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稚眨了眨眼,只觉得池砚舟的指腹像是故意在摩挲她的唇瓣。
“什么家法?”她不明白。
池砚舟懒得跟她解释,上车后,直接人塞到了车子最里面。
车门一关上,池砚舟便开始假寐休息。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初稚盯着池砚舟的侧脸看了许久,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掏出了手机。
【在哪?】
消息发出去后,对方立刻回复了。
【后面,五十米车距。小姐,您被发现了吗?】
【没有……有事我会联系你。“野渡”这边的嘴都堵上了吗?】
【放心,万无一失。】
消息发完后,初稚将手机反扣在了身边,结果一抬眸才注意到池砚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来。
初稚并不心虚,反倒是大大方方地将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
“您要看吗?我知道夫妻之间是不该有秘密的,密码我刚改了,是您的生日。您看我贴不贴心?”初稚一脸讨巧地看向池砚舟。
池砚舟盯着她看了几秒,一抹嫌弃之色藏一下都不愿意。
“不看算了,我可没有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好。不过喜欢我的人也不少,这点我得提前跟你说清楚。”初稚耸了耸肩,打了个哈欠。
正当她以为自己已经顺利插科打诨过去了,没想到池砚舟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挣钱啊。我从半年前就开始在‘野渡’挣钱了,一三五晚上九点半到十一点半,您不要以为‘野渡’很low,我们也是讲究格调的。”
“是吗?”显然,池砚舟压根就不相信她的鬼话。
这时,车子到了池公馆。
初稚赶紧推开车门,抱着琵琶下了车。
宋珏扶着池砚舟下了车,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咱们这位太太还真是挺特别的,不过也挺会惹事的。”
池砚舟看着初稚从视线当中消失,这才缓缓收回了视线,“毒医的事情怎么说?监控跟相关出入口不是已经让人堵住了吗?”
“二爷,我怀疑毒医可能混在人群当中了,会所里起码有好几百号人,即便是找到可疑人物,没准也会蒙混过关的。”
池砚舟听着思考了几秒,“继续盯着,只要对方的毛病一天没有治好,ta就一定会出现。”
第二天一早,池夫人就怒气冲冲地进了池公馆。
此时的初稚已经打完了八段锦,刚准备回书房练一会儿毛笔字,没想到刚进门就跟池夫人迎面而撞。
“婆婆,您怎么来了?”初稚特别有礼貌,赶紧招呼张妈给池夫人倒茶。
看着张妈端来了茶水跟点心,池夫人不免有些讶异,这才几天啊,怎么她的人竟然听初稚的话了。
“婆婆,您这么早就过来,早餐吃了吗?”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就知道砚舟娶你就是家门不幸啊!你怎么这么不守妇道,刚进门就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你还要不要脸了!”
说话间,一叠照片直接甩在了初稚的脸上。
锋利的照片边缘直接刮伤了她的脸。
看着地上的照片,初稚暗自勾了一下嘴角,拍得还挺清楚的。
照片里的自己捧着琵琶,身边围了一帮男人……
挺招摇的。
确实,这样的照片一旦流入到外面势必会给池家抹黑的,这一点在她昨天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这个准备了。
“你现在无话可说了吧。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你这个**的样子怎么配做我们池家的儿媳妇!离婚!你必须跟砚舟离婚!”
听到这里,初稚瞬间明白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
“婆婆,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但我的确没有做出对不起砚舟的事情。您若是因为这件事就要我跟砚舟离婚,那你们池家也太儿戏了!”
“好个伶牙利嘴的丫头!”池夫人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了。
毕竟现在的初家已经日薄西山,就指望着池家能帮衬一把,这个丫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离婚呢。
“婆婆,离不离婚是砚舟说了算,况且我现在有了你们池家的骨肉,您要是真赶我离开池家,就不怕我这张嘴到处编排吗?”
初稚莞尔,一双眼睛晶晶亮,透着灵气。
池夫人被她噎个半死,气急了,猛地想到了什么。
“去,请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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