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惶恐,属下只是……”闵侍郎急于解释。
接下去的话,被景行然一把打断:“九娘,想来闵侍郎一路辛劳,伺候他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红衣女子想必就是景行然口中的九娘,轻声一应,声音竟是莺啼般婉转。
“求君上开恩,属下再也不敢,求君上收回成命!”
这闵侍郎也委实不谙世情。景行然这是体恤他劳苦功高,将貌美女子赏赐于他。他竟然还这般不成体统地推拒,也不怕伤了这美娇娘的心。
我原以为经过这番,景行然该是下逐客令了,让这两人去好生温存一番。
岂料他竟和另一男子当先走出议事厅,体贴地将门一关,竟是直接走人。
忙压低身子将自个儿紧缩在那一团灌木底下,我暗暗乍舌。
天底下,还有这般体恤下情的君王吗?
竟然主动给臣子提供欢好的场所!
我瞧着越行越远的两人,眸光微凝。景行然身旁的男子一袭暗紫,两人并肩而行,倒是倜傥风流各有千秋。
我又不甘心地重新站起身,企图透过那被捅破的窗户纸窥探,岂料入眼那议事厅内的一幕竟颇有些让人脸红心跳。急剧的喘息声传来,竟是那红衣女子衣裳半褪,将本就跪在地上的闵侍郎压倒在地。
在房事上,不说精通,但经过景行然两年的手把手训练,我也深刻体会一二。
房内正如火如荼的景象,本该享受的闵侍郎,竟然表情纠结,一张俊脸上满是隐忍,任由红衣女子压在身上,却没有动静。到最后,传出压抑的破碎之音。
我羞得一连退了好几步,倏地,我的腰际一紧,竟是缠上了一条手臂。
被人轻松地一带,我便和那人一起倒在足以遮掩我们身形的灌木丛中。
“雾悠,你这是什么时候养成了窥视人行房的癖好?”景行然竟是去而复返。夕阳下,他的俊颜勾着一抹戏谑的笑意,风华无双。
被当场抓包,我倒也不慌,从容应对:“还不是君上的错?两年未见,让雾悠识得情滋味却不擅情事。一不小心撞见了这一幕,便拿来观摩学习一番。”语声竟还染上了一丝委屈,好一副白莲的做派。
于我而言,此番言论委实是丢人至极。但我如今是顶着雾悠的面皮,他的白月光心尖宠,我便有些失了分寸。
他莫测高深的眸锁视住我,一时之间让我产生一种想要落荒而逃的窘迫。
良久,他轻轻一叹,却是直接褪了我厚实的外裳。
寒风中,我不可避免地瑟缩。
他温暖的大掌便已落在我身上:“如此,可算是对你的弥补了?”眼神灼灼,不期然用力。
原来,他以前都是这样对待那名唤雾悠的女子的吗?极尽**,邪肆得,如此缠恋。
眼中那满满的酸胀感来袭,我原以为,这样的宠爱,他只会给予我一人。
终究,还是我错了。
我的眸光转冷,似断了最后一丝爱意,袖中的银针欲出。
斜刺里,却是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君上!大事不好了!”
正是这宣城的地方官,陆志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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