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跟着宗沣,为了方便着起男装,他将我安置到客房,对外宣称,友人暂住时日。这才知道他的身份并不简单,他是镇国候宗习将军的嫡次子,这样的身份地位,我想着应该比我肆意些,但他活的也并不尽如人意,他的父亲权柄声望过大,且他的哥哥宗梓一直随父从军,也立下不少战功,只他一直被留在京中算是质子,他并不能太过显露自己,所以一直“文不成武不就”。有次他半夜突来寻我,邀我出去饮酒,我觉得他这失控的模样甚是少见,算是好奇,便与他一同出去了,当到红秀阁时,我的惊讶已不言而喻,无他,只因这是青楼,我倒是没想到他竟还有这种癖好他看到我的模样失声笑道:“想什么呢?进来。”老鸨一路引我们进入阁楼二层得到上房,我发现确实与下面不大相同,我有些新奇的乱瞧。
我皱眉问:“你怎么了,今日领我到此处?。”
他笑道:“当然是给世人瞧瞧我的玩世不恭,平时大多我一人,没什么人能陪我,我便想着邀你来此,解解烦闷。”
我看着他,坦然在他对面而坐道:“有什么好烦闷的,糟心事本就是不可避免,人处于世便就是历劫,安心平躺的大多在棺材。”
他许是被我的歪理震惊到,失声大笑的看着我,我心想笑起来真好看,要多笑才是,我接着紧问道:“我还没见过琴侍奏曲,可以唤一位过来奏曲听么?”他想了想唤了一名过来,我看着进来了背着琴男女莫辩的琴侍,等看清他身上着的衣裳,我才确定是男子,长身玉立、温文尔雅、淑人君子真真雅人,我便一直忍不住偷瞄,还觉得他的身上阵阵的传来一股檀香,宗沣许是因为太高兴,竟一直在喝酒,都有些醉了。
我便问那琴侍:“你叫什么?为什么身上有一些奇怪的香味。”
他刚奏完曲,听我问便低头道:“小人唤秦觅,身上是阁中招待客人常用熏香。”
因我也不清楚这个阁中备用的是什么便不多言语,说:“如此,你便下去吧。”
他拾琴而走,我看着醉酒倒在桌上的宗沣,突觉不对,那个老鸨一看与宗沣相熟,叫的琴侍熏什么香要给宗沣这一男子,我追门而出,看见秦觅的身影,让他站住,他竟像没有听到不急不缓的拐过角落,我赶忙追过去,看他进了一间房,夺门而入,便出手,对了,我不仅会用蛊还会武不然怎么躲过谷中次次暗算呢,没想到那人身手不凡,竟逼的我步步紧退,我眼看逼至窗栏边就要掉下,他一手揽过我,神情坦然便推开我说:“你不如先去看看醉倒的世子。”我心惊赶快跑出去,看宗沣仍倒在桌我紧忙去扶他,看他有没有问题,门突然紧闭,而宗沣面色潮红,这我还猜不到就是傻子,这香对我是没影响我可是蛊虫堆里长大的,可看宗沣不是这样,我只能将他移至床边,将蛊虫引出为他解毒,本来伤就没完全好且又因为动手废了我些力气解完毒后便有些困觉,倒在床榻睡过去了。
次日我与宗沣面面相觑,我盯着他的脸心想真好看啊,眼看着他面色潮红突然坐起,我便赶紧与他解释了昨日种种,略过了我替他解毒,只说他喝醉了,可他还是脸色通红从那之后,他便处处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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