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最后一片黄芩,在成熟后被沈杜松朋友收走。
白杏借口来帮忙,她借机接近宋家言,对宋家言道:“家言哥,我有话跟你说。”
“说。”
白杏讲道:“上次我看到陌笙姐和那个姓沈的那个男的坐在屋前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家言哥,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我感觉陌笙姐最近总是怪怪的。”
“还有家言哥,村里都说传开了,说是你是为了陌笙姐才和家里人闹翻的。”
宋家言皱了皱眉。
白杏继续道:“我知道这不是你自己的本意,你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陌笙姐太强势了,我看得出来,你和陌笙姐在一起,总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宋家言终于知道白杏想说什么。
也不废话,男人直接了当道:“你以后可以不用再来找我了。”
白杏微怔,僵着身体道:“为什么?”
“因为陌笙她最讨厌搬弄是非的女人。”宋家言说:“我也是。”
白杏如遭雷击。
她明白了宋家言话里的意思。
强忍着不让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白杏还想解释:“家言哥我……”
话还未说完,陆陌笙走了过来。
陆陌笙拿了几块钱递给白杏道:“拿着吧。”
白杏不明所以:“陌笙姐你这是干什么?”
陆陌笙淡淡开口:“你一声不吭跑来这帮忙,知道的以为热心善良,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宋家言呢,你好意思出力,可我不好意思不给钱,不然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白杏看着陆陌笙手里的钱,只觉得这钱像刀子一样扎眼。
今天卖黄芩,田边也围了好些洗完衣服看热闹的村妇。
陆陌笙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白杏明白,陆陌笙这话不止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看热闹的人听。
将指甲深陷进掌心里,白杏将心里泛起的难**绪使劲压下去。
伸出手来,将陆陌笙手里的钱接过。
与此同时,她只听陆陌笙又道:“钱你好好拿着,以后没事别过来卖力了,姑娘家家的,多在家孝敬父母,尤其是你这种还没嫁人的,更应该多陪陪父母。”
陆陌笙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
只要不个是傻子,都应该能听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
白杏斜眼看去,只见那几个看热闹的村妇,在听到陆陌笙这边的话后,在窃窃私语。
“白杏这半大的姑娘,天天跑人家地里跑,这心思谁看不出来。”
“宋家言她媳妇这是警告白杏呢,真不懂白杏她爹娘是怎么教的,好好的一个姑娘,这么不懂事。”
“宋家言她媳妇再不好,那也是人家明媒正娶的,白杏学啥不好非得学村头那李寡妇,上赶着去贴那有妇之夫的。”
或许以为白杏这边听不见,那边讨论的还挺厉害。
白杏听完,脸色刹白。
她紧攥着手里的钱,大步朝那几个讨论的村妇过去,而后道:“嘴这么臭,上辈子别是屎壳郎投胎的吧。”
几个村妇立马停止讨论。
其中有个穿花衣服,端着洗衣盆的村妇白了一眼道:“敢做不敢让人说,你白杏三天两头往宋家言这里跑,难道不是对人宋家言有意思?”
“真是笑死个人了,好端端的一个黄花大闺女,不学好,非得学那些污七糟八,我要有你这样的闺女,我非得打断腿不可。”
穿花衣服的村妇说完端着洗衣盆走了,其她几个村妇也跟着走了,只剩白杏原地站在那里,脸色差的简直不能看。
眼泪再也止不住,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她将手里陆陌笙递给她的钱狠狠撕碎,猩红着眼,转头狠剜了一眼陆陌笙快速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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