筋微微的跳了起来。
暮老爷子的面色猛地铁青了,面容之上难掩了尴尬,“我……”
“说啊,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让我十五年不见妈妈的理由!”男人咆哮着,冷冷的将电话机子拨落在地上,那白色话机啪嗒一声摔在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寒濯,你冷静一点!”暮潇印痛苦的解释。
“冷静?我现在发现自己是一个傻瓜,苦苦寻找了十五年,却原来你一直与妈妈联络!”他气红了眼。
“不是……不是这样的,是你妈妈不让我告诉你,其实这十五年来,她一直关心你,只是没有勇气再站在你的面前……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你妈妈的性子一直好强,你也知道,她一直对十五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她认为是自己没用,没有守住这个家,才……”
“闭嘴!”暮寒濯猛地咆哮起来,怒气生生的将他俊绝的脸庞扭曲,“那不是妈妈的错,她不需要跟任何人自责,是你,是你与那个不检点的女人来往,气走了妈妈!”
“我知道,这一切我都承认,可是寒濯,你已经惩罚了我十五年,难道还不够吗?你也看到了上天对我的惩罚,你弟弟,寒狄已经成为了植物人躺在了床上,我已经得到了报应了,寒濯,我已经是风烛残年,没有几年活头,可是我不愿意让人家戳着我的脊梁骨,说我英明一世,竟然生了一个甘被人压的儿子,寒濯……”老人激动的站起来,想要握住男子的手臂。
“住口,住口,不要给自己的卑劣找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寒狄是寒狄,你是你,你自己造的孽为什么要寒狄来承受?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被人压!”
慕容寒濯咆哮着,转身,毓婷愕然的站在门口,呆呆的望着他。
“闪开!”一股怒火席卷了他,他大步上前,冷冷的开口,女子一惊,迅速的移动身子,将身子紧紧的贴在了房门上,男子闪身而过。
“现在,你听着,不要再找什么奇奇怪怪的女人来,就算是有人再拿鞭子指着我,我还是这句话!”
他狠狠的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二楼,在转角处,他的步子微微的一顿,最靠里的房间是暮寒狄的房间,他因为母亲的事情憎恨老头子,自然捎带着这个不应该出现的私生子,可是现在……他的眸光之中闪过一抹悔恨,他不再恨他,可是他却永远醒不来!
“少爷……”管家老张喊他,他也不答应,径直出了大厅,到了后面的车库,取了爱车,发动了引擎绝尘而去。
车子开的飞快,四周的景物在他眼中一片模糊,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与父亲的争吵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大口大口的呼吸。
七岁时,那时候家里还很穷,还记得父亲积攒了两个月的工资,给他卖回了一辆二手的小轮车,他骄傲的称为伙伴们的焦点。
八岁时,他出门,还坐在父亲的肩上,他说,你要坐的高,看的远,比他有出息。
九岁时,他考了全校第一,父亲第一个冲到他的学校开家长会,见人就说他是他的父亲,那份荣耀仿佛还刻在面上。
可是十三岁,当父亲的身子从那个妖魅女人身上跌下来的时候,当他看到母亲那绝望的脸时,他就发誓,这一生,要么不爱,要么就要自己的女人幸福。
老头子的期望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就是要他痛苦,要他吃他自己种下的苦果。
慕容寒狄出事的那一天,他跟寒狄吵得很凶,他说,你永远不要回来。傍晚的时候,寒狄回来了,是被人抬了回来,他出了车祸,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任何的零件损坏,可是却永远不醒来。
他不承认自己说错话,从来不承认,可是每当经过寒狄的房间,他还是会愧疚,愧疚!
“先生要什么?”不知道何时,他已经坐在了喧闹的酒吧,一阵阵的声浪将他的心麻醉,痛苦了,想要麻木了,这儿是最好的地方。
“血腥玛丽,在座的一人一杯,我请客!”他轻轻的眯着桃花眼,白皙的手指支撑着身子依靠在吧台之上。
“好的!”侍者立即喜笑颜开,先给他一杯,然后逐个的送过去,说道:“这是那位先生送的!”他指着暮寒濯的方向。
很快,他便收到了周围感谢的眸光,其中不乏模样性感的小姐,她们频频的向他眨眼,卖弄着风情,可是瞧在他的眼中却是一阵阵的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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