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你。”林荣轩勾着我的脖子,“要是你当时乖乖跟我回来,我就不会受伤了。”
“放开我,要不然我……”我邪恶地瞪着他的右手。
“你敢试试。”
他瞪着我,我瞪着他。
几秒钟的对视之后——
林荣轩狠狠地掐了一下我的脖子。
“啊——”我痛得失声尖叫。
林荣轩松开我的,语气透着冰凉,“你走吧。”
我痛得泪水直往外滚,该死的家伙!
林荣轩从口袋里掏一包烟抽出其中一根叼起,点上火,狠狠地吸了一口将气吐到我脸上。
“怎么还不走?或许你想留下来?”他一副坏蛋**少女的表情。
我怔住,对啊,我干嘛不走?这厮阴晴不定,说不定下一秒会反悔呢。
我站起来迅速往门边走去。
“记得明天给我打包饭。”
在我要开门的时候,那家伙厚着脸皮喊。
靠!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厮还有一点男子汉气概吗?
我转过身来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你做梦。”
“等着瞧。”他翘起二郎腿,将一记飞吻丢过来,一副玩世不恭的味道。
我悻悻地转身离去。
我要是傻瓜才会再来这里被他欺负!!!
回到宿舍,我的头痛得厉害,好像又多烫了些,我吓坏了,可别又烧几天,那我就真的死翘翘了,我害怕生病时的痛苦,我不想被痛苦折磨。
我当机立断去了医院室,或许那晚我的高烧太恐怖了,连校医都认识我。
校医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像一般但笑起来让人感觉很温暖。
校医室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很安静。
“小姑娘,是你?”校医笑着问。
我点头,“医生,我想我可能又发烧了。”
“怎么还没退烧?”校医皱眉。
“已经退了,谁知道又烧了,看来我水土不服。”
校医笑笑拿来体温针让我含。
五分钟后校医拿**温针。
“三十七度五,低烧。”
“从家里有带来药吗?”校医又问。
“吃完了。”我答,又恢复以前的乖巧模样,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校医笑笑想要摸着我额头却被我闪开了,我不喜欢别人的碰触。校医愣住继而笑道,“我给你开些药,你先拿去吃,半个小时后再过来量一次体温,烧退了就没事了。”
我拿了药迅速离开校医室回宿舍。
吃了一片药下去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最后我干脆整个人缩到被窝里睡觉。
我睡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
我摸了摸额头,额头是一片温热,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低烧,不过一个晚上都没事,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我姑且忽略它。
洗漱上教室,没有食欲地拔着早餐。
我的同桌叫姚灵雁,标准的气质美女,但人很高傲,看人总是斜着眼睛看,似乎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我们同桌这么久她从未与我说过半句话,我这人一向处于被动的位置,别人不搭理我让我感觉人家看不起我,既然人家看不起我,我也没必要看得起人家。
一周不上课感觉听课很吃力,本来就想这么放弃不要听但偏偏就比平时吃得要认真,密密麻麻的笔记写到手酸。
下课姚灵雁出去了,后桌立马有人八卦凑上来跟我说道,“你知道姚灵雁有许多男人追求她吗?”
我摇头,后面这位同学叫啥名字我都不清楚,后来才知道她叫姚夏。
姚夏愤愤不平,一双小眼睛眯得几乎找不到,“哼,她有很多个男朋友,据说她家很有钱,她爸好像挺有势力的,真是倒霉,她干嘛要姓姚呢?”
我“哦”地一声低头整理笔记,表示我对此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别人八卦我听就好,没必要参与她们的八卦。
姚夏知道我没兴趣跟她瞎掰,于是就找其他人瞎掰去了,等姚灵雁回来时,她立刻改口谈别人的事。
“听说那天林荣轩在校园吻了你?”姚灵雁坐到位置上斜倪着眼问我。
我很不喜欢她的语气,这是我们第一次说话,竟然是为了林荣轩的事,难道她对林荣轩感兴趣?
估计林荣轩知道会高兴得半死,姚灵雁是富家子女呢,说不定一高兴就给他十万八千,那他就不用去**了。
我慢慢地抬起头来也斜倪着她,“谁说的?”
姚灵雁冷笑,“别装蒜,有人看见了。”
“这跟你没多大关系吧?”我也冷笑道,比冷笑是吧?姐姐也会,姐姐当乖乖女可当腻了!
姚灵雁扭扭脖子,“我只是问问罢了,看你这么斯文,别让那家伙给骗去了,他那么滥情,到时候你铁定会哭死。”
我没再理会她,继续整理笔记。
大概是刚刚大家都听到我与姚灵雁的谈话,我能感觉来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可思议也有害怕……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有,总之有趣极了。
这种目光跟以前崇拜我的尖子生身份目光不一样,很新鲜也很刺激,我微微有些不习惯,然后想了想顿时觉得自豪起来,这算不算是迈向叛逆的第一步呢?
看来还真得谢谢林荣轩同学呢,若不是他,大伙眼中的我一定还是平日那个乖巧文静的形象吧?
放学后,我趴在桌子上看着大伙渐渐**。
林荣轩说要给他打包午饭。
到底要还是不要呢?如果我不给他打饭,他会不会就吃泡面?
我微微皱眉,泡面那玩意吃多了会上火而且没有营养。
摸摸我的胃,还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我终于起身去饭堂打包饭。
我觉得我肯定是脑袋烧坏了才会乖乖往林荣轩那坏蛋的出租屋走去。
昨晚我还发誓不去了呢,现在可真是自打嘴巴。
我到铁门的时候林荣轩已是不耐烦地站在那里等候了。
“怎么这么慢?”他粗鲁地将我拉进去锁上门,然后单身霸道地搂着我上楼。
这家伙,一见我面又搂又抱,改天我必须狠狠地恶整他。
我抿紧嘴唇,“因为我要上课,不像你就一丁点破伤也找个借口躲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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