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跟我解释。”他手微微一抬,打断了她的话,“缺钱就去找卢森。”说到这儿,裴宴眼睑一抬,菲薄的唇扯出一抹弧度,“卢森不是说过你床上功夫不错吗,凭你的身材,还会缺钱?”
言外之意,缺钱就去卖,嫖客那么多,想要多少钱都能挣得到。
姜一沁着实没想到裴宴说话会这么难听,字字犀利如刀。
她直愣愣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身着深灰色缎面睡衣,宽松的睡衣贴服在身上,隐约勾勒出他健硕胸肌的线条,宽肩窄腰,加之那张堪比古希腊男神般棱角分明的脸,冷酷帅气,诱人心动。
在他昏迷期间,她帮他清洗干净身体后,会躺在他身旁抱着他,甚至还会偷偷在他脸上亲吻他。
以至于现在与他靠近时就会想起两人同床共枕的画面,不禁会心跳加速,脸颊发热。
怎奈他一开口,将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来了个透心凉。
哪怕别墅开了中央空调,一样捂不热她的心。
“那好!”
姜一沁也不想苦苦哀求,直言道:“你昏迷不醒期间,我每天帮你擦拭身体,给你全身按摩,就算以佣人的身份,也麻烦你结算一下半年的薪资。可以吗,裴总!”
裴宴起身站在她面前,打量着姜一沁,愈发觉得有些看不懂她。
“为了要钱,当真无所不用其极。”他捏着她的下巴,面色清冷。
“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一部分钱而已。”姜一沁发誓,今天过后,她绝不会再主动找裴宴。
八年的爱,她也该放下了。
好在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饶是放不下这段爱情,也不会痛苦太久。
不是吗。
裴宴拇指摩挲着她细嫩的**,“怎么,卢森给的钱太少?”
姜一沁气的脑仁疼,尤其是胸腔,连呼吸都泛着痛意。
没回答裴宴的问题,她又道:“还有,上次在龙溪别墅那晚,你也该给我赔偿。”
龙溪别墅那次,正是他们离婚的前一夜,裴宴莫名其妙的睡了她。
姜一沁实在缺钱,走投无路,她只能放下颜面和尊严索要赔偿。
毕竟,没钱还债可能命都丢了,还要脸面做什么。
“赔偿?”
裴宴轻嗤一声,像是听见了什么滑稽的笑话,捏着她的下巴往跟前带了一下,嗓音低沉沙哑道:“那晚你叫的那么欢,那么配合,搂着我不肯松手,爽的都‘吹’了,现在却跟我算帐。”
他手指微微用力,眸光微眯,“当真是……‘戏子无情,裱子无义’。”
羞辱!
言语间的羞辱,几乎把姜一沁的尊严践踏在地上。
姜一沁心脏紧紧揪着疼,万没想到裴宴说话这么毒。
她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脸蛋儿染上绯红,又气又羞,“你……你无耻。”
“呵,一个出来卖的跟我说无耻。”
裴宴松开她,转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然后又走到姜一沁的面前,将手里的支票在姜一沁面前晃了晃,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不是想要钱吗,拿出你在床上取悦卢森的本事来取悦我。让我爽了,这两百万就是你的。”
尽管是无情的羞辱,可姜一沁看见那张两百万的支票,还是心动了。
心里一番斗争,觉得被卢森睡了不如被裴宴睡了。
一来,她是爱裴宴的,就算被睡也能接受;二来,如果卢森的钱还不上,她会被卢森一直折磨,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裴宴右手夹烟的手势夹着支票,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愣着干什么,过来!”
姜一沁原地纠结了良久,最终挪着步子缓缓走到裴宴的面前。
沙发上的男人拍了拍腿,“坐上来。”
他的双腿大开,根本没法横着坐,姜一沁知道裴宴是想让她跨坐上去。
于是,姜一沁扭捏的跨坐在裴宴的双腿上,紧张的双手都不知往哪儿放,更是低着头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对卢森也是摆着一张臭脸?”裴宴抬手捏着她的两腮,“笑,会吗?”
大抵是卢森那眼神‘姜一沁活儿好’的话刺激到了裴宴,他就是想知道姜一沁在卢森面前是什么样的**模样。
‘被迫营业’,姜一沁咬了咬红唇,露出生硬的笑容。
抬眸时,目光撞上裴宴犀利的眼神,她吓得心脏咯噔一下子,颤抖着抬手去解他身上缎面的灰色睡衣纽扣。
一枚纽扣。
两枚纽扣。
在第二枚纽扣解开时,便露出男人健硕硬实的胸膛,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饶是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小鹿乱撞。
姜一沁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小脸红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几乎能滴出水来。
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透着娇羞与胆怯,一双漾着水雾的剪水眸满载着委屈,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这一刻,裴宴终于明白卢森为什么说姜一沁‘活儿好’,要知道这该死的女人仅仅是这一张惹人怜惜的容颜就能让人血脉喷张。
鬼使神差的,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在了她的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