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露出几分茫然：“可我什么都没有……”

“谁说的。”

我猛的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一只手摸着他的脸，从额头到下巴。

我低下头，俯在他的脖子上吹了口气，“程谨与，说点好听的，不是要求我吗。”

程谨与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他的声音听上去很紧张：“说、说什么……”

我呵了一声，手指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滑，速度很慢很慢。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尤其是当我的手已经划到他的小腹处时。

他突然绷紧了身体，心跳极快，像是要反抗。

我的手又往下滑了一寸，他闷哼了一声。

我停下动作，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

“我忘了。”

我面露嘲讽，抽出手帕擦拭着手，“你已经没了那玩意儿。”

他脸上的紧张立马褪去，原本红润的脸立刻变白，他逃避着我的视线，不自觉的弓起身子，想要借此挡住自己。

站在院子里，我抬头看着黑沉的天空，回想起方才程谨与的神情，心尖蓦的一痛。

今日太傅被带走后，兄长留我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

兄长说：“我知你喜欢程谨与，可他做的事不值得你心软。”

兄长说：“林家一百零七口人皆是死于他之手，阿挽，沈瞧也是他杀的。”

提起沈瞧，我默了默，眸子垂下，想要为程谨与辩解的心也随之搁浅。

我能说他只是奉命带兵围剿林家，可沈瞧呢。

我没办法解释。

沈瞧是程谨与当着我的面带走，最后被折磨致死的。

兄长最后告诉我：“玩够了就将人杀了，他这种罪人一刻都不该多活。”

……

我和程谨与，沈瞧从小一同长大。

程谨与是少年太子，而沈瞧，是我爹捡回来的一个小少年。

沈瞧是第一个知道我喜欢程谨与的，他很高兴，看上去比我都高兴。

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一直在助攻我们俩，想让我们修成正果。

那天，沈瞧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兴冲冲的对我说：“挽挽，谨与明天生辰，我带你去给他布置个不一样的生辰宴。”

“好啊，不过你这背的都是什么啊？”我疑惑的看着他的大包袱。

“都是宝贝。”沈瞧冲我神秘的眨眨眼，拉着我去了他提前准备好的屋子里。

“到了，咱布置起来吧。”

沈瞧把他的大包袱打开，里面都是些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稀奇古怪的。

我拿起一个红色的，看上去跟个小钱袋一样的东西，茫然道：“这些是干嘛的？”

“哦，这是气球，得这么用。”

沈瞧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圆筒走过来，“得用打气筒把气球吹起来，我教你。”

我跟着沈瞧从早上忙到了下午，才终于把一切都弄好了。

“好了。”沈瞧将布置好的屋子锁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等明天带谨与来。”

“嗯。”我想起程谨与，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我们刚回到府里，就看见程谨与带着五六个人走到我们面前。

他身后跟着的人我认识，都穿着大理寺的工作服。

“谨与。”沈瞧开心的跟他打招呼。

程谨与不说话，他长得特别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我总觉得，我喜欢他绝对和他这张脸逃不了关系。

程谨与的眸中划过一丝痛苦，他招了招手，“把……沈瞧带回去。”

我愣了，沈瞧也愣了。

不过他比我好，看见大理寺的人走到跟前，他很自然的就伸出了双手。

他被桎梏着往前走，我忍不住喊了一声：“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